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道弯口,黄楚见头顶亮了一大片,难道已经到了阳廊的暗监处了?
应该是了,离地面有那么高,还看到有木梯向上,没有想到的是,少女就跟着上去了。
黄楚跟着上去,在三四米处,有一个转台,不再继续向上。
这是二楼了吧?
黄楚带着疑惑,继续向前,进来都要走半个小时,那平时不得烦死了。
到了二楼,竟然是一片空空如野般的荒处,却又有花盘处处绽放着花朵。
淡淡的幽香弥漫着,也不知道是花,还是少女。
“我爷爷就在阁楼的茶间。”
少女或许是察觉到了,这半个小时里,也没有说上一两句话,不由的顿了顿足说到。
黄楚一时不察,竟然直接撞到了少女的后背,要不是及时刹住,怕是生扑而上了。
有些尴尬,刚才有了接触,一时之间有种做错事的不舒服感。
比起刘芠,她柔柔弱弱的模样,似更加让人产生莫名的情愫。
“嗯,我们是到了是吧?”
黄楚故作镇定的问到,随着少女再次走而跟上。
黄楚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这句话他当然不会去问了。
随着一路而来,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这上面都是琉璃瓦居多。
这亮如白昼般,关键是上面的装饰,像看到了宫廷风,而且很新。
甚至,他看到了新时代的产物,仿佛从古代穿越到了新时代。
看到了电视机,还看到了网线,看来不仅古代人智慧超凡,现代人也不赖嘛。
原来,这楼上,都装修上了,光是看看装饰,黄楚都觉得,什么几亿豪宅算什么。
柳暗花明,终于到了茶水间,这现代化的东西,那是一样都没有少啊。
“呵呵,年轻人,你终于来了,请坐。”
头发乌黑的一位似老年人的人,见到进来的两人,不由的慈笑着说到。
黄楚想象过,至少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模样,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年轻。
按照张道长所说,他才二十左右,就已经开始结婚生子了,当然那时他还在国外。
那按照回国,他在三十左右就出家了,也就是说,以三十为界,至少是六十几岁了吧?
“是。”
黄楚这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也就坐了下来,看着老人的眉宇,竟真的有些像张道长。
“小荷,辛苦了,你要是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
老人笑了笑,继而对少女说到。
“那好吧!我先走了!爷爷,等会午饭了,记得早点过来吃饭哦。”
少女见到爷爷说话,乖巧的应答,临了看了眼黄楚,然后就自己走了。
她没有走来时的路,黄楚透过窗台,见她走了其他地方,身影消失。
“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老爷子把一杯茶放到黄楚面前,微微的笑着,目光锁住,轻轻的问到。
“张道长说,拿玉环来,你们就会帮我。”
黄楚老实交代,开门见山,他心里也忐忑,不知道会怎么回应。
“嗯,家里人去过,回来时是这么说,我也通联过老爷子,他的意思我是答应的,不过事关重大,又那么久才来,部署的事情有变化,我们需要再部署。”
老人点点头,眉宇之间,没有变化,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如同一件小事。
“那,作为交换,是什么条件?”
黄楚见到老人那么爽快的答应,有些不真实,尽管这件事情,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张道长,可也包含着黄楚的私心,也是占了便宜。
“玉环我不要,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气运之争,我们张家不想卷入,那个,墨簪,可以送我吗?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说时,看着黄楚的目光,竟然有些忐忑,黄楚也是错愕。
难道,只是因为,那是张道长的随身物品吗?
“当然,当然可以。”
黄楚以为是要拿什么交换,竟然是一件身外之物,也是略微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那就劳烦你割舍了,其实它也很珍贵,是区域很狭窄的产物,这跟墨簪,价值虽然没有玉环高,那是因为它不是气运之物,难得你看开了。”
老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黄楚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讲这个东西的价值。
黄楚当然知道,玉环价值,最少也是一个亿,刘教授更是愿意溢价到一亿两千万。
墨簪,难道也是玉石吗?
张道长说,这种东西他有很多,叫做墨石玉,而非墨玉石。
那也是玉吗?
有什么区别吗?
要知道,鸡油石价值也不低,鸡血石也是一样,不过黄楚也知道,就算是玉,价值也差不多而已。
也就是几百万,虽然他没有那么多钱,演完那部戏,他也就是一两百万的片酬而已。
毕竟,他不是什么当红明星,只是普通的男二,不过已经让他发了一笔。
“其实,这也是张道长给我的,说有用。”
黄楚不知道怎么说为好,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可不想背负什么名头。
“我知道,他不愿意给我,他说可以找你要,呵呵,老爷子还是那么绝情,说方外之人,不应该再打扰俗世,是啊,他是留了基业,我们也靠这基业,不愁吃不愁穿,可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他随意抛弃了。”
老人说起这件事,竟有莫名的悲呛,明明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开了,可会因为一份情,念念不忘而执拗着。
“张道长也是有其他原因吧?至少,他说不想打扰你们,这样你们就不必再牵挂他,反正他自己说,自己也没有几年了,坐化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黄楚不知道怎么去言语安慰,可还是把张道长与他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难以理解,他不愿进张家祖坟,这件事我一直想要当面问他,他说我要是去了,也见不到他,我能怎么办。”
黄楚也不曾预料,只是来找人帮忙的,没想到他自己就陷入了困顿,他只好默声了。
听着他的话语,阿公与阿爸,何曾不是这样的关系,唯一不同的,阿公还是在黄家的祖坟,还能见面,偶尔也有争执。
见惯了悲欢离合吗?
不是,黄楚还很年轻,只有幸福而已,他有时也害怕探索,人更多的情绪和情感。
一想到,女人因他而哭哭滴滴的哭诉,就会觉得,莫名的烦躁。
人本该是光明而幸福的,又为何总是去缠绕过去的不开心,一个人,把全家人都搭上了,一起不开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