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是第三批人了,只要他们熟读成诵了之后,都会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也不能让他们都老死在这里,这一批也差不多回去了。”
感慨不已,人生没有几个十年,似乎以十年为界,也是如今维持的传统。
“啊?那你们不担心泄露吗?”
黄楚以为,这是一个从始至终的任务,没想到是这样玩的,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了一个专门悟道的意思,三心二意能好吗?
“哪里会呢~他们都是从小就培养的内门弟子,十年一次选拔,每一次都是十七人,有些幸运的道观,一次有两个,并且要文武双全,还要历经悟性考验,太小看他们了~况且,有机会演化这剑王碑,是天大的机缘,泄露?小友以为这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机缘吗?他们不会的,恨不得把时间都花在悟道上,剑王碑的魔力,有时连贫道都有些无法理解呢~”
张道长很是自信的说着,也把这修道世界的观念阐述了一遍,如果世俗是一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那他们便是一个资源至上的世界了。
“道长也选拔来过吗?”
黄楚也好奇,以张道长的性格,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他还知道,张道长虽然三十遁世,但见过很多世面。
“贫道没有选拔过,贫道入道六十几年,你觉得需要吗?”
张道长略显无语的回应着,这年轻人的脑回路也是清奇透了,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修养,还是心浮气躁了些。
黄楚这才反应过来,三十年前,张道长怕是已经在道这条路上走了很远了吧?
看了眼张道长,张道长也看着他,并且目光还带着审视,让黄楚心中一慌,怎么了?
他目光带着疑惑,也不见张道长说话了。
黄楚:“怎么了?”
张道长:“小友对这剑王碑文有兴趣吗?”
黄楚:“啊?这,不合适吧?”
张道长:“嗯,回去时,再送你一本通译印稿,一本拓印范本,你阿公说你从小就喜欢研究那本书,应该是有天赋的。”
黄楚:“这,会不会与规矩不符啊?”
黄楚想想都心慌,他可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啊?难道他们不怕,他卖掉了吗?他可是认识肖家的人,也认识佟家和严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啊。
张道长:“其实也没什么,小友迟早会接触到的,这一点贫道应该不会算错,也算是贫道提前布施恩缘了,未来如何,谁也看不清楚,别有心理负担。”
黄楚:“是,不会辜负道长的恩德。”
他哪里是没兴趣,他是太有兴趣了,到了如今的地步,这可是他迄今为止,遇见过最完整的真迹了。
他去看过了,这石碑材质,虽然看起来就是石头一类的,甚至色度很普通,可历经历史,毫无破损,除了藏在这里没有受到伤害之外,还以它的材质有关。
但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没有涉略过这方面的专业,只能说类似于磐石。
而既然要送他这两本书,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了,从一处细缝穿过,竟然是一处悬崖峭壁,有一条小路。
门口竟然有几个道士,正在演练武术,看来他们就是守在这里的人了。
小路是在悬崖峭壁之上,仿佛从垂直的石壁上,硬生生的凿出了一条,两三米高宽的道路,通往两三百米外的一处道观之内。
没有护边,但一些藤蔓落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外面的景色,也把内心对于高崖悬壁的恐惧,一同遮住了。
他们对张道长格外的敬重,纷纷礼号,黄楚也是好奇的看着,很年轻,这就是道教学院的博士后吗?
看起来和普通人差不多,性格温和,此时也没有佩剑,他们守在这里,也有自己的休息席位,并没有电视剧里如同保安那样的场景。
想想也是,这可是高端人才,怎么能那样糟蹋呢。
张道长没有再走,而是叫其中一人,过去道观那里,那一本剑王碑通译和拓印范本。
一来一回,只花了十分钟,这位小哥奔跑如飞的身姿,快极了。
黄楚内心再起波澜,原来人,真的可以掌控,这种超然物外的能力。
或许,登记拿册,才废了时间,用一个纸袋子装了起来,很现代化。
拿到东西之后,原路返回,再遇剑王碑,只剩内心唏嘘,格外的虚幻和不真实。
这建筑完好,进来时飞檐走壁,出去时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一路无阻的快速进来。
原来是每一进的屋舍大门,都打开了,到了第三排时,见到了两个人各坐左右点灯看书。
看到张道长时,连忙起身施礼,等人走了才又坐回去。
一共有十一进,也就是十三排,似乎都有房间其中,简直就是洞府福地。
之间的广场天井,尺寸大约都在三十米左右,每一排又有十二米左右的长度。
到了在上面看见的那个广场,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从这里,看不见上面的暗口,甚至只是一面平滑的墙体。
倒立的钟乳石,若隐若现悬挂在头顶,原来这里的火光,竟然是远古时代般的物件,从石壁凿开了两个大池子。
里面有一些油脂,广场众深估计超过百米,左右各三个,靠近府邸这里。
这一次,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小路了,这广场有一半是沼泽般的泽海,离刚才聚集的人没有多远,也就二三十米距离。
只有中间一条一米多宽的脊背路,走的有些吃力,太暗了也不知道水里有什么,感觉很冰冷。
而脊背路断开了左右的泽海,走到了一半时,才发觉,左右都有一片看不清的幽暗,他怀疑里面还有空间。
这样一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宽广,但那些空间,都在水里了,只露出一米来高,就算坐船过去,石壁顶部的尖石,也不允许。
躺着过去,也不合适,看不清方向。
怎么感觉,那些阴冷,来至于那里。
张道长对此,视若无睹,脊背路在他脚底,如履平地一般。
关键是,这脊背路越走越高,他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身后竟然如同悬崖一般,而府邸就在脚下,不知道多久,拐了几个弯,终于回到了他第一次进来时的那些岔路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