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而建的楼,一点艺术性也没有,可是古房却不一样了。
刚才树木遮蔽,他看不清楚,可是看它左右,就知道它很大。
就算按照从大门进来,穿过树林,占去五十余米,按照尺寸这么一算。
前后左右,横直也有两百米左右,这在岭南地区,也足以称的上豪宅了。
哪怕是说,古代荒郊野岭,地随便用,可建呢?
也不是随便建,你得有资本去建,更何况,只言片语里,这里算是不大的产业了。
那以前的呢?
怕是早已消失了吧?
张家能够想出这个办法,包围起来,也是花了很大心思。
按照张道长所言,之前有妻数几,那分的也是一房一宅,不知道其他的还在不在。
当别人觉得,自己家有四五百平时,都羡慕不已,可是你看看人家的。
一百多亩地,就在脚底下,就是这样的家族,竟然在这些地方,没有什么名声。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唯有两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族很早以前就已经瞒天过海,把这里变成了荒地,种了很多树。
可是,建筑时,那么显眼,是以什么方式不显眼的?
当然,钱能通神,或许就是如此。
还有一种可能,张家村的祖脉,就是这里,认可他们的地位,也就不去乱说。
时间一久,年青一代根本不知道,那也就杜绝了传播。
无论是哪一种,也都不是他一个陌客,随便能打听到的,更不会深耕信息。
黄楚只是一个普通人,社会关系浅薄,哪里能在几天时间里,知道那么深的缘由。
跟着少女,进入了大门,大门还挺完整,花费极大来保养的吧?
这种带有木结构的建筑,到了如今,竟然还可以这样完好无损,终究是令人震撼。
别人就是有这个智慧,去赚这样的钱,在动荡年代时,人家是怎么说的。
哪怕现在被没收了全部财产,一无所有,就算某些人贪墨了,信不信一百年后,我的后人,依旧过上这样的日子。
那叫什么,叫做这个基因,就是吃这口饭的,是无法更改的。
确实,很多地主老财的后人,几十年后,又成了新的地主老财。
光明正大的成为地主老财,他们眼睛里,看得见那条财路,能够顺着细线,摸过去找到钱。
而张家这样的底蕴,不单单是有钱,还有权,哪怕这个年代,权钱分家,那还是无可改变一些特殊因素。
有权,也有些事情做不到,就需要拿权,去找有钱的帮你做。
有钱,有些事情也是一样做不到,就需要有权的人,去帮你做。
黄楚心底,不由暗暗的计算着,在州广这种一线城市,哪怕这里不是市中心,他也不觉得,便宜到哪里去。
黄浪回去时说过,有些村庄在主干道上,又在发展主区域,房价不比京城低,毕竟到处交通生活便捷,随处可去。
那些打着高档小区的,都卖了几万一平,特别是禺区这种发展环境猛的,一套房子几百万最正常不过了。
心中一想,这还真是无可挑剔,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将来托付在哪,张家这样的家庭,应该还有其他置业。
至于怎么把这么大的一片地,藏在这里,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
进入了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潮湿,一直有一个疑问,刘教授也有古董修复的朋友,在京藏博物馆里做馆长,说这是故人的智慧。
谁不知道这是智慧,不然怎么值得,一代又一代人去挖掘前尘往事。
里面光亮不那么透,还保持着古朴的方式,至少是百年的房子。
张道长说过,他接手时,已经是挺老的了,如今再过去六十多年,也不知道多久。
“走的时候注意一下脚,有些过道是有坎的,别磕到了。”
走过门屋后,到了边廊,少女提醒着,又因光亮原因,一般都在柱子处。
有些坎,甚至很高,在南方地区,蟑鼠较多,就是靠这些一坎二坎三坎来阻挡的。
甚至,柱子和过道坎,门槛的木板,都是经过特殊炮制,牙口厉害的老鼠,也不敢随意啃咬。
最高的坎,十岁以下的小孩都过不去,黄楚也注意到了,坎板还雕花了。
老鼠一般是不敢随意跨进去的,跨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不过张家里面,估计蚊子都没有办法活在里面了。
为了方便老人家行走,特意做了渡桥,架过去,不破坏原本的结构,又可以方便行走。
渡桥是消耗品,以前粮入仓,推车肯定少不了渡桥的。
他在阿公家时,就没有见到这样的,不过阿公家没有这么大的房子。
或许是地域原因,总会产生不同的生活习俗,黄楚觉得,无可厚非。
跟着少女走,这里风轻,竟然能闻到少女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阴暗屏蔽的空间,带着一股神秘而令人遐想连篇的气质,想入非非着。
走了三道高坎时,才见到了一处落雨天井,纵横在十米左右。
地面被整的很平整,与地面低沉下去有三十公分左右,在四角均有花圃,正长着葱葱郁郁的花草,时常有人打理。
黄楚感慨,古人很任性,一百多平的空地就这么浪费了,加盖就是一个大厅了。
到了中间处时,黄楚发现了一个问题,廊道到天井的隔板是可以拆的,正见到放在花圃边上的隔板,放着没有安装。
“我们到了,我先去看看,我爷爷在不在正厅里面。”
少女说着,就推开右边的门,就自己进去了,进去了还把门关上,只剩他一个人。
四处打量,这走路还要看脚,那习惯在正厅吃饭的地方,从厨房端菜而来,不是要麻烦死了。
一不小心,端出个好歹来,应了那个故事。
本来,刚开始它们是防虫防鼠的,时间一久,它就成了门槛,越高代表着越高贵。
多少有些宗室的影子在,不知道张家祖上,是否如张道长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着。
也如他说,他选择是宿命所归,不曾亏待了他们,他们念旧,他很欣慰,也很坦然。
既然那几个女人,依然不改嫁,依然沿着他的名号扎根继续,那么必然需要一段因果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