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怎么像劫后余生一样,其实在里面,黄楚根本没有受到一丝损伤。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反而有一种潮湿,却让他眷恋。
到了湖泊时,如今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没想到过去那么快。
这里没有信号,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他,估计阿妹与章慧玥,已经暗地里骂了他很多次吧?
他也有些无奈,这局势完全日月颠倒,不看时间效率,按照对峙规则来说,三天三夜似乎也理所当然了。
两人自顾走着,也不说话,其实这山谷也不是完全杜绝了雪,远处群山挂白,应该便是雪了。
到了这个时间,竟然看见湖泊有些云雾,那几处小舍,似乎还有人居住。
不一会儿,真有人出现,还是道士,心中恍然大悟,那些人踩点了十几年,最短的也有七八年,到底是从哪摸进来的。
这些人也真是沉的住气,并没有制止他们入内,到了碑文最后一道关时,才拦截,真是仁至义尽,可在他们白费那么大周章进去的人来说,无疑又是一种侮辱。
住在湖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湿气重不重?
会不会有庞然大物撞在立柱上,摇晃一整晚,令人恼火。
竹林苍翠,竟然看见几株正在开花的竹兰,依托在水分充足的竹林里生在。
总算见到了林间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到半路半水的那几处小舍里。
与世隔绝,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安静养怡,无忧无虑。
“这里景色真好。”
安静太过无聊与尴尬,黄楚不由的感叹着,恨不得吟诗作对。
“嗯,这里属实不错。”
就连张道长,也忍不住接了一句,来几次都能感慨的地方,真心不错。
“道长……您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走完了这段桥,进入竹林的中间,隐隐约约看见一些景致,黄楚忍不住的问到。
“潜心过三载,其实黄道友当初,也经常来,不过都只是小恬一段时日。”
回思种种,莫不是斯人已逝,埋藏了那些过往,人心啊。
最是复杂,恨与爱的纠葛,可以从生到死。
“与世无争,那怎么解决吃喝拉撒?”
黄楚跟张道长算是共患难的情分了,到也不觉得这个老头,会是玻璃心,也是还是铁心,问了一个人无法避免的问题。
“呵呵,简单啊,湖边有几处良田,差不多五十亩左右,这湖中间水不深,只要靠崖那边很深,想吃肉就打渔,还可以养点鸡鸭鹅牛羊猪,也有三四十亩沙地,种点蔬菜也够吃了,现在已经荒了很多吧~直接去世俗买就可以了。”
黄楚:“这湖很大吗?”
黄楚心中有些惊讶,这里竟然还有田地,这里到底是什么结构,他觉得应该是在山上。
有一个湖,他就已经很吃惊了,那战争时,岂不是一处不怕饿死的世外桃源?
张道长:“很大,沿着山崖过去,有四五公里远,刚才去的地方,就在水边,下去三米就是湖水了。”
黄楚:“我们不是在地底吗?”
张道长:“嗯,但府邸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斜坡,这也是常年干燥的原因。”
黄楚回想,他走在地面,没有察觉到是斜的,难道也是跟黄家坞那样,其实那条河是最高的位置,只是感观与视觉产生了扭变?
可那落差很多,为什么感觉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黄楚:“那也太神奇了吧?”
张道长:“只是错觉罢了,你们黄家坞也是这样,这大自然也有逆转行为存在的,其实山洞确实是在水里,不过也没有下去多少,我们在的暗哨,就是在山上,空间暗了没有感觉罢了。”
黄楚:“原来如此,那也够神奇的了。”
张道长:“湖边上山的那段路,比万道山的那条路还要陡峭,有六七十米高也很正常,以后啊小友要是常来,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张道长对他,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楚像一个好学的学生,想把想要学习的知识,都囊括脑海之中。
一路上也不再无聊,回到了那巨大石像的广场时,他又再次震撼了。
此刻他就站在石像下面,十几米高的石像,比起四五层的楼房,给他的震撼不可相同。
这个角度,无法看清,其全貌。
跟着张道长,回到了那个屋子里时,这才发觉,更看不清了。
竹林茂盛,根本无暇,全被那美景吸引,到了广场时,才想起时,已经晚了,它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屋子的门没有关,回到前院的广场时,才发觉这台阶是七阶,隔开了广场与屋子的接洽。
路过吞龙鼎,它早已熄灭,浑身乌黑油亮,带着浅浅的棕色光泽。
上半部分镂空的图案凌乱无规则,不过昨夜知道了,游凤禧龙图。
下部分暗刻着无数的文字,密密麻麻,依旧是那蚊蝇小篆,讲述了吞龙鼎的使用密典。
内心疑惑不已,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应该不重要吧?
最重要的,它属于五足矮脚,从鼎身一米左右,突兀出来,如同龙爪一般。
鼎身离地才五十公分,在三米有余的吞龙鼎面前,显得比列不对。
似龙爪,为何叫做吞龙鼎,非五爪金龙鼎,或许只有那消失在历史人文里的人知道了。
不只鼎身有多宽广,在其中间,如同一堵铜墙铁壁,圆而厚重。
最重要的是,到了现在,它似乎还有余热散发,不知是何时熄灭,还是说,鼎里面还在暗暗的燃烧着。
在这里,没有见到其他的道士了,张道长没有急着离开回去。
忽然转身,眺望着那天空,黄楚这才惊然,自己怎么又忘了,看一看那剑王像呢。
他跟着回头,却失落不已,哪里有什么剑王像,天色云霞灰如许,似有场雨欲坠来。
那张道长看什么?
他突然很懊恼,一路上,他就像是瞎子,聋子,有趣之物全与他无关。
也许,他可以看见吧?
毕竟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如同潇洒的神仙,肉体凡胎怎么能相比。
他内心的波澜,可否会停不下来了?
聪明吗?
以往的成绩,可否值得沾沾自喜?
他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