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云,正是在“怪猫”那篇故事中,爱上了一个外星男子的女孩,自从那次事件后已经好几年没有她的音信。她本是钱丹的亲妹妹,我和钱丹一直未曾放弃寻找她,但谁能想到她竟然在海底隐居起来。而眼前这位叫兰小天的,就是那个曾化身为怪猫的外星男子,他本来是乘着飞船回去了自己的星球,后来因为割舍不下兰小云,才又再次来到地球。但因为他们的皮肤不能直接暴露在地球空气中,于是便加入了海底世界的大溟联邦,在大溟联邦的帮助下,借助一具在海上遇难男子的尸身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兰小云也为了和他在一块,自愿被改造肌体,留在了海底世界。这些都是在我们见到兰小云之后,她滔滔不绝对钱丹讲起的。
兰小云瞄了一眼海娃手中的绿色珠子,贱兮兮的对我笑道:“姐夫,你怎么能把我送给你的东西,再随便送人呢?”钱丹马上瞪向我,又气又恨的摇摇头,陈维义这次反倒难得的和钱丹站在了同一阵线,也对我挖苦道:“我看只要是个漂亮女孩,不管是呆是傻,他都喜欢。”我一脸无奈的对她们解释:“我真不知道珠子怎么到了她手上,我记得当时是转送给了龙女,这个,钱丹你也是知道的。这个海娃,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说完我望向兰小天和兰小云。兰小天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叫天星的和我一样,也是外星来的。我们依靠大溟联邦的技术,和这些捡来的人类躯体组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但你说的这位海娃姑娘我不太清楚。”
海娃听到我们都在讨论她,一脸恐惧的钻进我的怀里,弄得钱丹和陈维义同时厌恶的“咦”了一声。陈维义就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玩具引诱她:“来,小妹妹,到姐姐这边来,这位哥哥身上有传染病。”我一听还没来得及反驳,钱丹却不干了,马上朝着陈维义叫道:“姓陈的,你说谁有传染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立马又吵了起来,大伙面面相觑各自散开,把无限的空间留给她俩。
我是在第二天用过餐后,和兰小天一起去了联邦议会大厦。和我洽谈的是联邦议会的一个很和蔼的矮老头,相貌虽然和我们无多大差别,咱但总感觉到和地面上的人类还是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老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波塞冬,是这海底联邦的原住民,我的祖先从一万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之后我们家族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水底,但水面上的情况,我们也时常会通过一些手段关注的。当今社会某些超级大国一意孤行,唯我独尊,唯恐天下不乱,使世界处于核战争的边缘。如果当真引发了核大战,那对整个星球都将是一场灾难。”
我插口问道:“您说的超级大国可是指美国?以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插手管制一下,甚至取而代之。”
波塞冬叹口气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第一,我们经过上万年的进化,已经不适合在地面上长时间生存下去。而且我们始终认为海底比陆地上更加安全,假如有一天小行星撞击地球,我们至少还有深深的海水和地壳来保护;第二,大溟联邦有法律规定,不能过多的干涉上面的情况。而且我们的事,还是不被太多人知道为好。”
“那您叫我来,可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我问道。
“当一次邮差,以你个人的名义把这些重要的材料交给你的祖国。这些可都是顶尖武器装备图纸,能完全媲美美国。”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连问了两遍。
波塞冬老人也明白了我的两层意思:为什么以我的名义和为什么选择我的祖国。他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平时和大宇医院也有联系,所以也了解了你的为人,正好你又来到了这里,以你的名义去奉送也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还有,你的祖国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潜力和爱好和平的国家。”
我一听觉得在理,便满口答应下来。随后又想起了斯诺登的事情,我其实也是因为他才来到了这海底世界,于是便向波塞冬老人打听。
老人一听到他的名字,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我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所在国家的所有人我都不喜欢。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不代表联邦政府。他是一个无耻的间谍,卑鄙的小人,是一个来窃取技术的混蛋,现在已被关押在玻沟监狱。”
我疑惑的问道:“据说他已经从美国联邦辞了职,并且还被美国联邦的人暗杀过,所以才在海上遇了难。”
老人生气的大骂道:“那都是诡计,做给我们看的。大溟联邦某些政客曾和美国做过胶脏交易,海底世界有一项能使衰老病亡的人重生的技术,只不过需要使用地面人的躯体,每个海底人一生只能做一次手术,一旦躯体再次损坏,只能开启死亡倒计时。联邦法律又有所规定,除了海上遇难者的躯体外,海底人不得随意到地面上掠夺的人类的躯体。于是那些政客就用一些顶尖的武器装备建造图纸,去和美国交换人类的躯体。当然了,这些人类躯体都是美国通过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弄到海面上的。但那些美国佬永不满足,还想索要更多的杀人技术,于是就故意制造了一起海难,让斯诺登趁机混入海底世界,来套取我们的信息。只不过被我们及时发现囚禁了他,这辈子是甭想再出这海底了,所以不管为了什么,你都不必再为他求情。至于随你来的那些同伴,我可以网开一面,全放你们回去。”
我心里其实对斯诺登并无多少感情,只是为了让蒋欣欣看清他的真面目,于是再次向波塞冬老人说道:“我们走之前可否见他一次?”老人竟没有拒绝:“可以,下来我让兰局长安排。”
回去后我向蒋欣欣大致说了斯诺登的情况,并为她推理了一下:“你知道斯诺登为什么发视频让你找人去救他吗?因为人类的躯体对这个海底世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需求,可以保证海底人的重生,谁带来了更多的躯体,谁就可以快速的提升地位,获得信任投票。斯诺登为了套取机密给他的国家,连你的生死都不在乎,他应该是提前得知,海上的小岛是可以进入到海底世界的,所以才留下打火机和字迹,引诱我们过去。”
蒋欣欣不愿相信我所分析的,情绪激动的大叫着:“你别说了!”说完哭着跑回了房间里,陈维义不忍心,走过去安慰她。钱丹却悄悄的把我拉到一边,并喝退了准备跟过来的海娃,神秘兮兮的向我说道:“李玉餐,你想不想知道海娃的真正身份?”
我狐疑的看着她:“不想知道。”
钱丹瞪着大眼睛又凶起我:“别装了好不好?我是跟你说正经的。据我的分析,海娃就是龙女。”
“什么?”我大叫一声,马上引来了远处兰小云她们的注视。
钱丹却摇头晃脑的给我分析道:“还记得当初龙女走的时候说的吗?她劝阻了她哥哥,放弃了人类的躯体又回到了大海中,但他们只能以细胞体的形式存在于海洋中。你想想,在人类世界享受惯了的天星,怎么可能以这样的生活方式存活下去?他肯定是又强行占领了人类的身体,借助大溟联邦的技术改造,才得以在这海水中逍遥快活的生活。至于龙女,我想她善良的本性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可能是天星硬给她配置了一具女性的躯体,意识和躯体没有很好结合,才让她变成痴痴呆呆的,就像赖英文和岸田信子强行结合那样。不过干爹说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
我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向远处的海娃看去:她真的会是龙女吗?曾经的那个安小妮吗?
等到兰小天从总部开会回来以后,单独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小方盒,郑重说道:“这里面都是交给你的国家的机密武器资料,回去后需要特殊的机器减压,和美国所有的顶尖武器不分伯仲。你知道大溟联邦也有自身的考虑,不可能把超过美国的资料交给你们。你可以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交给你的国家,也只有你的国家才有能力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
我接过那个盒子在身上藏好,瞬间觉得这个任务是那么伟大,随后又问道:“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一下斯诺登?”我这句话其实还是替蒋欣欣问的。兰小天回答道:“即刻可以安排你们去,现在就走。”我摇摇头,指指蒋欣欣:“我不去,你带她们去吧!”
等她们都走后,我默默的对着海娃说道:“海娃,你果真是龙女吗?你这个天下最善良的傻女人,我要把你送到大宇医院,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海娃听不懂我所说的计划,只是调皮的扯着我几天未刮的胡须,开心得像个孩子。
等到蒋欣欣回来的时候,已经哭红了双眼。我知道我的分析是对的,斯诺登可能如实告诉了她一切,陈维义和钱丹安慰了她一会。但兰小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生气的说道:“我说蒋大姐,你有必要为了这个混蛋东西伤心吗?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嫁,就是美国人和日本人!你哪怕嫁一个像小天这样的外星人,都比他们好上一万倍!”她越说蒋欣欣越哭,钱丹狠狠地瞪了一眼才算止住了兰小云那张嘴。
我们离开联邦的时候,天星被撤职查办了,马沟的事务也全权交给兰小天接管。我征得了联邦政府的同意,把海娃也带上了,我们坐着飞碟又从海底直接回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海面上。这时候其他人都睡去了,我定睛一看,陈拥贵的那首二层小游艇还停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回到船上后,我立马联系了大宇医院的希亚,没想到希亚立马回信:“我看你的定位是在马里亚纳海沟附近,我的飞行器正好也经过附近,你稍等我片刻,马上就和你会和。”
当我挂断电话后,看到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盯着海娃,异口同声的问我道:“李玉餐,她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我疑惑的问道:“怎么这才多久,你们都不认识她了?”钱丹说道:“什么呀,我和蒋欣欣过来寻你们,可是从来没看到过她呀!”陈拥贵和陈维义也一脸迷茫:“为什么我们都记不起她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呢?”我心中一震才明白,肯定是大溟联邦的人消去了她们关于海底的记忆,不过这样对她们也好。于是我就赶忙编了个借口说道:“这姑娘叫海娃,是我刚刚在你们睡着的时候救起来的,马上大宇医院的人就会来接她去治病。”
话刚说完,一架飞行器悄无声息地悬停在了头顶,希亚一身皮衣皮裤,轻巧的背着滑轮从飞行器溜到了甲板上,钱丹和她热情地拥抱在一块。随后我向希亚简单说明了海娃的一些情况,布亚自信的说:“请相信大宇医院,治疗这个病没什么难度。”然后我又费了好大劲向海娃解释,她似懂非懂的顺从了我的意思,跟着希亚一起升到了飞行器上飞走了。
蒋欣欣一直呆呆地望着茫茫的海面,我轻轻走到她身边,撒个谎告诉她:“欣欣,在这方圆几百海里内,我们都搜遍了,始终没有发现斯诺登。”
蒋欣欣苦着脸对我挤出一点笑容:“我,我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么多天了他肯定已经不在了。谢谢你,李玉餐,我们还是回去吧!”
登陆后陈拥贵和陈维义一起回到了贵州老家看望父母,蒋欣欣和我们回到郑州后,带上她的一对孩子飞回了美国。我和钱丹选了一个吉日,在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婚礼当天晚上,就在我们忙完准备休息时,接到了一个视频电话,是大宇医院的希亚打来的。她笑嘻嘻的说道:“海娃姑娘已经完全治好了,恢复了记忆。她说她真名叫龙女,还让我代她向你道声谢。”“她人呢?”我焦急的问道。“好像是去了一个贫困的山区,做了一名老师。她说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这个社会。”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接着另一个视频电话也打了过来,陈维义一脸伤感:“李玉餐,听说你今天结婚了,我特么飞到了五千里外的XJ找个同学来买醉!”镜头中陈维义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弄得我心中很不是滋味。镜头一闪,我看到坐在旁边的那个女同学,不停劝导她的女性,正是江菲菲。妈呀,我心里像翻滚的海浪,一时不能平静下来。放下手机,看着背对着我默睡的钱丹,我小心的贴上她的后背拥上她,为她擦去眼角流下的一滴泪,狠狠的发誓:“宝贝儿,我从此以后只爱你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