高远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只见眼前的男人银枪金甲,威风凛凛,果然,这个让自己作为此生目标,势要超越的男人,还是如以往一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快快请起!高将军一路奔袭辛苦了。”长孙云峰将高远扶起说道。
“为国守土,为民御敌,乃是末将职责所在,怎可谈及辛苦。”高远对着长孙云峰又行了一礼。
“将军!罪弟已被我绑来,请将军发落!”长孙云峰回身看去,只见朱秀五花大绑的被朱瞳压了上来,“朱瞳将军这是干什么,快快为令弟松绑吧。”说完,长孙云峰就要去解朱秀身上的绳子。而朱秀却将身子向一旁闪去,“将军!罪将已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有多么的荒谬,罪将不奢望将军能够宽恕我,只求将军能够将鹂娘从歹人手中平安救下!只要鹂娘无事,罪将愿以死谢罪!”说完重重的将头磕到地上。
长孙云峰赶忙将朱秀扶起说道:“将军这是何为!快快请起,放心,我一定会全力营救夫人,咱们先进帐中,一起商榷营救计划。”说完便为朱秀松了绑,一行四人走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待四人坐定,长孙云峰开口问道:“将军可知,绑架夫人的是何许人也?”
“末将不知,只听下人说是一群着黑袍的人掳走了鹂娘。”朱秀答道
长孙云峰眉头一皱,继续问到“那具体人数有多少,带了哪些武器呢?”
“大概十多人,带有短剑和暗器”朱秀答到。
听到此处长孙云峰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取下我项上人头之后,去何处与其相会呢?”长孙云峰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他们说,要末将一人前往鹰愁岭断崖处相见。”朱秀又答。
“看来…只能让将军将我绑住,去换夫人了。”说着长孙云峰起身,将刚才捆绑朱秀所用的绳子,交到朱秀手上。
“万万不可将军!我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将军身处险境呢?我领兵冲阵,已经是通敌叛国所为,仔细想来,那群人定是敌国派来的,为的就是逼迫我向将军出手,让将军首尾不能相顾,从而攻下赤燕山,剑指我中原大地!如此看来,我真是蠢货!莽夫!竟然连这种算计都察觉不出来!”说完朱秀向着自己的胸口猛锤两下。
“将军切莫如此!”长孙云峰赶忙拦下朱秀的手“如果是家妻陷入此般境地,我也定然会同将军一样,将军莫要再自责了,眼下,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营救夫人吧。”
“将军!末将有一计。”一直沉默不语的高远突然开口说到。“高将军有何计谋?”长孙云峰问道,“末将以为,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敌人只认得将军甲胄,对将军面容并不知晓,我们可假借敌人首级配以将军头盔,并将敌人首级用以鲜血涂抹,届时定能迷惑歹人。”高远拱手说道,长孙云峰听后,思索了一番然后问道“可是,我们已经退敌,赤雁防线也安然无恙,倘若那些歹人察觉此事,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届时不仅救不了鹂娘,就连朱秀将军也会身陷险境。”“很简单”高远答到“只需让我们的军队佯装败退,撤至金关防线,并让一队人马穿上敌军甲胄留守此处,想必应该能瞒住歹人耳目,混淆视听。”长孙云峰听后,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可是那些歹人说过,只许朱秀将军一人前往,他们人多势众万一朱秀将军不敌他们,那该如何是好?”“将军不必多虑”高远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们只需派出小队人马,打着追缴叛徒的名号,追逐朱秀将军至鹰愁岭,届时,为自保他们定会分派人手来抵挡,相信以朱秀将军的武艺,解决剩下的歹人,相信应该不在话下吧。”长孙云峰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将军计谋确实高明,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朱秀将军一人前去,他孤身前往敌营,又无武器傍身,届时双拳难敌四手,恐生变故。”“那依将军意思?”高远问道,“我幼时曾遇到一名江湖艺人,与其习得两项戏法,一为藏袖剑,一为蜕壳蝉。”高远闻听此言当即下跪“万万不可!如今北华州防线皆听将军调遣,如若将军出现意外,整个北华州防线皆会因此动荡,请将军为大局考虑,切莫犯险!”其他几人闻听此言也都明白长孙云峰想要做什么了,于是纷纷下跪附和道“请将军为大局考虑!”
“无妨的,区区几个蟊贼,以我和朱秀将军的武功,还是不成问题的。”长孙云峰摆摆手说道,“可是…”高远还想反驳些什么就被长孙云峰打断道“我意已决!就按照这个计划抓紧准备吧!”众人还想劝说些什么,只见高远拱手答到:“那…还请将军多多保重,一但将军难以抵挡,还请速速突围,以保全大局为重,我等会在山下接应。”“高将军!你怎么就答应了!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周冲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好了周将军,你要相信大将军!”高远打断周冲的话说道“可是…”周冲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只见高远已经走出营帐,去做准备了。
这时朱秀重重向长孙云峰磕了个响头,说道:“多谢将军!”长孙云峰连忙扶起朱秀说道:“将军快快请起,正好我也想知道,出卖我大昭的叛徒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