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那么一瞬间，是寂静中。
“孙孙，怎么不好意思了？阿婆也想知道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果然，阿婆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继阿公之后，在几秒的空白后，追问着。
黄楚微微调整心情，很快就想到了策略，把话题打散。
黄楚:“阿公阿婆，我也想有啊，哎，难哦。”
阿公:“呵呵，上次来家里的那个女娃娃，你们刘教授的孙女，我注意到她总是偷偷观察你，应该是可以发展一下，张的很好看。”
阿婆:“我也觉得可以，孙孙。”
黄楚:“……”
黄楚:“那个女孩，我其实接触了两次而已，她还在读高中，不敢乱来。”
阿公:“啊？这么小吗？”
黄楚:“嗯。”
阿婆:“哎呀，哪里小了，你看我跟你阿公时，我才那么大，对，跟小慧玥那么大，哦，比她还小咧。”
阿公:“……”
这话，轮到阿公有点差池了，怎么无差别攻击起来了，他回头故作帮阿婆塞边角。
然后，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阿公:“咳，我们那时只是一起玩，也是你十五六岁之后，才确定要在一起的，是不是啊阿妹。”
阿婆:“啊……对的，那个姑娘几岁了？看起来好高了。”
阿公:“是啊孙孙，几岁了？你阿婆问你呢。”
黄楚:“……”
这是不死心吗？
都问到禁忌话题了，他只接触过两次，这么明显的答案还不够清楚吗？
黄楚:“好像是高三吧？反正听说家风很严，我跟刘教授比较熟，还是挺了解的，对家里的晚辈都会比较严格。”
阿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吧？谈两年，二十就刚好可以登记结婚了。”
阿公:“嗯，很合适，不要学你阿爸他们，年纪老了再结婚，到时搞不好还能见到重孙孙呢。”
黄楚:“……”
越说越离谱，虽然他有时会想着，要不要谈个女朋友，可重来没有想过，会把段位架那么高，这叫他在京城立于危地啊。
更何况，这种缘分，要顺其自然，毕竟在他想法之中，他只是个乡村小子。
门不当户不对，总是难以持久，也不知道是他先绷不住，还是说别人看不见新鲜而厌倦。
黄楚:“刘教授好像跟韩伯伯是朋友，这个阿公阿婆知道吧？”
阿公:“第一次了解，他们家我很少了解，不过算是很争气，去京城做过几十年大技术，也算是对得起国家培养。”
阿婆:“那也不影响什么，那女娃娃家应该挺有钱的吧？孙孙你也这方面的顾虑，好像也是没错的，也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一点。”
黄楚甚是尴尬，露出哭笑不得的脸，是有这方面的顾虑，还有，女孩虽好，可还不是他目前念念不忘的那个。
他也奇怪，很多人恨不得初中毕业，就解开身体的束缚，去品尝人间禁忌。
可他到了大四时，才会开始有这种感触，觉得有一个人陪伴，可以在寂寞的道路上，多一份勇猛。
难道他真的只是个书呆子吗？
看不见那些妖娆货色在诱惑吗？
不知道答案在哪，他也在寻觅呢。
阿公:“说那些做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孙孙未来可期，这不算什么。”
阿公对他，是真的信心满满，就连黄楚自己，都还在迷茫着呢。
“韩爷爷，陈奶奶，该休息了。”
忽然，空白处突然冒出了两个人，把黄楚吓了一跳，他刚才还在想问题，一时不察。
可阿公似乎知道有人要来，而那位姐姐，正在低声的叮嘱提示着。
阿公:“嗯，好，孙孙，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曾想聊到了此时，阿公躺了下来，黄楚也是一样。
军人姐姐:“那好，我跟吴医生在饭桌这里坐休，有什么事喊一声我们就听见了。”
阿公:“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有孙孙在，不碍事的。”
吴医生:“韩爷爷，我们之前休息过了，现在轮到你们休息了。”
阿公:“那哪能一样？你们都是孩子，不要老是熬着，对身体不好。”
吴医生:“不会的，我自己就是医生，明天下午，我们应该就到达目的地了，到时我们再补休，也是可以的。”
军人姐姐:“是啊韩爷爷，你们休息吧！我们关灯了。”
阿公:“那，你们把这桌上的水果还有瓜子拿去吃吧！”
吴医生:“这不用了，不碍事的。”
阿公:“叫我一声爷爷了，怎么还不听话，拿去吧！”
吴医生:“这……”
军人姐姐:“好，我们拿两盒吧！总可以了吧？”
吴医生本来还想再拒绝，可那位姐姐制止了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也不是什么珍贵到无法弥补的东西。
阿公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听到旁边窸窸窣窣了两声，黄楚看到他们拿了之后，才闭上眼睛。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遥控，军人姐姐抬手右手点了下手心，顿时进入了黑暗之中。
令行禁止。
黄楚闭着眼睛，却没有什么睡意，耳朵听着，似窗外传来一些声音。
如果是自己，他一定会爬起来看，或许是路过了城市，才会有这样的声音。
黑暗之中，犹如封印。
静悄悄的，他们睡了。
想到刚才，说到的人，内心极为复杂，很多事情，是真的说有就有吗？
其实，他的内心，有些自卑。
他没有办法，去做那没脸没皮的人，或许从小，就是如此。
其实，他说谎了。
从小，也有女孩子喜欢他，找他玩，可他总是觉得，那些大人老是爱开玩笑，他就疏远，然后变成了自己一个人。
也许，那些女孩，也伤心过吧？
小学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没有来往，有些家里好一点的，都带去县城读初中了，或者去隔壁镇，或者到了市里。
初中的同学，他也没有联络，如今还有联络的，也只是高中的一些同学了。
大学，除了宿舍的几人，也只有大一时的宿舍那几人了。
加起来，十几个人，男多女少。
他跟女孩子打交道，真的没有那么明了，其实对于刘芠，他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对他，还是对其他男生，有那种想法。
迷迷糊糊之中，他内心哀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