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想要做一件好事,是这样的困难。
不与污合同流,需要那么多防护,那到底这个世界,真正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这几天,他认识了很多人,都是匆匆一面,交谈甚欢。
大多数慈眉善目的长辈,漂亮清晰的女孩,高大帅气的男孩。
自辩不明,何以辩人。
心中,隐隐觉得,坚持去看看,阿公走过的路,是为了什么?
难道,殊归同途的尽头,也是这世界的大义,这世界的大流趋势吗?
那一开始,为什么花费时间,去走那么多弯路,直接顺着趋势而行,不是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吗?
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终归是害怕,答案是如此。
那坚持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真的太难了。
除了难过己心,也是害怕己心,该承认谁对谁错了吗?
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吧?
大家只是为了生活,忽然他松了一口气,不是谁一开始就坏,何必去做假设,加深自己与世的敌意,那样的自己,反而不配了。
如同警察一样,只打击现行的犯罪行为,每一年为此牺牲的警员,也是有四五百人吧?
他们没有办法去预测,谁会在下一秒做坏人,在此之前,谁都是好人。
如果见到了被围追截堵的人时,那一定是暴露的犯罪本性,可罪犯都是极力隐藏自己,这样的概率很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行罪犯之事,不一定便是坏人,只是犯罪了,无法豁免,好人杀了坏人,一样是罪犯。
人生的此种种,似在脑海里盘旋,黄楚想到了自己,此行之目的,那自己到底是盘算什么?
好与坏,不是皆有己心所定,或许在别人眼中,自己不一定是好人呢?
“哎,那么麻烦,当初张道长,确定是交代好了吗?就算我不做这个公司,我应该也有其他办法赚钱吧?”
一想到,未来要面对的事情那么多,想想都觉得头疼。
如果他是唯利是图的人也就罢了,为钱财而去无可厚非,偏偏是他这种不喜欢这类麻烦的人。
那么是做个小项目也好过这种,刘教授那样,不是也挺好的。
张德老人却说,国内开公司,却做国外的事情,也是不行的。
意义不大,税务都不在国内,一样判定你的行为,最多收取一定的费用,那跟公司关系都不大了。
慢生活的意义,那便是让客人,享受到那种慢下来的舒适感与放松感。
没有想到,还未进入正轨,早已考虑身后事,这到底意义何在?
最后,黄楚回复了劳治昀:一切解释权都在我司。
他可以预见许多的麻烦,正如阿弟的抱怨,那些竞争,你看不见摸不着,可就是有阻力在。
他不喜欢搞独裁那一套,也不喜欢过于民主那一套,学校教会了我们知识,却没有教会我们如何运用知识,这就需要自己去琢磨了。
他喜欢一个企业,可以像人一样,是思想的延伸,是一个集体的共同,有上天入地的本领。
绝非是一个,只能按照传统思路,那样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郝建这段时间,似乎过于勤快了,进展太快了,怕是可以同步投入,不过有什么用呢?自己还没有正式进入运营阶段呢。”
黄楚看着好贱这边,积极配合着工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家走的是传统方式,走一二级市场的方式,进行销售自家的产品。
都是加工之后,进行售卖,跟合作的一级市场,二级市场进行分销产品,也是最为传统的模式了。
为何这几年冲击如此巨大,就是因为网络营销模式,对他们这种企业,打击很大。
追求真材实料,不如便宜简货,这也是为什么急于进入高新领域的原因。
花了五年的时间,今年时间高新科技生产线,已然进入了正轨之中。
本来,他们也想包圆,黄楚计划里的这些货,可是黄楚为了打品牌,让上下游产业链激发更高的收益,达到三方满意的效果,拒绝了这一说法。
“阿廖到是给了好提议,反正这个平台,以后都要助农本地销,那干脆就先做这一步,这样的话可以提前养用户。”
“那到底什么模式最后?如果让农户自己进入商超卖货,会显得不规范与乱,容易造成服务车祸现场。”
“而且农户多了,造成拥堵,不便于消费者进入,并且散货一多,检疫成本也很高啊~看来要成立一支专业的检疫队伍了,不知道这资质难不难拿了。”
“到时还是问问海龟博士了,作为高端人士,不知道能不能引进一些前沿的管理办法进来,应该不难吧?”
黄楚琢磨着思路,自言自语着,笔在笔记本上标列了很多,细细密密。
他最在意的,还是提前做这个的风险程度,会不会影响后续跟入。
最怕的,便是身先士卒,怎么也要轰轰烈烈一番再说。
高端有高端的难处,在于不能下来,下来就上不去了。
低端有低端的好处,没有下限的可能了,要么上去,要么死。
彼岸有花,花开无香。
不过,这条路,一旦养成了,哪里是你说的那么轻松。
低端从来没有慢生活一说,低端不代表贫穷,也不代表山村,而是代表着价格低惠。
而且市场巨大,就需要卷,需要去与为数无尽的竞争对手去竞争。
更何况,它门槛低,也是创业基础最低的位置,唯一的弊端是无法抑制良莠不齐鱼龙混杂的情况。
同样种服务行业,黄楚觉得,自己没有本事去与那千千万万的人竞争。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条赛道,依然是竞争者繁。
“也不知道,张道长现在怎么样了,既不见我这熟客,也不见张家这割开几十年的陌客。”
他自认为,无法做到,张道长这样的取舍,在三十岁之后,毅然决然的离家,出道做一个道士。
面对张家的人时,怎么感觉,他们有些卑微似的,反而张道长,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神仙一般。
按理说,他们也会一两年去一趟,怎么才两年时间不见,就急成这样了呢?
到底隐瞒了什么?
财富与权势都不缺了,而黄楚眼中的张道长,只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普通老人罢了。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