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几日,终究是要离开。
黄楚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到底是什么口风,但几乎也被认了出来。
张家,在这里,还是实力宏厚的,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他并没有接触到其他的张家年轻人。
张叔说的那样,他们去开拓创新了,年轻人在三十之前,就需要不断的试错了。
别等三十之后,再恍然大悟,那时再去试错,就会错过了黄金期。
当然,如果一直都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人生,还是允许犯点不痛不痒的小错。
再次登上了邮轮,之前总是听说,邮轮在海上,经常被查扣的新闻。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了,就像现在的这艘大游轮,根本就登记在这个国家,一个北约内陆的小国。
高昂的保管费用,夸张的体量,高二十七层,长达四百七十七米,宽一百五十五米,两组轮流运行的动力系统,可以日夜不停的轮转驾驶着。
一千多名员工,常年待在船上,工资更是高达普通员工年薪四五十万元,北欧高额保险。
更是有一百多号有持枪证的军人部队驻扎其中,到了华夏时,这个部队是不允许露面的,所有的服务都是发生在船上。
就连张叔,拳脚功夫,不说这船上数一数二,至少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更何况,他还是这艘船的老板,如同一座移动的公司,常年漂泊远洋。
不过,每一年,会有两个月到四个月的假期,船员和那些持枪的人,都可以等穿靠岸了,去登记之后,就可以靠这些登记出入。
回家或者去度假,都是看心情,无论你的家有多远,这个假期,都可以满足你畅行无忧了。
黄楚第一次看见大海时,心情是愉悦的,可连续面对大海时,忽然觉得枯燥乏味。
明明大海全是水,却感觉不到滋润,反而干燥里带着点苦腥。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黄楚在中层的阳台里看着大海,张叔不知道何时进来了,略带调侃的问到。
这个年轻人,被大伯如此看重,张友庆还是挺好奇的。
经过了三天时间的测试,除了社交生涩之外,才学果然是很厉害。
之前,他也很好奇,大伯是吃错药了,把这么大的利润让给一个名见经传的大陆人。
尽管知道,与自己的爷爷有关系,可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在大本营里,他可以全面的观测。
“张叔,你来了~确实不一样,我是文科生,研究方向也是一样,对于高科技,了解的确实很浅薄。”
黄楚没有意外,能来自己房间的人,出了张友庆,其他人是不敢来的。
张友庆:“你跟我认识的很多年轻人,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黄楚:“……”
黄楚不知道,这是夸赞,还是暗讽,就算是赞,这也太老套了。
他一时之间,竟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回答最为巧妙。
张友庆:“呵呵,确实是不一样的,你让我回想到了年轻时,还读书时的那会儿。”
黄楚:“哦?张叔也是在国内读书吗?”
张友庆:“当然,不过读书时成绩不佳,后来就揽了这苦力活,掌管一艘船了。”
黄楚:“这,这艘船应该也不便宜吧?”
张友庆:“嗯,造的时候,刚好遇上了钢铁价上升最厉害的时候,花了五年的时间,耗费了上千人,零九年时,才正式航运,刚好赶上了新的发动机系统。”
黄楚:“不知道张叔这段时间,有收到什么新消息了吗?”
张友庆:“我们这次去,可能会遇上武装对峙,到时还需要在海上多呆几天。”
黄楚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年代,还有战争,当然武装对峙,那应该是小规模。
黄楚:“好,都听张叔的。”
张友庆:“嗯,听说你跟大伯的孙女谈恋爱了是吗?”
黄楚:“嗯,算是吧!我们两个,三年前见过几面,后来也聊的比较喜欢。”
张友庆:“那丫头,也是命好,见过老爷子几次,比较认可她这个后辈。”
黄楚:“啊?应该是吧?我也是在老家那边遇到的她,那时还不知道,她与张道长有什么关系,后来来了粤省这边时,才知道的。”
张友庆:“呵呵,你觉得张家怎么样?”
黄楚:“嗯,很富有……应该不会为生计发愁。”
张友庆:“你看到的都是表象,财富再多,到了这么多代的发展,开始进入了蛰伏期,需要养精蓄锐,十年前遇到一位大师,他跟我们说,单靠一个张家,会比较困难。”
黄楚:“哦?你们还信这个呀~大师是哪里的高人?”
张友庆:“大师在海外修行,是释迦弟子,至于信不信,这么多年,我们也靠这个,避过了很多的风险,才有了今天的安定。”
黄楚没有想到,还是个和尚,他对和尚,没有什么戒心。
但这是因为,大家都对于理念,比生活,更多了一种追求。
生活是掺杂了无穷无尽的万物之气,而修道之路,却更加的纯粹,并无所谓高低贵贱之分。
只是没有想到,张家对此,深信不疑,由上至下的贯通,就知道执念颇深。
无怪乎,有妇人专修佛堂,供奉至神,明悟了心,这是超越了科学。
黄楚:“不曾与释迦子弟沟通交流过,应该都是为了传达更好的生活理念,这一点也应该不会有所差异。”
张友庆:“哦?想不到阿楚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想法,我家那几个就不一样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懂得收敛性子,哎,总是口若悬河的说科学才是真理……我们张家就是靠科学这条路重回现在的规模,没有说不信,但……科学家也需要信仰啊……呵呵”
絮絮叨叨的模样,张家很多人,似乎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黄楚也觉得,信仰不算什么,科学信仰便是信仰科学,开端也是有一群这样的人存在。
在这个阶段,科学亦是一种信仰,只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去进行。
若是不信仰,也不至于,把某个人,记得那么清楚了。
就如同需要,一个心灵的领袖,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黄楚:“张叔,其实理解你们的想法,我回去之后,遇到张道长,尽量去沟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