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忽然,办公室的门,有人敲响,均是望了过去。
“请进。”
刘教授没有迟疑,上班时间,开口拿捏起了腔调来。
“咔嚓”
门打开,竟然是一位学生,刚才好像见过,竟然去而复返。
“你怎么来了?下节课要到周三下午,私人问题要等晚一点。”
看见来人,刘教授略显诧异,竟然是一位学生,还以为至少是一位导师,副教授什么的。
“嘿嘿,刘教授,我刚才落下了个问题,现在想起来,耽误点时间。”
学长也没有其他异色,嬉皮笑脸的就进来了,说明了来意。
黄楚见状,这个问题估计没有十分钟搞不定,毕竟他最清楚,拿着这么厚的笔记本,有备而来才对,应该是私下知道,刘教授等会没有加时课了,隔了一节。
黄楚去拿了个一次性杯,给他拿了杯热水,他连忙道谢,不由的多看了黄楚一眼。
学长:“你也是找刘教授问问题的?我叫范江成,研三了。”
黄楚:“呃,是,主要还是有疑问要解答。”
黄楚也是服了,打蛇随棍的角色啊,这问题问的刁钻,不早知道自己就是那等在门外的人吗?
范江成:“嘿嘿,那一起。”
竟然也知道先来后到,看来也不是滚刀肉,就是脸皮厚了而已,毕竟刘教授可不是喜欢胡来的人,不然课白给了。
刘教授:“什么问题?”
眼见黄楚回答的没有问题,刘教授笑着看了眼前,搬来凳子就坐在靠黄楚的位置,不拘小节到时他欣赏的品性。
范江成:“是这样的……”
他见刘教授竟然直接问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看了眼黄楚之后,就开始把自己的问题讲了出来。
不是古文学的,就是纯粹的须弥文学问题,也就是宏观与细节角度的文学刻画问题。
黄楚也是晕了,有些在网络上,都是公开的,这到底是懒,还是需要一名知著学者来判定自己的设想?
看来都有,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比较骄傲的,觉得可以与导师教授较量一下。
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层次的辩论,怪不得都是文科善于雄辩,文刀话枪。
当然,也知道故意提出尖锐的问题,引导主观动向,然后看导师是怎么制衡,寻求答案。
颇有一种哲学的折深说,其实没有准确的唯一答案,像文学之中说到的“懒”,可以是肢体,可以是思想,可以是支配,也可以是轨迹,延伸更远的还可以是未来性学。
所谓的折深说,是黄楚自我的评价词,折可以这样解释,对折,角折,平折,分学折,意为从不同角度去思考。
深,一深,二深,三深,意为由浅入深的意思,是一种没有极限的说法。
说,我们可以解释为,嘴,灵魂,思想,事物,历史,来说前面的两个字。
三个字最后的总结,就是可以从各个角度方面去展开说说,答案最终都是一样的,那便是寻找对的答案,而非唯一的答案。
看来,还真是当做哲学来说这个文学问题了,刘教授一路点头,只会在询问时才会表述。
果然,黄楚想的不错,二十几分钟时,还在滔滔不绝,自问自答。
黄楚是听众,得幸听了一次课,不过这与古文学相差甚远,到是与道学有些渊源,都是讲道理的。
这个范江成,到是涉略极广,刘教授似乎也不奇怪,特别是引用西方经典时,超越了黄楚的解释量,只大概知道出处。
引经据典,便是学院派最大的特点,野路子不会这样想,毕竟储存量太大了。
期间,他也不客气,黄楚都帮他接了五杯水了,看他若口悬河,滔滔不绝,竟然没有思考的间隙,那笔记从侧面看,密密麻麻。
要是没有有备而来,打死他都不信,可这些对于刘教授而言,真的是洒洒水。
不知道是不是想探黄楚的底,竟然还有些问题,直接问黄楚。
黄楚哪里会示弱,毕竟这也不是他的强项,据理力争才是。
聊到“性”时,普通人一点第一想到的便是男女苟且愉欢,可这是个广泛词。
“性”不仅仅是打炮钻洞,还是人性与野性的区别,也是一件事情的区别,如性质。
要不然怎么说华夏文,博大精深,就算安排了那么多文学科课,还是学不完。
七情六欲是性,万物生灵是性,思想灵魂文字是性,虚无真实是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性,懒惰勤快亦是性,所以互相延伸,又互相浓缩,就是词义辨析的答案。
到了下课,这位学长,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临了,还说下次找他一起复习,黄楚汗颜,连忙找其他借口应承,示以弱,或者其他忙头。
毕竟,范江成走时,没有想要说留下什么联络方式,就是一种客气而已。
聊了几分钟,又换了一杯热水,跟着去了隔壁会议室,刘教授的课也是在这里上。
这回,上的是研一的,比较合适他,他也只是来旁听,刘教授没有点他的名,让其他同学反而好奇了起来。
开课的第一句话,竟然问同学们,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来干嘛。
大家竟然都会笑着说,想过来蹭课息,说上刘教授的课可以休息了。
好家伙,大家踊跃氛围,还真是让黄楚刷新了认知。
然后说,你们已经研一了,我也老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互相讨论,也可以直接问他,他知道的就说。
好家伙,还调皮了一下,不知道的怎么能说,是不是?
然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让大家按照思路去提问,也算是引导思路的一个方式了。
如问,文学类别当中,深刻派到底有几种形式,包含了哪几种比较出名的,一般以什么方式去开章,引章初,引章中,引章末,结章最合适。
如果范江成那时还涉及到了哲学理论的话,这些确实实实在在的写书方式了,也是传承里的东西。
其实以前,刘教授只会跟他说,古代文学之中,叙事是最简单和最难的,然后才是记叙文,无论是诗,词,集,均是如此。
也养成了它对文学,初观时的判别,归类之后再宣阅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