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种子24》

等他情绪稳定,老人饮了一杯茶,黄楚也饮了一杯,然后给两人都续上。

“嗯,让你见笑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老人转换情绪很快,几秒钟之前,还是一幅悲呛之姿,现在竟然是慈欢容颜,浅浅微笑着。

“啊,我叫黄楚,黄色的黄,楚国的楚,赣省人。”

黄楚被突然问及,那也是有些慌措,介绍起了自己来。

“呵呵,我知道你是哪里人,其实我们家祖籍,也是比较偏向沿海地区,很早就与渔业有关,所以海外贸易是比较早起步的。你的事情,有什么打算吗?老爷子交代的事情,就怕有出入,还是需要你再讲一遍。”

黄楚见他主动问及,知道不可冒失,斟酌之后,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而且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其中就是玉环的线索,以及从刘教授那里得到的线索。

只是没有想到,老人就跟他聊了这件事,说他们也在关注,因为很多年前,张道长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争夺事宜。

但张道长一直不说,直到黄楚的出现,他才说这个年轻人,就是开端。

互相交流了信息,黄楚知道了不少的秘密,没有想到,比他与刘教授交流总结的还有更深。

确实是一个阳谋,但也不是没有漏洞,那就是信仰的了解程度。

至于怎么流落海外,这才是一个未解之谜,按照黄楚的想法,应该跟移民或者入侵有关。

华夏玉石,在海外不吃香,那么就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其中的价值,那么主导这件事的人,一定跟曾经的华夏人有关。

只是,到底涉及面有多大,那些教派的实力如何,未可而知。

两人深聊了起来,讲起家业,黄楚也猜不准到底有多少,太高了以他目前的眼界还不行。

跌宕起伏的几十年里,老人说当一个家族做惯了生意,再去种田,那是很难的了。

哪怕是做个屠户,也觉得比种田的好,很长时间,经常闭户关家,绝了与外界的交流。

要是说没有恶民,那也是很假,靠的便是自家族人守护,挨过那黑暗的时代。

族人也有自私的,那怎么杜绝,那更简单了,异常手段。

拧成一股绳不容易,可大家一起装穷卖傻还是可以的,家里的读书人也不少,都明事理。

这比那些泼妇骂街的地方好的多,所以,做学堂的好处便是开慧明事理。

度日如年的日子,其实真的不好过,跌跌宕宕的走过了这些日子,等到了黎明。

往事不可追,追忆成旧年,起起伏伏,新一代的焕新,那只是延续之中的一段。

中午就在这边吃饭,而黄楚也被少女的恶趣味无语至极,明明有做了一座桥,就在背面,从围楼过来,到这二楼。

这楼虽然做的不像别墅,可是里面的装修,那是真的豪华,而且很宽敞。

这桥宽三米左右,防古玉石雕的护栏,两边摆满了花盘,留中间一道走人。

老人说当初做这个桥,就是为了装修上面的阁楼,当然只装修了一部分,装修之后才开始种这些花。

桥在十五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大平台,分为两股方向,一个向楼上走,一个向下廊道走。

还真是是环了一圈,围绕着这古宅屋,刚才他看到了古宅二楼的开口,并非是新口。

或许是看出了黄楚的疑惑,老人解释说,这个就是古时候,预留的位置,要找准了才能卸掉那些砖,不然里面很难卸的。

这是两层墙,也就是六块青砖的厚度,会留一个缝,三块一面,两面夹缝里填充韧性很强,经过药水煮沸的草筋。

并且,填充讲究,如何讲究呢?

那就是双墙同垒,除了表层之外,外墙和内墙会拿草筋连着,码一层放一层,夹缝一个拳头宽,泥浆也是草筋混合,加入糯米浆糊,就这样填充着。

非一日之功,那就要留草头,然后每次复垒时,就直接灌开水继续填充,墙垒多高,就跟着填充,就是为了让浆水渗透入结构里。

这工匠,分泥浆工,搬砖工,切砖工,码草工,督建工,木工,瓦工,挖土工,就是听驳杂的分工。

每个结构,都格外分明,锁顶的基础就是墙与顶合一,所以预留这种口,就比较吃功夫。

以前留着,就是预防加建,那么就可以从这里进出。

刚才他特意看了,暗道只有第一层比较讲究,到了二层的高度,其实是统一的。

也就是说,厚度加起来,那得有好几米,虽然中空了两米左右,也是被封起来了。

水磨功夫,如今和平年代,就出不了这种带有防御机制的房子了。

黄楚跟着到了餐厅,底下的他们好像隔断之后,租出去做店铺了。

说是租出去,其实只是免费给张家人做生意,条件是不能转让,避免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这边街道上来,只有一个单元楼那样的小门,车根本开不进来。

想要开车进来,就要从黄楚来时的那个大门,那里是可以开车进入的。

午饭很简单,三个人,在这里光亮通透,少女脸色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饭的原因。

有了对比,她竟然还会自己做饭,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这周末,她也不出去与同学玩,看来是喜静,刚才带路时,沉默寡言,性子淡泊,看来也是一位早熟的女孩。

已经到了对事物探索不关心的境界了,自己这个年纪时,只是不想去,而不是可以这样淡泊。

老人名叫张德,母亲是张道长的第二任妻子,开国前的姨太太,他是老大。

开国之后,张道长只认第一妻,也就是国外的妻子,只是没有想到,浪漫变成了刚烈的回忆,她痛心而亡。

张道长从此不再眷恋凡尘,皈依道门,一生只在方外之地流连忘返。

但是,他也安顿好了这些姨太太和孩子们,哪怕今生不再有夫妻情分,可父子父女的情分还在。

为此,他散尽家财,只留一些宅院和钱财给他们居住用度,这也是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份力了。

或是心已死,热情均已灭。

午饭之后,再续前题,说还要等几天才知道答案。

而黄楚,也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安排住在了围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