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当然知道了,就是他们乱插,这里都没有地方了。”
阿妹嘴硬的回了一句,很是傲娇,阿弟笑容更甚,在她头上点了下,引来少女的不满惊呼。
“不兴乱说,在这里跟着一起就行了。”
黄楚苦笑的提醒着,宗祠或者庙宇,都承载着希望,这通话容易被人记着。
“知道了,都怪二哥。”
阿妹微微低着头,怎么感觉脸红了,耳垂都红了,很是可爱,正低头认真的插着香柱。
插燃烛的位置,也是很多,一排过去,大大小小的有好几百根还在燃烧的。
槽两边到是有石墩烛台,可那是燃烧着宗祠准备的棉芯大型蜡烛,为保证宗祠保持光亮之物。
不语怪力乱神,保持祈诚之心,方能感受协和之气。
小兰那弟弟,别看才十一二岁,做这些事情,那领悟能力够厉害的。
一米四五的模样,这比槽炉高不了多少,还是小兰亲自弄的。
真是怀疑,古代时期,真的人人高大吗?
还是说,这里是不允许妇人进入,似乎听到过这则说法。
好像又听说,妇人在第二进止步,跪拜在庭院天井里。
也不知道,那些森严的规矩,曾经带来了什么辉煌,但越是贫穷之地,越是靠这种精神来维持,然后再去田里刀耕火种。
烟熏火燎。
要不是这屋顶的两米缝,吸走了大量的烟,怕是无法如此清明,只余留那香的气息。
“得了吗?”
二叔家的弟弟询问到,他手里空空如也,一脸的兴奋样,似乎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黄楚内心暗淡,来宗祠时,他就说过不要急,顺其自然,这慌里慌张般的兴奋笑容,很是突兀。
“嗯。”
黄楚给了肯定的回应,便开始去火盆里烧纸钱了,这槽炉前有十几个火盆,又深又黑。
你可以只烧三个,但必须以碑为中心,再分左右,所以很多人图省事,就是最中间的那三个火盆了。
不过,这么多人一起来,各家放在一起,然后分组去烧,那也是很快的。
除了祭拜时说了祈福的话语,便是只少少的交流几句,其他人也是一样。
虽然大家保持安静了,可架不住人多,走路的声音都很嘈杂。
本来接触了张道长之后,他对这种带有历史印记的物事,带有兴趣,可其他人急着下一步,那就没有办法了。
不觉得这笼罩在信仰文明里的事物,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吗?
今天是专程过来烧香祭拜祖上,其余并不重要,他也不能耽搁。
他要是执意,也是可以的,但又有什么用处呢?
出到外面,排队去放鞭炮,那鞭炮池,是一个平地建起来的半米高圆桶,约直径三米左右。
限制放五千发以上的鞭炮,便是怕人多了那垃圾也多,一次可以去十个队伍放鞭炮,到是很快。
现在不是高峰期,黄楚这里就是三个队伍了,三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建起来的池子,很耐炮仗回响,里面堆起了厚厚的鞭炮皮屑。
或许是冬天,并没有燃烧过,大家一边放鞭炮,一边兴高采烈的兴奋叫着。
“哎呀,刚才应该让我放嘛~”
阿妹恰时的抱怨着,嘟着嘴巴,可刚才捂着耳朵,躲了几米远,不知道是谁了。
“你个小可爱,又顽皮了,我这里还有,多放一挂,不碍事的。”
阿弟也是恰时的靠近,递过了一挂鞭炮,五千发的。
“哎呀,又是你,臭二哥,看我回去怎么跟阿爸阿妈说。”
阿妹躲过去,跑到另一边挽着黄楚的手臂,嘴里囔囔着,她不承认,她怕这鞭炮。
“你要是想,也可以放,这是延续的燃信线,要不要试一试?”
黄楚偏过头来,看着她温柔的说着,让阿妹偏信偏疑的思索着,可是身体很实诚的跟着离开了。
“算了,我们都走了,下次吧~”
阿妹软语软气的说着,她喜欢对阿弟凶巴巴的,却喜欢对他软里软气的。
小时候,都是阿弟带她去玩泥巴的,可每次回来,都是黄楚替他们二人打掩护,烧水洗澡。
这一晃,各自都长大了,那个穿着开裆裤到处乱跑的小不点,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了。
现在,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和小秘密,也是很正常不过了。
阿弟目光看了黄楚一眼,凑过来贱兮兮的笑了笑,阿妹目光也看了过去,凶巴巴的警告着。
小兰带着弟弟,也跟了上来,那弟弟被牵强附会着,脚步慢了就是一阵拉扯。
二叔家的弟弟,刚才还急着离开,现在都落后了差不多二十步,敢情是不喜欢在里面而已。
二叔家的妹妹到是快了几步,朝着庙宇那边走去,忽然响起了几个口哨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驻步而看,竟然真的有黄毛,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明目张胆的。
二叔家的妹妹扔过去几个白眼,便快步离开了,看起来经验丰富的样子。
落后的那个弟弟,也是快步跟了上来,也看了过去,这回是表情有些凝重与煞气。
把几人弄的抓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弟弟念叨了几句,原来这些人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就已经到处乱逛了,路过他们家那一块时,就做了类似举动。
好像说叫妹妹做某个人的女朋友,大喊大叫的,把二叔二婶都惊怒了。
看见大人了那些人才跑了,黄楚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些黄毛有七八个人,年纪看起来也才十七八岁,像去南越进修过的一样,那黄毛气息很纯。
感受到他的目光,似乎不认识他,还调侃了说帅哥,是不是很有气质。
冷哼一声,目光带着审视,便不再理会,也走开了。
耳朵比刚才清净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个年纪就不读书,这辈子大概率就是这样了。
想起先辈们,争先恐后的去争取那高考的机会,如今却是争先恐后的放弃那高考的机会,真是讽刺啊。
难道,是先辈们太过自作多情了,把苦难吃太饱了,以至于后辈们张牙舞爪,挥霍无度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年代。
虽然这样说,有失公允,但不得不说,有些人应该是这样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