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种子20》

围而建的楼,一点艺术性也没有,可是古房却不一样了。

刚才树木遮蔽,他看不清楚,可是看它左右,就知道它很大。

就算按照从大门进来,穿过树林,占去五十余米,按照尺寸这么一算。

前后左右,横直也有两百米左右,这在岭南地区,也足以称的上豪宅了。

哪怕是说,古代荒郊野岭,地随便用,可建呢?

也不是随便建,你得有资本去建,更何况,只言片语里,这里算是不大的产业了。

那以前的呢?

怕是早已消失了吧?

张家能够想出这个办法,包围起来,也是花了很大心思。

按照张道长所言,之前有妻数几,那分的也是一房一宅,不知道其他的还在不在。

当别人觉得,自己家有四五百平时,都羡慕不已,可是你看看人家的。

一百多亩地,就在脚底下,就是这样的家族,竟然在这些地方,没有什么名声。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唯有两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族很早以前就已经瞒天过海,把这里变成了荒地,种了很多树。

可是,建筑时,那么显眼,是以什么方式不显眼的?

当然,钱能通神,或许就是如此。

还有一种可能,张家村的祖脉,就是这里,认可他们的地位,也就不去乱说。

时间一久,年青一代根本不知道,那也就杜绝了传播。

无论是哪一种,也都不是他一个陌客,随便能打听到的,更不会深耕信息。

黄楚只是一个普通人,社会关系浅薄,哪里能在几天时间里,知道那么深的缘由。

跟着少女,进入了大门,大门还挺完整,花费极大来保养的吧?

这种带有木结构的建筑,到了如今,竟然还可以这样完好无损,终究是令人震撼。

别人就是有这个智慧,去赚这样的钱,在动荡年代时,人家是怎么说的。

哪怕现在被没收了全部财产,一无所有,就算某些人贪墨了,信不信一百年后,我的后人,依旧过上这样的日子。

那叫什么,叫做这个基因,就是吃这口饭的,是无法更改的。

确实,很多地主老财的后人,几十年后,又成了新的地主老财。

光明正大的成为地主老财,他们眼睛里,看得见那条财路,能够顺着细线,摸过去找到钱。

而张家这样的底蕴,不单单是有钱,还有权,哪怕这个年代,权钱分家,那还是无可改变一些特殊因素。

有权,也有些事情做不到,就需要拿权,去找有钱的帮你做。

有钱,有些事情也是一样做不到,就需要有权的人,去帮你做。

黄楚心底,不由暗暗的计算着,在州广这种一线城市,哪怕这里不是市中心,他也不觉得,便宜到哪里去。

黄浪回去时说过,有些村庄在主干道上,又在发展主区域,房价不比京城低,毕竟到处交通生活便捷,随处可去。

那些打着高档小区的,都卖了几万一平,特别是禺区这种发展环境猛的,一套房子几百万最正常不过了。

心中一想,这还真是无可挑剔,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将来托付在哪,张家这样的家庭,应该还有其他置业。

至于怎么把这么大的一片地,藏在这里,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

进入了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潮湿,一直有一个疑问,刘教授也有古董修复的朋友,在京藏博物馆里做馆长,说这是故人的智慧。

谁不知道这是智慧,不然怎么值得,一代又一代人去挖掘前尘往事。

里面光亮不那么透,还保持着古朴的方式,至少是百年的房子。

张道长说过,他接手时,已经是挺老的了,如今再过去六十多年,也不知道多久。

“走的时候注意一下脚,有些过道是有坎的,别磕到了。”

走过门屋后,到了边廊,少女提醒着,又因光亮原因,一般都在柱子处。

有些坎,甚至很高,在南方地区,蟑鼠较多,就是靠这些一坎二坎三坎来阻挡的。

甚至,柱子和过道坎,门槛的木板,都是经过特殊炮制,牙口厉害的老鼠,也不敢随意啃咬。

最高的坎,十岁以下的小孩都过不去,黄楚也注意到了,坎板还雕花了。

老鼠一般是不敢随意跨进去的,跨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不过张家里面,估计蚊子都没有办法活在里面了。

为了方便老人家行走,特意做了渡桥,架过去,不破坏原本的结构,又可以方便行走。

渡桥是消耗品,以前粮入仓,推车肯定少不了渡桥的。

他在阿公家时,就没有见到这样的,不过阿公家没有这么大的房子。

或许是地域原因,总会产生不同的生活习俗,黄楚觉得,无可厚非。

跟着少女走,这里风轻,竟然能闻到少女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阴暗屏蔽的空间,带着一股神秘而令人遐想连篇的气质,想入非非着。

走了三道高坎时,才见到了一处落雨天井,纵横在十米左右。

地面被整的很平整,与地面低沉下去有三十公分左右,在四角均有花圃,正长着葱葱郁郁的花草,时常有人打理。

黄楚感慨,古人很任性,一百多平的空地就这么浪费了,加盖就是一个大厅了。

到了中间处时,黄楚发现了一个问题,廊道到天井的隔板是可以拆的,正见到放在花圃边上的隔板,放着没有安装。

“我们到了,我先去看看,我爷爷在不在正厅里面。”

少女说着,就推开右边的门,就自己进去了,进去了还把门关上,只剩他一个人。

四处打量,这走路还要看脚,那习惯在正厅吃饭的地方,从厨房端菜而来,不是要麻烦死了。

一不小心,端出个好歹来,应了那个故事。

本来,刚开始它们是防虫防鼠的,时间一久,它就成了门槛,越高代表着越高贵。

多少有些宗室的影子在,不知道张家祖上,是否如张道长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着。

也如他说,他选择是宿命所归,不曾亏待了他们,他们念旧,他很欣慰,也很坦然。

既然那几个女人,依然不改嫁,依然沿着他的名号扎根继续,那么必然需要一段因果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