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高知往事2》

午饭,弄的有些丰盛,都是拿手好戏。

阿公笑容都没有断过,说这才是过日子的气氛,欢迎大家常来。

吃饭时,当做高台,阿婆坐在了旁边,然后依序左右往下坐着。

本来想要黄楚坐在旁边,但今天并非只有自家人在,从小在家时,阿公对于这种礼仪,看的很重,说要懂得长幼尊卑。

并非是迷信封建,而是一种感恩的回馈,也是一种礼法的体现。

一味的自由,目无礼法,长大了就习惯了,就敢伸手去乱摸乱抓。

他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个礼法,放在这顿饭上,当然,阿公还是懂的,只是说了句无碍,便确定了吃饭。

一法通则万法通,小常哥,也就是小常侄子两口子,与阿光哥,促成了这顿饭的主力军。

按照纲常而言,其实阿公与韩伯伯,还在三常五服之内,但韩伯伯与黄楚家的关系却是没有的。

自家阿公与这祁山镇阿公,乃表连襟关系,而韩家的阿公,与韩伯伯之间,却是这样的。

聊的时候,也聊了过往,韩家以前是大家族,阿公家是一房,可以追溯到三代以前,阿公的阿公,与韩伯伯的太公,乃亲兄弟。

但阿公家的祖宅,如今住的这个,是收回之后又放出来给阿公的,但往上的话,历史就复杂了一些。

韩伯伯家并没有这份祖宅的一分产业,说因果关系里,发家和落寞之间,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是分割的原因。

韩伯伯家的太公与阿公的阿公,分道扬镳之后,有人落寂了。

但韩伯伯家的旧宅,如今已经没有了,说来也是很可惜,听说也很大,就连韩伯伯也没有印象了。

为什么家里会有田地,这还要从旧社会时说起,以前有种群体叫做走匪,常年流窜作案,这里因为算是富饶之地,大户人家也怕,就把房子建成了这样的。

外面的地就算被偷了,家里还有,可以撑过一些时间,是保命的本能。

为何叫“祈望故居”,祖上能人异士也出现过,但族谱上没有具体写,只是说,祈望二字,乃是一种德称。

吃过午饭,刘教授说想看看宅院,阿公和阿婆就去午休了,而黄楚也成了带领的人。

韩伯伯与家里人就先回去了,说下午再过来,反正很近。

刘教授精神充沛,大伯打发阿光哥一起,二哥有事出去了,说回来就是办事的。

也不知怎么的,姐姐家的外甥女,说也要跟着一起,十来岁的少女难得文静了下来,那就一起吧。

今天上午,她跟刘芠,到是熟络了起来,女孩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

让黄楚想起了家,成了旅游景点,他还是那个导游。

之前也只是到了二楼,然后走过了前院的路,其他地方还真没有去过。

刘教授:“小楚啊,你这个阿公还真是厉害,怪不得现在京城还有他的密档在册,我很尊崇他,以后啊多走动”

黄楚:“嗯,上次来已经挺久的了,他念叨自己没多少时间了,是该多走动走动。”

刘教授:“这房子的格局,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啊”

黄楚:“阿公说以前战乱和土匪比较多,这里又地处关内要道,就有了这种回廊式结构,舒适之外,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刘教授:“嗯,韩先生说的对,我以前就听说赣地有一个韩中国,这一次有幸过来,很久以前就想拜访了,还专门留了一个课题的位置出来,还专门跟地方报备了,但是韩先生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之后,我就想着,也许是个机会,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黄楚听完,没敢第一时间回应,这回已经从正厅直接到了前院,还是以前的结构。

黄楚:“其实上次阿公跟我说过,但没想到是刘教授您这边的想法,他问我,就一个老年人,到底有什么好研究的。”

刘教授:“哎,此言差矣,韩先生这么想也是对的,我认可归认可,可是那种经历不可复制啊~有研究的价值,韩先生的学问我早就听说了,你说遗失了才可惜。”

黄楚不由的赛然,一个是阿公,一个是即将成为自己今后的导师,各自的智慧都不同,他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办法认同,或者反驳。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他心中是希望,阿公今后的人生,是安静。

但刘教授说的,他也认可,那是即将遗失的美好,阿公苍老了。

才隔了半年的时间,似万物皆休矣,也不知下一个轮回,是否还能互相认识否。

听了刘教授的几席话,他也明白了阿公的顾虑,“祈望故居”,虽是得称,仿佛已经是逝者的故事,但他猜,应该是给阿公做的牌匾。

祖上的荣光,几乎没有历史,那也真的只是纯粹的读书人,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愿说,那就是有不愿说的原因了。

“爷爷,这是田在家里?”

书本里的东西很多,但都不是实物,刘芠看着这天井下的水田,有些复杂的问道。

“嗯,祖上比较有钱的人家,都会有些田地在家里,京城以前还有那些王公贵族,圈地圈了几万亩,就是可以满足所有的需用,道理差不多。”

刘教授只是想背调,其他的不重要,但这几块田,也看出了门道,能在家里种田,那也是有实力的。

王国贵族那些,能做那么大,首先要有封地,然后才能圈起来,京城受宠的那些人,也会有这个待遇,府中之国。

“我知道,我还去看过,比如圆明园颐和园这些,皇家园林什么的,山河湖海。”

好歹也是准大学文学生,刘芠也是知道道理相同,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如果抛开天窗采光之外,这就是纯粹的内屋了,人家那些都是分开的,也就只有一睹围墙圈起来而已。

爷孙二人聊着,黄楚和阿廖到是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教授看什么都看的很仔细,甚至拿出了自己的那个小相机,不知道什么牌子,对着一些特殊的刻纹时,都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