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迷雾带来了一丝奇幻,雨滴带来了一丝寒意,峭壁带来了一丝惊奇而利益却带来了无数人的生命。“安平王有令,若谁要是将他射杀,立赏黄金千两,官升七品,谁要是把他活捉,黄金万两,官升四品”话语刚落,原本阴暗的森林中无数火光从四面袭来,彻底燃灭了他对朝廷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
亥时时分,一座安详的王府里,所有人都带着一天的疲倦进入梦乡,王府附近原本吵闹的大街也拉上了一天最后的表演帷幕,满条街道上只剩下打更人在那里叫唤,王府外的一名士兵不断的打着哈欠,带着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站岗,突然,几十个蒙面人从四周的房檐上跳了下来,拿出利刃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紧接着,王府外其余的十几名士兵也不免其难,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顿时,原本安静祥和的王府瞬间成为了一片血海,惨叫声,哭泣声,以及那些蒙面人的大笑声嘈杂在一起,就在这时,一位身披银甲,手持长枪的将士从客房中冲了出来,朝着领头的一名蒙面人刺去,蒙面人有些来不及躲闪,被长枪划破出了一道口子,捂着伤口往后退了几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屠杀王府”将士说,蒙面人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因为刚刚的那一下而恼怒了起来,举起利刃从空中挥砍下来,将士见此也问不出什么,便挥舞着长枪与蒙面人战斗了起来,四周外,一片火海,无数生命在不经意中离开了这个世界,蒙面人身上沾满了鲜血,但却依然乐此不疲的给地府送去冤魂,他们一脚踹开后寝的大门,却只看到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周围散落一地的深衣,“该死,不能让他跑了,要是安平王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难逃一死,你们快带着几个人去王府周围巡查一下,发现他的动静,立马向我汇报”“是”周围六个蒙面人接到命令后立马转身跑到屋外去继续追查,可殊不知他们要寻找的那个人早已打扮成士兵的样子在前院中弄清楚真相。前院,士兵们虽及时发现了这群刺客,并展开对抗,但因数量和精力的问题仍处于下风,银甲将士与蒙面人对战了半天后仍未分胜负,两方都紧握武器,不敢掉以轻心,就在这时,屋檐上突然飞出一把匕首,等到蒙面人察觉到时已经为时已晚,他连忙往旁边躲闪,但却依然没有逃离死神的束缚,倒在了附近的水池中,银甲将士看到后立马警惕起来,担心第二个倒在水池里的就是他,就在这时,一个亲切但又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从屋檐下一跃而下,站立在银甲将士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居然退步了这么多啊,福克斯”银甲将士听后一愣,随即立刻向眼前人行跪拜之礼“参见龙吟侯”。
一位身材魁梧,眉清目秀的中年人挥了挥手说“起来吧,福克斯,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可能救下所有王府里的幸存者和查出幕后主使,你尽快到西城区的兵营中调集人马前来相助”“可龙吟侯你的家人呢?”“你不必在意这事,我已经派人将他们从地道中送出城了,还有这个,我认为我们这次的敌手非同小可,如果我不在了,你记得把它交给丞相王泽丹”话说完,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令交给福克斯,然后便跳上屋檐去寻找幸存者了。
福克斯此时也不敢有任何迟疑,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朝院外冲去,可天不遂人愿,刚来到林园附近,突然有两支暗箭从祠堂中朝他射去,福克斯立马挥舞起长枪去抵挡,一枪便把那两只箭拦腰斩断,可殊不知,一个肩绑红带的蒙面人早已在屋檐上为他准备好了第二次偷袭,一箭射去,只听见啊的一声,福克斯单膝跪地,左肩上布满了鲜血,右手则紧握长枪支撑着自己,“福克斯,你还是不明白暗箭难防这个意思啊”福克斯猛地一抬头,说“你,你,你是”“不错,我就是安平王的副将陈一宏”说罢,红带蒙面人从屋檐下跳下来,并取下了面罩“这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龙吟侯会选你成为幽冥十八骑的候选人,真是可惜了这个位置啊,来人,去送这位将军上路”话毕,周围四个蒙面人从祠堂中冲出来,举着尖刀向福克斯刺去,福克斯强忍着疼痛,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进入战斗状态,他一枪刺入敌人胸部,随后一脚踹向周围三人,拔出长枪,接着往四周一挥,周围几人应声倒下,而福克斯体力似乎也达到了极限,“一群废物,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陈一宏拔出双刀朝着福克斯走去,“住手”话音刚落,陈一宏朝着后方望去,几个浑身是血,浑身满身伤痕,手握利剑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将军快走,剩下的就由我们来拖住他”“福克斯,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啊,居然还有几个来给你陪葬,那好,我就先把他们送下去给你探探路”陈一宏举着双刀向将士们杀去,将士们率先出击,几个人伸出利剑朝陈一宏刺去,但终究对陈一宏没达到什么伤害,只见那陈一宏挥舞着双刀抵挡住两边的攻击,接着身体向后倾斜,双脚使出全力向中间的那位将士踢去,随后身体侧翻用双刀刺穿了两边将士的身体,再用一个翻身回到了原地“原来天机阁也不过如此嘛,我果然是高看了你们了”陈一宏转身正打算去解决掉福克斯时,突然一双手紧紧的拖住了他的脚,“快跑,将军,不要再管我们了”
福克斯呆呆的倚靠在一棵树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他陷入了无比的自责,可他很快又回过神,迅速朝着不远处的倒塌墙壁跑去,此时的他在心底里埋下仇恨,发誓一定要为这些无辜将士报仇。陈一宏看着眼前的福克斯,感到些许着急,转身向着拖住他脚的那位将士踢去,噗的一声,将士吐出一大口鲜血,可他紧握着的双手却依然不肯松开,咔嚓一声,将士的头颅被陈一宏一刀穿透,刀刃上无数的鲜血缓缓滴落,而他的手也如此一般的缓缓落下。陈一宏把刀拔出,舔舐一下刀上的血液,感到些许兴奋,说“好久没有品尝到这种兴奋和味道了”随即转过身去,准备解决了福克斯,可他的眼前却只留下了静寂的祠堂和遍地的尸体,陈一宏脸上的表情顿时沉重起来,朝着前方怒吼道“福克斯,你个缩头乌龟,还不滚出来与我决一死战”可殊不知,此时的福克斯离他的距离却不过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