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种子23》

沿着一道弯口,黄楚见头顶亮了一大片,难道已经到了阳廊的暗监处了?

应该是了,离地面有那么高,还看到有木梯向上,没有想到的是,少女就跟着上去了。

黄楚跟着上去,在三四米处,有一个转台,不再继续向上。

这是二楼了吧?

黄楚带着疑惑,继续向前,进来都要走半个小时,那平时不得烦死了。

到了二楼,竟然是一片空空如野般的荒处,却又有花盘处处绽放着花朵。

淡淡的幽香弥漫着,也不知道是花,还是少女。

“我爷爷就在阁楼的茶间。”

少女或许是察觉到了,这半个小时里,也没有说上一两句话,不由的顿了顿足说到。

黄楚一时不察,竟然直接撞到了少女的后背,要不是及时刹住,怕是生扑而上了。

有些尴尬,刚才有了接触,一时之间有种做错事的不舒服感。

比起刘芠,她柔柔弱弱的模样,似更加让人产生莫名的情愫。

“嗯,我们是到了是吧?”

黄楚故作镇定的问到,随着少女再次走而跟上。

黄楚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这句话他当然不会去问了。

随着一路而来,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这上面都是琉璃瓦居多。

这亮如白昼般,关键是上面的装饰,像看到了宫廷风,而且很新。

甚至,他看到了新时代的产物,仿佛从古代穿越到了新时代。

看到了电视机,还看到了网线,看来不仅古代人智慧超凡,现代人也不赖嘛。

原来,这楼上,都装修上了,光是看看装饰,黄楚都觉得,什么几亿豪宅算什么。

柳暗花明,终于到了茶水间,这现代化的东西,那是一样都没有少啊。

“呵呵,年轻人,你终于来了,请坐。”

头发乌黑的一位似老年人的人,见到进来的两人,不由的慈笑着说到。

黄楚想象过,至少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模样,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年轻。

按照张道长所说,他才二十左右,就已经开始结婚生子了,当然那时他还在国外。

那按照回国,他在三十左右就出家了,也就是说,以三十为界,至少是六十几岁了吧?

“是。”

黄楚这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也就坐了下来,看着老人的眉宇,竟真的有些像张道长。

“小荷,辛苦了,你要是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

老人笑了笑,继而对少女说到。

“那好吧!我先走了!爷爷,等会午饭了,记得早点过来吃饭哦。”

少女见到爷爷说话,乖巧的应答,临了看了眼黄楚,然后就自己走了。

她没有走来时的路,黄楚透过窗台,见她走了其他地方,身影消失。

“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老爷子把一杯茶放到黄楚面前,微微的笑着,目光锁住,轻轻的问到。

“张道长说,拿玉环来,你们就会帮我。”

黄楚老实交代,开门见山,他心里也忐忑,不知道会怎么回应。

“嗯,家里人去过,回来时是这么说,我也通联过老爷子,他的意思我是答应的,不过事关重大,又那么久才来,部署的事情有变化,我们需要再部署。”

老人点点头,眉宇之间,没有变化,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如同一件小事。

“那,作为交换,是什么条件?”

黄楚见到老人那么爽快的答应,有些不真实,尽管这件事情,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张道长,可也包含着黄楚的私心,也是占了便宜。

“玉环我不要,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气运之争,我们张家不想卷入,那个,墨簪,可以送我吗?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说时,看着黄楚的目光,竟然有些忐忑,黄楚也是错愕。

难道,只是因为,那是张道长的随身物品吗?

“当然,当然可以。”

黄楚以为是要拿什么交换,竟然是一件身外之物,也是略微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那就劳烦你割舍了,其实它也很珍贵,是区域很狭窄的产物,这跟墨簪,价值虽然没有玉环高,那是因为它不是气运之物,难得你看开了。”

老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黄楚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讲这个东西的价值。

黄楚当然知道,玉环价值,最少也是一个亿,刘教授更是愿意溢价到一亿两千万。

墨簪,难道也是玉石吗?

张道长说,这种东西他有很多,叫做墨石玉,而非墨玉石。

那也是玉吗?

有什么区别吗?

要知道,鸡油石价值也不低,鸡血石也是一样,不过黄楚也知道,就算是玉,价值也差不多而已。

也就是几百万,虽然他没有那么多钱,演完那部戏,他也就是一两百万的片酬而已。

毕竟,他不是什么当红明星,只是普通的男二,不过已经让他发了一笔。

“其实,这也是张道长给我的,说有用。”

黄楚不知道怎么说为好,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可不想背负什么名头。

“我知道,他不愿意给我,他说可以找你要,呵呵,老爷子还是那么绝情,说方外之人,不应该再打扰俗世,是啊,他是留了基业,我们也靠这基业,不愁吃不愁穿,可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他随意抛弃了。”

老人说起这件事,竟有莫名的悲呛,明明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开了,可会因为一份情,念念不忘而执拗着。

“张道长也是有其他原因吧?至少,他说不想打扰你们,这样你们就不必再牵挂他,反正他自己说,自己也没有几年了,坐化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黄楚不知道怎么去言语安慰,可还是把张道长与他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难以理解,他不愿进张家祖坟,这件事我一直想要当面问他,他说我要是去了,也见不到他,我能怎么办。”

黄楚也不曾预料,只是来找人帮忙的,没想到他自己就陷入了困顿,他只好默声了。

听着他的话语,阿公与阿爸,何曾不是这样的关系,唯一不同的,阿公还是在黄家的祖坟,还能见面,偶尔也有争执。

见惯了悲欢离合吗?

不是,黄楚还很年轻,只有幸福而已,他有时也害怕探索,人更多的情绪和情感。

一想到,女人因他而哭哭滴滴的哭诉,就会觉得,莫名的烦躁。

人本该是光明而幸福的,又为何总是去缠绕过去的不开心,一个人,把全家人都搭上了,一起不开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