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死亡在等待,化作一抹灰烬,还是真的有如她说的那样,那只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看着那靠近眼眸的云线,它真的如同锋利的刃,会把他撕碎。
如同齿轮在转动,任何生命体都得不到完整与安宁吧?
“咚”
突然,像一滴水滴在了水面,发出了宁静的声音。
使劲闭上双眼的黄楚,眼皮子在使劲的抖动着,他不要睁开眼睛。
粉碎了么?
没有一丝痛苦。
等待了很久,脚趾抓地,双手紧握。
“咦?”
并没有痛苦,也没有那野蛮的巨力,他心里有些惊异,难道回到了现实?
他心中一喜,连忙努力的睁开眼,迷迷糊糊之间,有些困难。
可是,一旦有了目标,他就义无反顾的去挣扎,去努力。
任谁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会难受,他觉得身体可以动了,甚至可以说出话来。
有些时候,睡觉时,身体麻痹,也会影响梦里的感受。
“别想再控制我了”
他突然把双手用力收回来,没有一丝阻力,不由的睁开了双眼。
身无旁物,他低头细细打量,诧异的表情,以及不确信的眼神。
光微弱,可手掌是自己的了,心中微微一喜。
无论是在梦里,还在现实,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无比的难受。
他这时才发觉环境不同了,四处打量了一番,入眼昏暗,那坍塌不堪的环境,似乎还有火星在远处。
这是哪里?
他心中有些吃惊,他们去哪了?
不过一想到,梦里什么都可以有时,他自我揣测,是怎么做这种梦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天上挂着圆月,圆月冷光似血,再把目光看到身旁,入眼皆是狼藉。
他试着走了两步,触感真实,脸上没有表情,梦里怕什么。
这般想着,他无所畏惧,一切都是在明朗之中。
只是看到一些似不明物体时,还是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这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做梦。
他沿着可以下脚的地方,刚才不小心踩到有尖锐物品的地方时,竟然感觉到来自生命的反应,害怕和头皮发麻。
会下意识的躲避,这一切的接触,他很想试一试死亡,是否可以走出梦境。
但是那些话却在脑海之中浮现,他不敢尝试,更何况他在这个陌生之处,似乎隐隐有莫名的召唤着他。
他一边走着,不知疲惫的走着,一边打量四周,除了昏暗还是昏暗。
突然见到一处光点,月光清冷,只见隐隐约约有东西挡住。
他往那里走去,忽然地面有一滩红色血液,在月光里映照着他的脸似的。
“嗒”
一声突兀,他吓了一跳,连忙回首看着,是坍塌的地方再次坍塌。
这里以前似乎是一处巨大的宫殿之类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倾塌了,就连最高的墙根也不过根他一样高了。
而且看着老旧不堪,早已无人迹了,更加确信了梦里的荒唐。
就算这里突然出现一个神仙,他都觉得,理所应当的。
他再次看回那滩血的位置,竟然看不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连忙多走几步过去,细细的看,发觉真的是没有。
“什么情况?”
他故作镇定的嘀咕着,清冷之色在脸上。
小心翼翼的往前踩了踩,没有其他问题,他才继续向前走去。
继续吞咽着口水,感觉这个梦太过真实了,就连疼痛也格外的清晰。
也许,在这里面死去,真的就死了。
会死么?
他心中百千疑问,梦里死了,真会死人么?
无疑,没有人给他答案,他在步步如履薄冰,看到的每一样事物,都像是在身旁。
“郝建?你在不在?”
不知为什么,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同学,自己的舍友。
“阿廖,你是不是来了?”
“昌哥,你在不在?”
像柔弱无助的同学,回到漆黑的宿舍,第一件事是喊人。
可惜他生性坚硬惯了,哭不出来,甚至连恐惧,都是他自己想的。
“我没有那种恐惧感,但这种真实感是在的,真是奇怪”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甚至想到了,现在是不是在说梦话状态。
“看来我要往前再走走了”
黄楚步履不停,靠近了黑暗时,弯着腰慢慢的步入。
“咔”
突然,安静里响起了一响,他连忙低头看着。
他刚才踩到了什么?
心中一惊,离开了那里,回到了月光下。
“靠,什么东西?吓唬我?”
作为新青年,何时这样的被动过,他连忙怒吼了一声,他觉得这一声是他今晚吼的最好的一声了。
四处打量,眼神一亮,发现了有一处地方被月光照了出来。
他沿着那月光留下的痕迹,那似霜结的路,小心翼翼。
走了几步,有惊无险,一路上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噗”
忽然发出了声响,然后眼前一黑,像坠入了无边黑暗,他心神一紧。
眼前忽然又是一亮,他才抬头,是树梢被风吹过,把月光遮挡了。
“操,搞什么灰机……怎么跟游戏一样,设置一下,该被风吹一下就吹一下”
心中暗恨,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他不喜欢这种,心惊胆战的场景,降低他新青年的素质。
他管不了这么多,沿着月光洒落的地方,不管踩到什么,声音如何的大,他都不管了。
离开了最先的地方,已经走了一百多米,可是那一处亮光,依旧在左前方。
“难道离我很远?可是看起来很近啊”
他带着疑惑,继续向前走去,而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是挺有挑战的。
荒野,夜晚,月光,残垣断壁,黑暗,不知名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
他已经对造梦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怨气,人为什么要做梦,为什么还这么真实。
想到了小时候尿床的朋友,就是做梦上厕所,结果大小都想,于是早上收获了慢慢的黄金色。
这不是我,可是不影响我对梦,有着极为丰富的内心活动。
“要是有个电筒就好了”
黄楚不经意间说到,想到了祁山镇的阿公,那个电筒就不错。
忽然,手中一紧,他急忙低头去看,眼睛都瞪大了,真是个电筒。
他急忙打开,驱散了沿途不稳定的黑暗,心里落定了。
“意思就是说,梦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