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谛赶到了笙舞咒语大学正巧遇到刚回来的李善儒。
“是小帝呀!”
他脸色不太好。
“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我的爱心城吗?我带你去看看。”
“爱心城?”
“对呀!名字而已,不重要,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安排一间屋子。”
“那不必了!我姐给了我一间房子,这辆车也是我姐姐的。”
“你姐挺好的,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逝去才觉得可惜。”
老头子不复神采的眼中多了一丝悲伤。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儿子,他在的时候我总是跟他吵。”
笑着笑着一颗泪滚落。
“李老,您儿子是……”
“我儿子在三十年前护国之战战死了,他就是太听我话了,敌人到了他面前都没拔枪,只是救人。”
“怎么不拔枪呢?战场不就是拼一个你死我活吗?”
“是啊!善良是终结不了罪恶的,善良不是救世之钥,抗争才是,我活了大半辈子才领悟,真是可笑啊!”
李老仰着头,看向窗外的高楼。
“善良也救不了即将亡故的亲人,若是上天给我一个作恶便能换回儿子的机会,拼上这张老脸又如何呢?”
高楼渐矮,步入一片工业区,这片工业区的厂房是新建的,其中一栋楼上挂着“爱心城”三个大字。
“到了。”
开进爱心城,这里的人与笙舞城里的人截然不同,没有蜡黄的脸色,没有痛苦的倾诉,没有绝望的倚靠,似乎一切都那么好。
“这里的人都自食其力,努力地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这里是怎样运作的?”
“这些工人都是我收留的人,他们都曾是街上乞讨的,公司裁员的,家里困难的,他们进来以后都过得很好。”
许久没笑了,现在的李善儒笑起来都多了几丝牵强。
“也许吧!”
帝谛也不敢肯定。
还没参观多久,附近所有手机同时收到了短信。
打开短信,里面是一则紧急新闻。
“以上是四名高危逃犯,四人入侵了全国多地的军事基地,抢走了至少八十枚核弹头,随时可能覆灭整个国家,请看到四人的群众积极配合工作,感谢您的观看。”
四人的名单出来了——
莲兰,钟定坤,魏国,吴维。
“这四人拿这核弹头是要建国吗?”
李善儒问道。
“过几天就是天外陨石落下的时候了,他们有可能是要拿核弹头打陨石。”
“那不是有国家吗?那么大的陨石各国肯定要打掉的呀!”
“可是那颗陨石被称作天外来客,是大众朝拜的对象,他们怎么可能打陨石?”
说着,天空亮起一道符文,旁边有几个立马跪了下去,刚磕头没多久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周围,又立马站了起来,脸上还有尴尬的笑容。
“你看,他们可都不信。”
“当然啊!衣食父母不一样了,可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机会,选择信仰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会尽力给他们一个自给自足的机会的。”
“先生大义!小子自愧不如!”
帝谛给他树了一个大拇指。
“好了李老,我还有事要去做,过几天再来看你。”
“好。”
刚到家门,一辆飞船拦住了他的去路,上面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
“我们是京首特派调查员,”他亮出证件“特大武器失踪案我们怀疑你与嫌疑人有所勾结,我们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好吧。”
对方没有过多刁难帝谛,他自然也愿意配合。
坐上了京首调查团的飞船,飞船向着南部飞去。
“你好!本次笔录将在飞船上进行,你所提供的所有证据我们都将以最快的速度证实,确保你对你所说的每句话负责。”
“嗯。”
“那么好,我们开始了。”
他们打开摄像机。
“莲兰四人在前天,也就是七月十六号夜晚潜入了北部军区京首军事基地核武器库偷了三十枚核弹头,当天的下午你为他们的家属安排了住处,请为我们解释一下。”
帝谛看向了窗外,一座巨大的海岸线围墙正遭受海浪的拍打,目测四百米高,周围可见许多白点在它周围飞动。
“若要细说,那他们就是我已故父母的后辈,当他们说要把亲人接到我这里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他们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有,一张银行卡,里面三百八十一万两千三百一十五块。”
“怎么记得这么清?”
“因为好事不会突然落下,所以留一个心眼。实际上,我只能算是接受委托照顾他们的家人。”
“还有什么吗?我可记得你曾帮他们越狱过。”
“没错,那一次是他们为了阻拦天教向众人展示外星人而被抓的,我与他们想法一致,自然救下了他们。”
“哦?那么你也觉得天教是另有企图?”
“天教之前的作为只是为了证明有上帝看着,后面的一系列行为我倒是觉得另有企图。”
“扩建,买地,收信徒,这些都是一个正常宗教在正常发展路径,怎么另有企图?”
“我说过,天教只是一群想要证明有上帝的人,而不是让众人朝拜上帝的人。”
说完,帝谛看向窗外,巍峨的拦海线已经不见了,见到的是一片森林,而其中有一条违和的路,很宽,但很泥泞,似乎是最近才被砍出来的。
路通向大山,山脚有一处洞,路上载满货物的大卡车都进了这个洞,却不见从山的另一边出来。
“那些是一群同你一样不相信上帝之说的人,自行建造的灾难避难所,根据以往经验陨石坠落会导致海啸,地震,火山喷发,以及一系列连续灾难,我们各个城市也建造了避难所。”
“哦。”
“笙舞城的贪官确实多,你杀了便杀了,也算为民除害,而救出他们四个算你的过,将功补过,我们等下就送你回去,下次注意交往的都是什么人。”
“知道了。”
帝谛看向窗外,他看不到他的未来,也看不到所有人的未来,或许就像琴倩所说的,预言是基于人的欲望,预算不了,那么未来就是没有人,或者没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