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的人啊,都在宣传什么?
这个女孩,太早熟了,她把他二十岁才开始明白的事情,现在已经熟透了。
黄楚:“平时都不说话,今天话也太多了。”
没有办法,用出了必杀技,很多女孩都会败下阵来,从而妥协,点到为止。
章慧玥:“没办法,在学校时,给他们看你的相片,大家都说你太好看了。”
说着,掏出了一个智能手机,亮出了大屏幕,他在沉思的相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了下来。
他没见过她玩过手机,这手机哪来的,心中有些挫败,不仅思想成熟快,就连生活的物质都不相同。
是星牌的触屏机,要四千多块钱,这也不是她说的爸爸没什么本事,除非那姐姐是一个富婆。
忽然脑海里浮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理工女爱上文科男的故事,到底是埋怨,还是幸福的烦恼。
黄楚:“呃,你~无不无聊啊。”
章慧玥:“不无聊啊~还挺好玩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
黄楚彻底不说话了,几口喝完剩下的粥,比自己想象的还难缠。
跟自家妹妹有的一笔,那是纯粹的哥控狂,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在村里已经没有了。
也就她去了高中之后,他回村做老师的这个时间,才恢复了一点热闹。
似乎察觉到自己似乎大话太多了,她埋头咕噜这眼睛,然后也狂喝着粥。
都结束后,他拿着碗去厨房,远离这是非,可惜少女跟他熟了之后,就彻底跟上了。
章慧玥:“哎哟,你怎么不理我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黄楚头也没回,挺聪明的女孩,怎么现在脑子有问题了。
黄楚:“没错啊~只是现在该好好读书。”
章慧玥:“就那几科目,有什么好学的?反正考虑又不耽误。”
黄楚:“是是是~你都对,但是高屋建瓴你还不知道吧?”
章慧玥:“谁跟你说的?不就是……不就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把房子建高了,做的瓴才好看,别人才能看的到,不然建在地面上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不是这个意思?”
黄楚:“哟嚯,知道的还不少嘛~这样理解也没有错,房子没有瓴那也不是房子。”
章慧玥:“小样~我妈都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能不知道?所以她说放我在太婆家,我是一点也不介意。”
黄楚:“叛逆期了?”
黄楚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正在洗碗的他,想到了宿舍里的人,季文昌这样的大哥,好像也在女孩子面前,高谈阔论过。
当时一群人,暗处偷偷乐着,现在觉得,那种时候,竟然没有想过,是可爱的。
章慧玥:“什么叛逆期?那是小屁孩才有的。”
死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与小孩该有的天真烂漫无关,似乎真要证明什么,花蝴蝶的故事,除了表情不屑之外,装成大人的调调。
黄楚心中觉得,这个时候,女孩子是可爱的,至少她只是争强好胜。
这几天不吭声,感觉是为了蓄势待发,今天时间到了?
本来他想要把高屋建瓴给通释通释,每个人建的房子都不一样,但她有自己的想法,那就算了。
在他十一岁时,他很天真,那时的他想离开那个山村,去看电视里面的缤纷荣耀。
黄楚:“呵呵~”
黄楚不由的为她那句话逗笑了,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样有独立主见的女孩子,在学校估计是那种众星揽月的存在吧?
他觉得可爱,搞不好那些半大小男孩觉得她是大美女,毕竟二十多岁都是老太婆了。
黄楚:“在学校没少被男孩子追吧?那么了解。”
章慧玥:“我可不喜欢那些幼稚鬼,你干嘛岔话题。”
少女自己都很稚嫩,可说的话,那天他的印象没有错,这是个自己拿主意的少女。
但这傲娇的样子,真的不应该啊。
谁跟谁。
“孙孙?是你在厨房吗?”
门外,是阿婆的声音,这声色真亮。
“是,我在洗碗。”
黄楚停下手,偏过头,朝着方向喊到。
看了眼,还在一旁的少女,她怎么突然安静了,简直换了个人,顽皮少女换成了安静少女。
“哦,那你忙,在院子等你。”
阿婆继续喊道,估计阿公也在一起,两人早已习惯了形影不离。
你说初恋,他们比初恋还要更加的早,那是情窦初开时,就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套用阿婆的一句话,不跟着去,等阿公回来,她就得喊其他女人嫂子了。
“哎呀,是太婆回来了,我从内门走。”
她从另一道门走,这个门是通向卫生间外过道的门,不走院子,直接可以走到里屋。
“好。”
看着少女那慌张的模样,他搞不清楚,她在慌什么,任由她熟悉的离去。
阿婆叫她多交朋友,她就闷着,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好是坏,人看着正常无比。
洗好了碗筷,放在了放碗筷的位置上,到了饭点时,它已经干了。
到了院子,果然看到了阿公阿婆,正坐着椅子,在院子里闲坐着。
少女应该是从里屋出来,刚才看见她与阿公阿婆正聊的起欢。
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是不喜欢跟阿公阿婆这样的老人家聊天才是,她很特别。
有自己的故事,像历过了桑仓,让她在这个年华,已经熟透了。
很懂得人情世故。
别拿她还有婴儿肥的脸蛋说话,有些鹅圆的脸蛋,有时也会失神。
他也拿了一个椅子,跟着一起在院子里,聊的还是闲聊。
一直呆到中午,大伯每到饭点,都会准时回来做饭,值得佩服。
二哥总是活在印象之中,早中晚都不见人,可大伯说人还在,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休息。
每天六点准时出去,晚上九点之后回来,这祁山镇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从昌南回到这里,每天早出晚归。
听说二嫂还在,家庭幸福,有儿有女,大的那个,年纪与他相仿。
阿公阿婆也没说什么,也许他们每天都看得见,他们起的很早。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可惜不在同一个年代,他还很年轻,他们却开始计算入土的时间。
推着自行车,阿公这回,还是送他走前门,他说那里,才是迎来送往的大门。
希望他记得这个门。
他不再像上次那样矫情,还是一个信封,厚厚的信封,却不是他低下头颅的红颜,而是让他挺起胸膛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