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丈母娘的邀请

现在是晚上,一个黑衣服男人从商店里出来,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纸做的提包。

他一边吸烟,一边站在公交站等车。

没过多久,突然下起了雨。

雨非常大,不到三分钟,他那件劣质的淡蓝色衬衫已经变得半透明了,可以看到他的胸口有几搓黑毛。

风也刮了起来,雨刺得他脸颊生疼。

公交车来得很及时,他刚坐上车电话就响了。

“喂,妈,什么事?”

“赶快回来,你爸心脏病发作住院了。”

“我在车上呢,要半小时才到。”

“行吧,你给小雅打电话啊,到时候你们一起来。”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他叫李风,是个清洁剂推销员,刚才打来电话的是他的岳母,秦凤芝。

他是上门女婿,他的老婆叫叶小雅,岳父叫叶天南。

到家之后,他第一时间打通了他老婆的电话,他老婆说高架桥上有人撞车,现在她被堵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想着要不要给丈母娘打电话的时候,她却自己开门进来了。

“妈,你不是在医院吗?爸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所以我就回来看看,小雅呢,还没回来吗?”

“路上堵车,还要一些时间。”

“那我们就先去吧,如果她回来得太晚,就别让她去了,她最近也挺累的。”

他点了点头说:“好吧。”

然后他们坐着丈母娘的车驱车前往医院。

车子开出小区没多久,年轻貌美的丈母娘就突然脱掉了外套,薄薄的棉衣里有东西呼之欲出。

他偷偷瞄了一眼,然后打开了汽车里的空调。

秦凤芝揉了揉发酸的手臂,闭着眼睛对他说:“最近工作还好吧?”

“还好,挺正常的。”

“有没有考虑过换一种比较高薪的工作?”

“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头子没几年可活了,他死了之后我总得有个依靠不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她没有说下去,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故意用指甲抓破黑丝。

说着她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腿上。

李风欲火升腾,但理智控制了他的脑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得说:“妈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说这种话了,被小雅知道我们以后还怎么一起生活?”

“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有什么不能的,再说她也不是...”她说到这里又没话了。

“不是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好好开你的车。”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医院,他的岳父躺在床上睡着了。

护士告诉他们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尽量不要打扰他。

所以他们走到了走廊里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他先是给他老婆打电话,他老婆说还在堵车。

他刚挂上电话,秦凤芝却突然说:“什么堵车,别是在跟什么野男人车震吧。”

李风震惊得转过头,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雅工作得那么辛苦,怎么会背着我做那种事情?”

“不会背着你做那种事情,那为什么天天那么晚回家,我就不信,她能有什么工作需要天天加班到半夜十点的。”

李风一听,顿时也产生了怀疑,最近一年他的妻子确实每天都很晚回家,每次他打算跟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她总找借口推脱,好像对那种事情失去了胃口一样。

“你有没有胆子跟我去一下她的单位,看她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堵车?”

“现在太晚了,还是不要了吧。”他摇摇头,脑海里却已经幻想出了某种画面。

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算吹吹风。

秦凤芝鄙夷得看了他一眼,然后独自一人走回了病房。

半小时后他又试着打了一次他妻子的电话,她说她快到家了,但没带钥匙,让他去楼下开一下门。

这一刻,他对妻子的忠贞产生了怀疑,他认为她是知道自己父亲住院的事情的,说什么没带钥匙,明显是在说谎。

说不定真的是跟什么男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说话的声音就变了,冷冰冰得说:“你不是从来不忘记拿钥匙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忘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电话里的声音温柔无限,充满关心,可越温柔,他就越恨。

他咬着牙说:“你爸心脏病突发住院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我爸住院了,在哪里,妈怎么不告诉我?”

他想:你个贱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演,你爸住院了你都不当一回事,还跟那些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老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烂货。

“地址你知道,还是上次那家,护士说他现在不方便被打扰,你要来就来,实在没空就找保安给你开一下门,医院里有我们呢。”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我爸生病了我自然要去了,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她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李风脸色铁青,他觉得是妻子察觉了她婚外情被暴露的事实,打算回来跟他演戏。

于是他走到病房,把她岳母拉了出来,对她说:“小雅马上就到了。”

“到了就到了,把我叫出来干嘛,莫非是你想通了,想在医院里跟我搞?”

“搞什么搞,我只是想向你证明,小雅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而我也永远不会和你这种烂女人上床的。”他说烂女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想的却是叶小雅,当他回过神来,看到秦凤芝这张脸的时候,更觉得对方是个烂货,所以他的眼神更加逼真,让秦凤芝以为他是在针对自己。

“我是烂货?”秦凤芝嗤笑一声,“那你老婆是什么?最起码我不跟外面的人搞,哪像她见到一个男人就上,真是个天生的骚蹄子。”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老婆是天生的骚蹄子,怎么样,你打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抽了她一巴掌。

“秦凤芝你给我记好了,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否则等岳父好了,我就让他跟你离婚,到时候你一分钱也捞不着。”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她抱起胸,不屑道。

“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既然你可以对我说那种话,那为什么不可以对别人说呢,说不定那些跟你好过的男人跟你搞的时候拍了视频和照片,在某个网站里,你可能已经被好几百人看光了。”

“你放屁。”她愤愤得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得走了回去。

差不多半小时后叶小雅终于来到了医院,当她气喘吁吁的走进病房的时候,却看到李风和秦凤芝都互相瞪着对方。

“妈,你们都怎么了?”

“小雅啊你可算来了,”秦凤芝泪眼婆娑得说,“这个混小子说我背着你爸在外面偷人,我跟你爸那么多年,你说我会干那种事情吗?”

“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平时那么晚回家,而妈你又不怎么出门,怎么会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谁说不是啊,自从我嫁到叶家,我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吗,这个混球不知道是听了谁的闲话,非说我偷人,还说要你爸跟我离婚,我容易吗我。”说着她的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叶小雅狐疑得看着李风,她认为是李风跟她的后妈搞一起去了,而秦凤芝又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李风吃醋了,所以才故意说这样的话。

“好了妈,既然是误会,就别那么当真了,我让他给你道歉。”她说着给了李风一个眼神。

李风的腰弯成了九十度,说道:“对不起,妈,是我认错人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凤芝擦干了眼泪,又恢复了日常的不干活主妇本性,对他们说:“我去外面喝两口水,有事情叫我啊。”

等她出去后,叶小雅对李风说:“这里有点闷,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刚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李风点了点头,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李风对她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是不是和我妈上床了?”

“没有。”

“那她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她那都是编的,她跟我说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我不相信,她就编了一大堆理由来说你的不是,然后我跟她吵起来了,就这样。”

“你信了是不是?”

“我没有。”他辩解道。

“那你电话里怎么跟我说的,你要是不信,会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吗?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平常聊天的话。”

“聊你在床上行不行,她要不要买什么性感睡衣是不是?”

“我都说了我没有跟你妈上床,你干嘛不信啊。”

“那我也跟你说我没有跟别人偷情,你信吗?”

“那是两码事。”李风转过身子,不敢去看叶小雅的眼睛。

“什么叫两码事,你说你没跟她上床,那好,你告诉我,她的丝袜为什么破了,她为什么没有穿上衣?”

“衣服是她自己脱的,丝袜也是她自己撕破的。”李风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他又没出轨,怎么现在他倒成了有罪的人了。

“你觉得这种话骗得了谁?她自己脱衣服,自己撕丝袜,难道她热得不行了,在女婿面前也忍不住?”

李风听到这话也不想什么颜面问题了,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干脆跟你实话实说,大家都坦诚相见,话反而要好说点。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跟你说实话,你妈在车上脱衣服、撕丝袜色诱我,她跟我说你爸没几年好活了,问我要不要做她的情夫,我拒绝了,然后我们就说起了你,她说你每天那么晚回家,堵车的时候肯定是在跟别的男人车震,我为了在她面前给你留住面子,说我永远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现在她不在,请你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以为我每天晚上那么晚回家就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那我问你,为什么每次我要跟你做的时候你都拒绝我,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变成性冷淡了。”

“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

“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男人,我有需要,我现在连个没有女朋友的单身汉都不如,最起码人家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女人,可我能吗?”

回答他的是一记耳光。

“李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你要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秦凤芝啊,她就在附近,你现在就可以带她出去开房,我绝对不拦。”

“小雅,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是你偏激还是我偏激,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打算跟我离婚?好啊,我明天就跟你签离婚协议书,这总可以了吧。”

“小雅,我没说要离婚,只是你得让我相信你的话啊。”李风再蠢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但话说都说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要我证明我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明天就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明天我带你去我公司,你一天都在那里呆着,感受一下我们那里一天的工作量,如果你回家之后还有精力做那种事情,我就给你写个大大的服字。”

“你什么时候有的公司?”

“今年年初开的,怎么,你忘记了,我们去年商量过的,要创业嘛。”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当然没有。”

“那好,回去之后咱们就做一次,正好我这几天是危险期,有了孩子我就不用工作了,你觉得怎么样?”

“既然你工作那么忙就算了,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那个,你不会跟我离婚了吧?”

“你都不离,我为什么要离?去跟咱妈说一声,我们要回去了,让她在这里看着。”

“你说她?她连洗碗都不会,看人那能行吗?”

“只要她坐着不动就行了,爸醒了之后你告诉我,我来照顾他。”

“我还是觉得这人不靠谱,万一她在爸耳朵边说什么话,导致爸病情加重,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叫她回去,她这个人确实不太稳妥。”

就这样,李风和叶小雅坐着车回家了,秦凤芝开着她的车跟在后面,回家之后没跟他们说几句话,洗完澡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从床上起来,李风难得睡得这么舒服。

只可惜昨晚用了套子,感觉上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们起来之后就发现秦凤芝人不见了,平时她可是要睡到十点钟才起的。

李风给秦凤芝打电话,秦凤芝说她去医院看望叶天南了,一听就是在鬼扯。

“怎么样,她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她去医院看爸了。”

“她还真是贤惠,好了,跟我去公司吧,也让你感受一下。”

半小时后,他们从车上下来,把车停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置。

叶小雅租了一间小办公室,里面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大厅,是员工们用来打电话的地方,一间是资料室,另外一间是仓库。

三个房间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一百多个平方。

她自己的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脑和电话,后面的柜子是空的,玻璃上全是灰尘。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你是男的,当然优先搬货了,货车很快就来了,等会儿跟着他们一起过去搬啊。”

说完她就走到仓库那里,叫过来一个中年大叔,指着李风对他说:“等一下带他去卸一下货,吃力的难搞的都交给他啊。”

“好的,叶总,”大叔转向李风,“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李风,叫我小李就好。”

“那好,小李,等一下我过来叫你。”

说完他就走回仓库去做准备工作了。

八点半的时候卡车准时来了,大叔带着李风和两个小伙子推着叉车出去卸货。

卡车司机打开车门,帮助他们搬了几箱之后就去另一边帮忙了。

大叔站在车上,把手里的箱子递给李风,然后李风把箱子堆放在托盘上。

差不多半小时之后,一个托盘就被装满了,然后大叔把货推进仓库,回来之后两个人又接着搬。

大概两小时之后,一卡车的货终于都装完了。

李风满头大汗,手脚发软,好几年没有锻炼过的他,这时已经虚得快走不动路了。

“小伙子,才一车你就不行了,等送完货,下午还有两车呢。”

“送货?”李风一愣,装卸工还要兼职做司机的吗。

“对啊,我们公司人手不够,装完货我们还要去给客户送货。”

“那就走吧。”李风强撑着说道。

“我去拿单子,等一下就出发,到了之后,我送高层的,你送低层的,送完之后就跟我说一声,我在单子上面做标记。”

“好的,我知道了。”

之后大叔带着他一家一家的送,有的是商铺,有的是住宅区,有的则是非常偏僻的乡下小饭店。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回到公司。

叶小雅把他叫了过去,对他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想要干到年底的感觉?”

“完全没有,干这个还不如去做鸭子呢。”

“你说什么?”

“哦,对不起,口误,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干体力活。”

“那个不也是体力活吗?”

“当然也是,不过我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干那个?”

“做推销员也不是什么--”叶小雅的话嘎然而止,她看到街对面那辆持续震动的车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居然是秦凤芝。

李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秦凤芝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汽车后门里出来,然后她坐上了副驾驶座,那个男的自然坐在主驾驶座上。

好家伙,大白天的当街车震,却反过来污蔑自己的继女,真不是个东西。

“我们要跟过去吗?”李风问道。

“跟,当然跟,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我猜他们要去饭店,干完体力活肚子饿了,自然要吃东西。”

李风猜对了,这两个人真的去了饭店,而且去的还是一家高档西餐厅。

他们点了三份菜,过了一会儿,一个李风没想到的女人出现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只记得有天他在酒吧里买醉,喝多了之后就送这个女人回家,然后他们就那个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谁知道今天居然又看到了。

这个女人进去之后男人就邀请她入内,在李风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个拉皮条的。

自己居然跟一个拉皮条的女人睡了一觉,现在甚至还想着跟她再来一次,真是下贱。

“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叶小雅皱着眉头使劲思考道。

“有吗?”

“让我想想,对了,去年秦凤芝过生日的时候她来过,说是什么好姐妹,现在看来,真的是好姐妹。”

“你是说她是拉皮条的?”

“废话,肯定是了。”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拉皮条的也跟这个男的睡过?我看她的身材一点都不比秦凤芝差啊。”

“二女侍一夫?你脑残小说看多了吧。”叶小雅鄙夷道。

“如果他们确实睡过,等一下就会暴露出细节的。”

果然,没多久他就看到那个男人在摸那个女人的大腿,而秦凤芝则是脱下高跟鞋,直接把脚放在了他的裤裆上,脸上满是吃醋的表情。

“我们还有必要看下去吗,下午公司不是还有事吗?”

“隔壁不是有快餐店吗,你去买两份来,我接着盯。”

十分钟后李风拿着两份鸡排和几个蛋挞过来了。

“他们吃得怎么样?”

“两个女的我不知道,男的应该摸得差不多了,他们很快就要出去开房了,我们吃完就回去。”

“好嘞。”两个人吃完午饭没几分钟,那个男的就带着两名女士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下午李风先是卸了一车子货,然后出去送货,回来再接着卸货,然后送货,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秦凤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衣服早已经换了,想来是战况太激烈,被撕得不能再穿了。

“妈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晚?”李风主动送上拖鞋,然后从对方的手里接过她的新衣服。

这衣服有股新出库的布味,手感也不顺滑,明显是一次都没洗过的全新货。

秦凤芝非常自然得脱下鞋子,穿好拖鞋后对他说:“今天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着聊着天就黑了,所以我们就在外面吃了晚饭,你们都吃了吧?”

“都吃了,我们今天回来得早,路上也没堵车,妈你要洗澡吗,热水器还开着呢。”

“还是女婿懂事啊,枉我没白疼你,哪像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活该被人--”

“活该什么?”李风看到叶小雅出来了,怕这两个人打起来,赶紧问道。

“你听错了,我是说马桶长时间不用会坏的,哪有什么活该?”

“妈说的是,说的是,您去洗澡吧,有事叫我。”

他目送着秦凤芝进了厕所,心里骂了一句:你的马桶才坏呢,老骚蹄子。

秦凤芝进去之后,叶小雅突然在房间里东翻西找起来,差不多把房间翻了个遍。

“你找什么呢?”

“我的限量版环保纸袋不见了,你看到在哪了吗?”

李风这时突然想起那个被雨淋湿的烂袋子还在他的裤子里,赶紧找借口道:“不知道啊,该不是丢了吧。”

“我记得上星期刚用过,就在柜子里的,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你拿公司去了,忘记拿回来了?”

“应该没有吧,算了,不找了,你裤子怎么有股馊味,是不是昨天下雨淋湿了,没来得及洗啊。”

她正要伸手去拿,李风赶紧走进去,从她手里抢过裤子,说道:“昨天爸不是住院了吗,我回来之后就跟妈直接去医院了,没来得及洗。”

“她还在里面呢,你那么急干什么,裤子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没有,我这不是看你工作比较累,不想让你太过操劳吗,家务的事情交给我,你洗漱一下就睡吧。”

“那好吧。”她转过身,去忙她自己的了。

李风从屋子里出来,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见叶小雅一直没有出来,就把裤子里的那叠纸拿了出来,揣进裤兜之后假装到冰箱那里找东西,然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把那叠纸扔到了冰箱底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悠哉游哉的走了回去,接着看电视。

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秦凤芝从厕所里出来了,她穿着一件很保守的棉睡衣,从房间里拿出一小包固体饮料,倒进杯子之后就到饮水机那里去接热水。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之后,走过来对李风说:“小风啊,那么晚还不睡,小心明天起不来啊。”

“多谢妈的关心,我洗完裤子就睡了,您要不要看会儿电视?”

“看会儿,你过去洗吧。”

李风拿起裤子,突然对她说:“哦,对了,今天我和小雅去医院看过爸了,爸说没看见你,是不是你去的时候爸还没醒啊?”

“没错,我去的时候你爸还没醒。”

“那妈今天去见什么人了,怎么到天黑才回来?”

“是这样,我今天回了一趟娘家,看了看我妹妹,回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晚了,所以我是和朋友吃完晚饭之后回来的。”

“你们一定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是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聊那么久,你不是要洗裤子吗,快去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妈说的对,我过去了,您也别看的太晚,熬夜对皮肤不好。”

李风点了点头,拿着裤子进了厕所。

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凤芝捧着一个杯子在喝,睡衣下摆拉得很开,好像是故意给他看的。

他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就准备换衣服睡觉。

“你跟她聊什么了,说得那么投机?”叶小雅放下平板电脑,问道。

“我骗她说爸醒了,问她是不是她去的时候爸还没醒,她说是的,还说回娘家看她妹妹去了,差不多快天黑的时候,她又碰到了一个好几年没有见面的朋友,然后她们就一起吃了晚饭。”

“原来她妹妹是个男的,”叶小雅冷笑一声,“亏她编得出来,也真是难为她了。”

“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让爸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人天天跟野男人瞎搞,万一事情传出去对我们影响很不好。”

叶小雅点点头,说:“说的没错,等爸好了之后,要想办法让他跟这个女人离婚,但爸的身体,我们不能直接把事情告诉他,你说该怎么办?”

“有没有办法让这个女人主动跟爸离婚呢?”

叶小雅思考了一下,说:“不太可能,像她这样贪财的女人怎么会放弃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呢,而且她哥又是爸多年的好朋友,除了她自己承认婚内出轨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离开我们家。”

“那就让她自己承认不就行了。”

“你要怎么做?”

“我一直怀疑爸生病的事情跟她有关,所以今天我偷偷在她的电脑里安装了木马,想看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李风说着,从平板电脑里调出一大波聊天记录。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和一个叫“情海里的过客”的女人聊天记录了,她们互相晒自拍,偶尔发发自己拍的小电影,对方保存之后就马上撤回。

“这不是今天中午那个女人吗?”

“没错,我把视频都下载了,你慢慢看吧。”

说完,他就转过了头,回想着今天看了好几遍的劲爆视频。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叶小雅才放下平板,对他说:“你今天看了多少遍?”

“就一遍,看完我就不看了,她们又不是女优,我一天到晚看她们干嘛?”

“你说如果我们报警,能算她聚众淫乱吗?”

“视频里就一个男人,肯定不能,但我想可以让这些人一起过去找她。”

“怎么做?”

“给我一些时间,我要先找到这些人的联系方式,然后再以她的名义开一个多人聚会,然后再用别的理由把她骗过去,到时候如果她被抓了,爸也肯定会跟她离婚的。”

“就这么干,话说你没在我电脑里装那种东西吧?”

“当然没有,我没事搞那玩意儿干嘛,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明早再叫我。”

说完他就倒头睡了。

一个星期之后,叶天南出院了。

没过多久,秦凤芝因为聚众淫乱被警察当场抓住,之后叶天南才对他说起了他病发的真相。

原来叶天南也跟他一样喜欢看那个著名的视频网站,而他正是在网站里点到了秦凤芝跟人开房拍下的视频才病发的,而且视频里的男主角就是秦凤芝的哥哥。

这人也是个人才,先把玩腻了的骚妹妹送给自己的好兄弟,美其名曰说媒,然后又偷偷给妹夫戴绿帽,把视频传到网上,导致妹夫病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最后叶天南对李风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让他替他好好照顾家里,只要他干得好,没什么事是不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