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高二”
黄楚:“高二就开始问这个了?”
叔:“嗨,不理嘛,她说她要去那个学校”
黄楚:“好吧~哎,差不多到了”
叔:“你家我好熟的,放心不会错过”
黄楚:“知道,哎,就放我这里了”
叔:“有空来家里坐坐”
等黄楚下完车时,他朝着黄楚说到,那脸上笑嘻嘻的。
黄楚:“好,你慢走,我先回去了”
等人走远了,他才拉着行李箱回家,大路离家门口其实也就不到十米远。
在门的左边,有一棵树,还有一块水泥地板的空地,可以停几辆车。
他拿着钥匙出来,打开了家门,提起行李箱进去关门,拿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到了一楼,他到处看了看,家里似乎也没有人在。
“妈,在不在家?”
他还是叫了一句,想要用声音看看,是不是在别处。
又上了三楼,没有人在,他就径直的回二楼房间里去了。
他们村叫做黄家坞,是一个在三清山景区外围里面的山村。
黄楚从小就生长在黄家坞,黄家坞山清水秀,更是有一条河穿过。
常年丰水,这条河有一个朴实的名字,叫做黄家河。
而周围山多地广,村里的人都叫这些山为虚封山。
可是来往的游客,偶尔也会有几个漏网之鱼误入山村里问路,问的都是三清山的某一个地方如何走。
问那些山洞走穴之类的,穿的高贵和整洁,与这山村的村民们,格格不入,大家都会很礼貌的告知着。
反正也就说着话,无伤大雅,想要问什么,就答什么,要是他们心情好了,还可以买一点村里特有的土特产。
整个村庄都在半山腰上,可是黄家河的水却仿佛平静的流淌着,小时候经常去游泳,黄楚觉得,跟鱼塘里一样。
小时候经常好奇,一群小伙伴们,经常结伴往上游。
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到过尽头,老人家们说,河的尽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可是没有一个九年义务的孩子相信过。
每一次游了几公里之后,大家疲惫上岸,却总是发现,已经到了很高的山上了。
就如同这条河,真的是从神仙洞府里流淌而出一般,可大家也结伴骑着自行车去看过,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
作为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黄楚突破了,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学,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们都是凡人,也都吃着米饭就着菜,都会生老病死,就像山上,埋葬着来来往往的居客一样,去年死去的阿公,也埋在了祖传的福地里。
大学期间,黄楚也与那万千的大学生一样,面临着就业与继续造化的难题。
二零一三年,到了他去实习的年月,他问了家里,通过了几十层关系,拿到了村里小学的实习名额。
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临时老师,为期两年,而且每一年都要回母校一趟,做一份实习报告。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他心心念念的地方,总是有着数不清的回忆。
九月份开始住在家里,新建的小楼房,住着一个大学生,那便是村里著名的楼了。
黄楚家的房子,外面的朋友到村里一问,一步到位。
躺在那宽敞的床上,他想起了告别时的对话,那个喜欢他三年的女同学,打扮漂亮的说她死心了。
可是,他从不记得这个人,可是心也乱了一宿。
为何不让他知道,从前有个女孩子喜欢他,可如今说什么,为时已晚。
他心中有万绪,却无一缕得到释解,唯一的答案是,他有人喜欢过。
此时的他穿着大背漏,大裤衩,青年标配,是回家之后延承的遗志。
那剪裁得体的头发,每一根都带着故事,格外分明。
那俊郎的面孔,多了几分柔和,他读书时两眼不闻窗外事,哪里知道,他早已成为了校草,却难自知。
他哪里知道,有些女同学已经暗地里暗暗较劲,胜出的那位女同学直到临近毕业实习了都没来得及告白,就已经各奔东西了。
揉了揉略微青涩的脑袋,出了房间门,往楼上去了。
站在楼顶,包围入眼的尽是那秀丽绝巅之色,那不规则的楼房沿着一处又一处的山坡林立着。
从这里看向那条河,那碧蓝如洗一般,倒映着万里晴空。
远远看着,都觉得它好宽广,可每当大家去游泳时,总是觉得,它刚刚好而已。
山巅之间,那流云满隙,看不见顶端,这就是三清山了。
回思着爷爷从小跟他说的那些话,为何黄家坞坐落此地,要追溯到一千三百年前了。
每一个隐居在世外桃源的家族,都有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才能承载着它优秀的序列。
而黄家坞也不例外,一千三百年前,黄家坞祖上,是黄国后裔。
南迁的原因,最为合理的,大概就是这三清山有关了。
相传黄国与黄大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无从考证,但与三清教有关系的,莫不如此了。
世间有云,黄氏道主,根由于鸿蒙时代,而最鼎盛时期,却在祭祀时期。
因陷入道统有秽造劫,避世西域才得以保存,而在人族兴旺之时,才以道教三十六流派之一的黄氏道统,再次入世传教护世,受百家业香火。
是否为真,不得而知,在这个科技时代里,玄之又玄不可闻之物,皆是邪魔外道。
更何况,作为一个受到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黄楚知道,困顿山野之物,需要他来开导释放。
他回来,只有两个目的,第一,把自己的知识留下来,播下科学文明的种子,不负这一份教育。
第二,他要去探索爷爷所说的那个地方,去求证一下答案,心中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一切不可得总有遮蔽物,他要亲手揭开。
至于其他,他还年轻,正有着大把青春年华等着他去体验。
一想到今后的时光,他忍不住的大声的嚎叫了出来,脸上充满了欢喜的笑容。
“傻不傻啊,叫什么叫”
忽然,楼下传来了一个喇叭般的女声,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了。
“妈,你回来了”
他探着脑袋看了看,正见到手持农具的母亲,正在摆弄着。
这个九月,万里晴空,真的是热不可耐,他没有多呆就下去了。
从窗户远远的,见到父亲骑着摩托车奔驰比在那田埂上,然后在一处地方停下,边上站着一个人,两人开始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