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么情况下,都是比较不确定。
说到这里,宿管阿姨,有几分阿妈的影子在,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耐心的陪聊了。
反正,黄楚不敢聊她的家事,三十几岁的儿子,还是今年十七岁的女儿,都是她的禁忌。
她能够剖析整栋宿舍男孩子的心思,却没办法剖析自己儿子的心思,可想而知,多愁啊。
说一些男孩子心思单纯,好奇女孩子,也是正常的,可对她女儿有想法的,全都是黄毛,贼眉鼠眼。
喝完了一杯水,再续了一杯,让黄楚蹭了杯免费的热水。
到十二点四十时,拿出了一个果子,一个元帅苹果,递给了他,这回黄楚怎么着都要拒绝。
三拒三回,没有办法,接到了手里,然后看了眼时间,语叹竟然这么晚了,却没有罢休的想法,黄楚心里一惊。
还是太年轻了,看着手里的苹果,这到底是要干嘛?
接下来的话就颠覆了他的认知,还以为她想要知道哪位姑娘的芳名,可他口下也是毫不留情的辱骂了一番,说她儿子不配这座学校的每一个女孩子。
这句话值得深思,黄楚惶恐不安,宿管阿姨使出了绝招,说平时她对他们怎么样?
黄楚想了许久,他平时不喜欢出去浪荡,跟这位阿姨的交集其实不算很多。
可她为什么对他这么熟,还是因为郝建和阿廖两人,经常让他做担保,一来二去就熟了,也从他们嘴里,卖了他很多信息。
让喜欢读书好的孩子的宿管阿姨,对他极为关照,竟然真给了郝建和阿廖两人很多便利。
比如,迟回时简单盘问一下就放过了,以前有人被她毫不留情,捅到了管理学生事务的主任那里,给了一个不处分通告。
可丢脸啊,要是真那么搞,郝建不知名称再臭了多少,因为这个事情,四人组背负了另一方的骂名呢。
聊到自己那个女儿时,一脸的哀愁和叹息,黄楚心弦一惊,怎么主动聊这个了?
这一聊,可把黄楚吓到了,竟然是觉得,她女儿成绩不理想,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有黄楚这样,她该多省心啊。
黄楚这个期间,屏住呼吸,然后倾听,一点钟了,他在等。
终于,时间太晚了,要是她被人说,那也是不好的事情,学生受警告,宿管阿姨也不会例外。
黄楚在时机成熟时,问了几个问题,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提出了几个可能性,让她胡思乱想了一下。
趁着此时,提出了告别,就连忙撇路走人,在她未反应之际,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人影了,笑骂了几句,也不记仇。
黄楚也是有些不安,隐隐在说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早恋了,怕是踩了谁的尾巴。
其实,他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说出其他莫须有的东西,这个是最不会人身攻击的答案了。
到了第二天时,周一,他要去见一下刘教授,然后聊一聊上次的事情。
也是刘教授要求的事情,三清山一事,算了告了一段落,也是许久不见。
阿廖去了外地,下周才回来,让他少了一个人说说话,季文昌始终没有准信,说他现在不敢松懈,是他读研的重要部分,还能说什么。
上午十点。
刘教授上完了一节加时研究生讨论座谈课,从八点到十点,刚好是二个小时,期间有一次课间休息时间。
年纪大了,他又做了其他方向的发展,本科生的课逐渐减少。
见到他时,正是在他的办公室外面,他说今天来的学生,不多不少,办公室旁的这间小会议室刚刚好。
实际上,黄楚在门外听了差不多十分钟,已经开始离开本科生的课章程,逐渐成为了一种讨论方式。
研究生其实算是一种社会实践的类别,会开始有自己精细的方向,以提问题的方式进行甄别答案,进而印证自己的想法。
用研究生的话来说,那帮本科生,呆头呆脑的,背书已经够呛的了,还能指望他给出什么建议性的答案。
到此,也逐渐与导师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差的就是积累和丰富的经验了。
有些研究生,还可能会兼任大学课程的辅导员,足以说明膨胀是有原因的。
研究生都是做好笔记,把积累的问题统一问答,当然,研一会比较笨拙一些。
但是,想要在这种杀气重重的京畿重地里杀出重围,一般都会选择硕博连读,五到六年期。
硕士两年,博士三到四年,二十三岁大四时,博士毕业大概在二十九到三十岁左右。
这种,是属于在校半工半读,幸运的就跟着一些教授搞学术,积累人脉,广积结缘,然后接受传承走下去。
刘教授头发斑白,见到他时,也是一脸的笑意,那些离开的同学很好奇的看着他。
刘教授没有要介绍给大家的意思,只当他是刘教授家的晚辈,都对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进来坐。”
等人走完了,刘教授把他引进了办公室内,黄楚连忙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拿着刘教授的保温杯,去饮水机换了一份热水,然后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他坐在刘教授办公室的办公桌另一边,如同吃饭时的对坐,这样方便聊天。
刘教授:“怎么样?这半个月有什么想法吗?”
黄楚:“咳,没有什么想法,去图书馆看了些其他科目的指南书籍,了解一下拓展方向的基本内容,感觉要花心思才行。”
刘教授:“嗯,我也听说了,你跟一个其他系专业的学生在搞联合,其实这是好事,可以拓展思维,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说,多出去走走,不过有些同学比较迂腐,觉得专精一课就好了,也不是不对,就是容易受限。”
黄楚:“嗯,我问了我的导师,他也同意这个观点,我在村里做一个学期的老师时,还是跟自己课堂听课时,有很大的区别。”
刘教授:“呵呵呵,有这个认知是好事,你好像也做过辅导员吧?”
黄楚:“做过两个学期吧~都是大一大二的学妹,同龄人的话,还是比较~感觉不一样。”
黄楚能想到的,是辅导员就像是跟同学们,玩一个游戏,没有那种严谨,但在小学时,他是有那种家长的感觉,责任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