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尊1》

有人说,华夏有三大文化体系。

其一曰,道家思想文化。

其二曰,儒家思想文化。

其三曰,佛家思想文化。

可,这都是衍生于道的基础,从而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思想体系来。

所谓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矣。

可,在我看来,华夏就只有一种文化体系承载悠悠万古,那便是道。

而道生万物,任意其一,皆为道基。

看着这门楣之物,黄楚没有立即回答道长的话语,他心情格外的复杂,自己怎么给自己设置了剧情呢?

始苦终甜?

“道长,为何如此?”

黄楚心有疑惑,只是进一道门,有什么讲究否?

“此当玄机,不可泄露。”

道长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那股疏离骤然消失,令人亲近的气息油然而生。

顿时陷入了沉寂,进个门还给自己设置成天机不可泄露了,天下独一份啊。

他心中越发的好奇,自己这个梦,怎么像一个遥远的故事。

“讨教了。”

黄楚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了,却又觉得沉寂,很是尴尬。

“无碍,天地沉坠已久,总是在时光的见证下,小友的顾虑老道适可理解。”

见到黄楚陷入安静,一如既往的笑容,似那见惯了世态,人生平平无奇,只是顺着时光,生生死死而已。

“小友,可否听老道的故事?”

“故事?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恍惚之间,却觉得内心有了动摇,是那本《道》,影响了自己的认知么?

故事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恶鬼狰狞,却不能说明它便是恶,恶也许只是一种表象,所以所谓恶,你要确定为真恶,再去说它为真恶。”

“其实,这跟你们人也是一样的,憎恶分明,才是判决一件事的标准。”

“是以,贫道要说的事情,与道有关,小友若是有何不明,请待吾毕。”

“一千三百年前,有一人误入仙途,从此再也无法归根凡尘,每一日都在混沌之中似奄奄一息般之状。此人曾在凡尘留下清名,曰黄大仙,本名黄犇,家住山野荒林,曾在少年以樵为生,某一日得到残本《道》,因不识字,便荒废樵之生,到处寻根问字。终一日识得字,便连忙回到住处,翻阅书籍,发觉,为无用功,只因世上无这字。”

“因此废樵,却是不能,吃喝拉撒,终究无法自谋,盖再以樵谋生。但不可弃,便贴身随带,沿着路途,某一日到了一处名曰少华的山脉群地。后解,曾为一些文人墨客喜爱之所,那一定是文化人也,便不停歇而来。文人墨客终日喜爱文学字作,易荒废日日食,是以与附近村野者有系。黄犇大喜过望,于是乔扮近邻,故作去接触,想与此得识文字。”

“应则应矣,可文人墨客如同修仙入道,一旦开始亦难抽身旁闲于余事。于是光阴坠去,一年岁月余,也难以开始。后来好奇入了茅间,才发觉,此字顿识,一时之间,悲喜交加。喜则己所惑,乃世间所惑,悲则无人识《道》之字,之悠悠空载,何去何从。”

道长缓缓讲着,黄楚静静听着,也不知道此时心中在想什么,这个故事他熟,似讲自己心中的话语一般,显得格外诡异。

“可文人墨客非神仙也,亦不能明个人心中之雾,少年郎去矣,却因心怀心事,不择路则行远,误入深山无径处。等回过神来时,天色大暗,固周遭存凶猛野兽,一时竟心生绝望,只觉,今生缘止,深入怀中,拿出《道》,翻开而阅。明知天色大黑,此举无非绝望,可谁知,竟发觉大黑之下,此书竟泛着湛蓝泽色,字字真实。心有喜悦,却又道,天命不公,何以摘自,却断其后。”

“忽然闻有人讲话,抬头一望,四处暗淡无光,唯有手中书籍,如同一点星光,徐徐生辉,泛有湛蓝之芒也。再望,忽有所感,向天而去,竟真见有一处淡淡橘黄,细细辨认,莫不是山穹处。心生喜悦,可此处已无径,忽又明了,莫不是山居有仙者。心生大喜,书可生辉,那便是仙有所感,旦才之话语,定与己所以。拿着书做灯火,寻着可向山去之径途。拦路者乃满山荆棘,又暗处时传之兽鸣,心惊胆战也。可心生希望者,此种种,又何妨,是以樵夫之本领,彻夜攀爬。山石如刀,荆棘似磨,生之本能者,一路越过无数。饿其身体,亦不能饿其心志,生来家残缺,得幸于己存,难以生世平平淡淡矣。”

“终天明时,浑身疲惫不堪,那灯火依旧遥遥无望。心生摇摆,此途可否无缘矣,便昏睡了过去。等在醒来时,耳边忽闻说话者,一惊一醒,便有但闻声来曰,小友醒了。未等厥明时,再闻曰:小友之道前所未闻,从地狱者向山志,亦可撼动人心也,其志真乃得道之机也。少年郎心中杂念无穷,其一,与小友称,人生之路似前所未有,莫奈于斯也。其二,此处何处,人是何人,言又何言,不知可在山高地。其三,身可安否?等眼睛看见来者时,顿感失落,来者只是简单的着装,与他无异,且面容简单,瘦弱而已,但精神却好,似与世无争。便言,你乃何人?来者笑曰,贫,山中避世者。少年郎顿觉,战争避世者?可此时依旧算不得乱世,听闻治世者乃仁明君者,何以避世。来者或明,再曰:避世无需乱世纷争,避世也可因修行,贫,添为道士一者,可望解惑于小友乎?少年郎面色一红,辩道:非我所思。少年郎这才有时间打量,落魄之处,却难得温馨无比,只是不知这山中可有果腹之物。道士因感,却手捧一个老旧的陶罐而来,淡淡的清香,放至少年床头。少年面色再红,我非乞讨而来,何处吃别人,但肚子之疾为空也。里面之物亦熟悉,不过一些野生无人食用之物乎,可此时是格外清香。”

“心声:此物可食?为何如此清香?己也做过,但寡淡无味矣。”

讲至此处时,道长且笑殷殷,似乎在说,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

而黄楚此时,却知道了一些缘由,修道之心坚志,方能超然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