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家的二孙子,自己要叫二哥,阿光哥排第三,可以叫三哥,两人之间,有那个姐姐,少女的母亲。
想起第一次来这种老房子时,充满了冒险的格式,如今再看,觉得很是平常,像自己家一样。
阿公和阿婆都是靠着的,有时无意间,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像拥抱一样,总是错半个身位。
阿婆总是握住黄楚的手,他感觉有些难为情,他像不像是第三者,可阿婆喜欢他,阿公也喜欢他,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阿公与刘教授聊天,少不了那位年在七十左右的韩伯伯,以及陈伯母。
阿光哥从聊豪车那个阶段,成了忙前忙后的小弟,黄楚反而享受了一把。
小常哥夫妻二人,也是一样,跟着忙前忙后的,在这个家的地位,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来到这里,阿廖与刘芠,也是显得急促了起来,这个氛围怎么感觉不同。
二哥四十几岁了,好像不在本省做事,他一个人自己回来的,这回也是在聊天的主力军里,作为校长的韩哥哥,竟然很感兴趣。
刘教授与阿公聊的是什么?
似乎是一段过往,黄楚似乎也明悟了一些,刘教授在做背调吗?
忽然想起三清山这个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他就已经开始了下一段旅程,显得格外的隆重。
带了什么礼品来?
二箱国内的名牌白酒,价值几何是他不知道的,一箱六瓶,看大家的意愿,仿佛要大醉一场般。
没有带烟的习惯,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一般都只抽自己买的,酒可以口味相同,烟不能,毕竟也有很多人不抽烟。
不知道怎么聊起了带来礼物的事情,竟然也是一个话题漩涡,说起来竟然带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来。
云贵川的酒,一直都是国内有名的酒,但本地的酒也不虚啊。
以高粱酒为主的,西北那边,不也是有很多好酒,那为什么别人的能够那么高卖和出名,还不是文化圈炒起来的。
说古往今来,云贵川那一带地方,聚集了一堆不得志的文人墨客,总喜欢搞事情,那么文化运动的震荡起源,肯定也有一份贡献。
好与坏暂且不论,有影响力的文人墨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卷入了漩涡。
那些沿海地区,北方地区,西北地区,中原地区,书信来往,也能搞的震起来。
出版社哪里厉害?
那还不是京城的,想要发正式的,还得是这里,不然就学那几个通俗作家,或者那些作协。
西北风刮起了通俗风,那席卷的地方是遍地开花,只要识字的都读的懂了,深奥是深读有的,浅读那也是知道怎么回事。
哀嚎几句诗歌,点一点,把七十二度的酒,放到井水里释一释,一斤换了十斤喝,不仅爽口冰凉,还管饱。
聊的趣事,大多数如此,他们的足迹,在南方呆的多,说我们这里什么都算不上,白瞎了好位置,你来我往的聊着。
阿公毫不客气的捅穿了韩伯伯的往事,不过他离家早,很短暂,却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讲。
阿公求学阶段,韩伯伯应该还是个家里的泥娃子,不过受到二叔的影响,他也是很向往那些地方,也就走去了。
大伯五六岁之后,也才开始长期住在祁山镇上,书记就一直做到了退无可退的年纪。
那段岁月,跟这段岁月,不相似,阿公感慨,韩伯伯去京城读书时,可自由多了。
阿公说,他严格意义来讲,并不算高考,但那时已经有了那样的学习环境,也是他的运气。
那时还未建国,是二战期间,所以他回来的使命,便不同了,他读大学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韩伯伯读书,高中之后,便没有参加高考,只是因为恰巧取消的阶段,这走上了阿公的道路,继续深造,但没有考试。
找了一个老师,老师会把自己的知识告诉你,这要拜师,便是一生一世。
陈伯母与他的纠葛,似乎有了影子,那时的年轻人,就靠一股闯劲,闯进了那个圈子。
刘教授,却是真正的高考生了,刘教授家不同,他有过留学的历史,高考时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年纪到了二十五六岁。
聊到这个,他也是唏嘘不已,说他两度远洋留学,那一次高考,其实他都已经大学毕业了。
后来,自学了古文学等十多种跟文学有关的学科,精通四种大国语言,到了三十几岁时,才有自己的修上老师。
也就是现在的研究生,博士生导师,那时藏龙卧虎,很多不去学校的人,都在家学,有些有钱人家,甚至请了家庭教师。
所以,刘教授和韩伯伯之间,就是两个阶级一样,但到了后期稳定之后,韩伯伯才去做了学科认证,那时的他已经是老油条了。
在他们聊天时,也才知道,陈伯母真的是女巾帼,她们家是武道传承世家,都是肉搏近战的把式,韩伯伯年轻时没少被拿来提炼。
他不敢说的,阿公都拿出来聊了,谁让他把一个背调的教授找来叨扰了,他的事迹也要见见光。
前尘往事,阿婆的事几乎没有谁知道了,她总是觉得亏欠,说到黄楚的阿婆,确实很不好。
自家阿公郁郁不得志。
这一晃过去,她都先走了,七十几岁就走了,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握住黄楚的手说,你自家阿公,就是性子太倔强了,不然现在还活着的话,忽然想到,他年纪比他们夫妻二人的都大。
走的那一年,前年都已经九十九了,说比自己那小姨小不了几岁。
大家有些恍惚,这不就是大家经常说的,老牛吃嫩草吗?
大家没有深问,黄楚也不会去插嘴,很多事还是让它藏着吧。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家里的热闹,跟过年没什么区别。
小常哥的万金油牌午餐,正在紧密安排着,院子里的那些新鲜菜,等不了明天了,摘了一大箩筐,说人多啊。
大伯抽着烟,看了几眼,忽然露出了笑容,这些崽子到是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