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楚的静静时刻,刘教授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他觉得自己唐突了。
给他看,怕是已经对的起这份情感了,虽然是一个晚辈,可如今却发现,很陌生。
刘教授内心有些不安,不知道黄楚会如何抉择,他都能接受那些答案。
黄楚:“可以……呃,您要借多久?您要是想抄的话,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教授:“那你能不能先告诉,它是什么时代的经文?我很想研究,说到底也是我唐突了,这东西应该年头不短了吧?”
黄楚:“嗯,我阿公说,其实是他这一脉的传承,到了我这里,我也算是接受了传承,好像是一千多年前就有了,具体年份他也不知道。”
刘教授:“哦,原来如此……”
见到刘教授恍然之色,竟没有下文,黄楚也很欣慰,自己没有浮躁之色,刘教授并没有觊觎玉环和这本书,或许与他的缘有关。
张道长曾经说过,他去过了一个地方,得到了一份机缘,会让他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黄楚知道,他说的,应该就是混沌深处,去过的那片稻海。
刘教授:“你真的愿意借阅给我吗?如果我抄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刘教授再次询问到,反而让黄楚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刘教授这样的秉性,自己不应该有更多的牵扯才对。
黄楚:“嗯,不过我可能会经常拿来翻看,您要是……您是住在宿舍那边的吗?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冲突,抄是可以抄,不过您抄这个,应该也没什么用处吧?”
刘教授:“嗯,只是见猎心喜,难得见到这么古老的字体,算是……上面的字你都懂吗?我可以代为翻译……咳,我怎么问这样的话呢,你要是看不懂就怪了,看原版当然是最好的了,只是怕你不方便,就想抄一版,放心吧~我还是有道德的,不会传播出去,这些年,没少接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字体。”
黄楚恍然,原来是这种喜欢,他也就放心了,其实就算抄了也没什么用。
别人就当是胡扯的文章,或者拆章合书,这些字体,已经是现代能看懂的字体了。
按照阿公说,以前的那些,一般人真看不懂,他也是花费了一些时间,才翻译成现在的模样。
黄楚要是想传下去,估计要翻译成简版才行,他也没有信心,未来有谁愿意接替他。
或许,要走阿公的老路,隔代薪传。
黄楚:“那您随意吧!”
刘教授:“那我到了海淀校区时,再找你拿吧!你这个纸是什么纸?哦,忘了,这个历史太久远了,真是神奇,它是黑色的纸,那些字就像是玉帛一样,感觉在黑夜下都可以看,就这本书,就是一件价格不菲的古董书了,关键是它还能继续传阅,或许……你是不是知道,玉环的线索?张真人有说过这个事情吗?”
黄楚:“嗯,他说我是有缘人,如果遇到了,会有特殊感应,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本书,目前来说,确实与这些东西有点牵连的关系。”
刘教授:“哎,我还是不要问太多了,我突然感觉,问这些问题,会让我心慌,其实无神论之说,在远古时代就有,只是不像现在那么普遍,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已经发生过七回,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我真的靠着它避过了几次必死之兆~知道你阿公是这样的奇人,跟你说,你也不会有奇怪的感觉,我不问,你也不要说,这是天命之争,想不到张真人上次跟我说的,避开的意思是这个意思,真是个奇人,一席话就把我给放在了这个位置,让我不得不佩服,做个简单的人还是很难啊!”
刘教授万般无奈的感叹着,只是因为与张道长聊了一些问题,竟然陷入了这种因果关系里面,他越发的不敢知道太多了。
黄楚没有想到,张道长那么坏,到处挖坑,按他的话来说,是别人问的,又不是他找人说。
毕竟,当时刘教授,不是以香客的身份去见他,肯定是问了很多道教的法度习惯,张道长就顺势而为。
可是,已然种下了因果,想要根除,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哎!
黄楚觉得,还是不要见那个老头为好,总觉得自己,为他做牛做马了。
那到底还去不去张家了?
总觉得,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张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他入坑?
要不要学刘教授?
黄楚:“您说张道长啊,我也是着了他的道,不然也不会接下这么大的事情,您问他多少,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是等你后面想要退出去,已经没办法了。”
其实黄楚想要编排一下张道长,可是刘教授面前,这些话上不了台面。
毕竟,刘教授对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说让别人以后怎么对你?
这样就没必要了,回到被窝里,尽情的编排,尽情的骂,效果是一样的。
更何况,张道长是高人,你一辈子能见几次?
说他的坏话,一点作用都没有,当然了,黄楚见他的次数可以很多。
刘教授:“啊?哈哈哈,想不到张真人是这样的奇人,也怪我多嘴多舌的要究根结底,其实你这样的年轻人,又有什么要紧,我还有感谢他呢。”
刘教授听到黄楚的话,也是开怀笑了起来,看来发现郁闷的不止是他,他也觉得宽心了。
独闷闷,不如众闷闷,还是可以的。
黄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知道,张道长到处布局,只是为他开路而已。
道统之争,由来已久。
那些沉淀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宝物,也该回到它该在的地方了,黄楚便是那个有缘人。
既然刘教授不介意,那他也就释怀了,暂时放过张道长,那坏坏的心思了。
反正他无论如何说,黄楚都觉得,那就是坏。
害他在那短短的几日里,失去了很多东西,却又有口难言。
想来,在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两人聊到了六点钟时,差不多该吃饭了,窗外还亮着,可等会就该黑了。
要是放在年轻人身上,刘教授与黄楚,算是宅了两天,可现在算是做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