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故事讲了一半,可否再有兴趣,继续听讲?”
道士此时,也不急着什么,似乎这个故事,在他心中,有着不可名状的地位。
“可再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黄楚还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可以在梦里,胡编乱造这傻乎乎,文绉绉的故事片段出来。
可既然已经如此了,那还能有区别么?
没有办法,事情总是要做,而梦境也要结束,希望尽快醒来。
他的怀疑越发的深了,自己可否离家过黄家坞,不知从何处开始,是梦境的伊始,处处透露着无比的诡异来。
“嗯,少年樵夫至山陋屋舍时,便是故事的起伏线折中之处。”
“道士曰:小友,趁热,汝昨夜受风寒,虽时于夏,还需驱驱风寒,免得落下无治之根也。少年郎因此多次面红,此迫境时,竟还胡思乱想,捧起热糊,便吞咽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它无比的香,不似凡间之物般。得热糊进胃,浑身竟然热了起来,只觉得这清晨,才是夏天的。可谓与,饥寒交迫者,折磨生灵身心,得此物,怕是苍天之吻也。于是,吞狼而尽,一时心满意足,无心杂念。谢曰:谢过道长了。少年终究信了,此乃世外高人,忽然想到,怀中之物可否还在,于是伸手抚胸,还在,松了一口气。道士:无碍,观小友此番入山,可否有惑。少年曰:道长可否识得此字?说毕,掏出《道》来,翻开问到。道士目光如炬,且笑不语,一挥手,一时之间天地忽生变幻,再回过神时,此间还是此间,落魄不已。可书易手,道士看的还是少年郎翻的那一页,不知为何,看的津津有味。看毕,曰:此字为道之一途所演,当识之。一时之间,少年郎有生无数感动,竟然真识此字。便寻问,曰:可否授识。道士曰:可。”
“此之经去,而时光去,转眼经载数年,不知世间之理,亦不知世间之道,只觉山中岁月变换于日月交替。少年郎,从此不再樵生,日日粗糊,却乐此不疲。山有泉,水甘甜可口,有火常年,素食不断。终在一十九岁时,识文断字,《道》可详阅,翻其千万次,书亦不悔。道士从此不再见,此处独留少年郎,瘦弱无比。道士曰:有感而来,不曾真遇有缘,望汝此生行走于世,道心盈满得道,寒舍之别乃天隔,缘之不定,若有缘自会,若无缘亦不悔。而在道士离去之时,此处,竟然变成了漫山遍野的荆棘之所,山石如刀。少年因感,顿时泪流满面,固顾于地,行九跪九拜之礼,顿时天色巨变,仿若有曰:师徒礼成。不知道士何人,三四年相处,竟相陌相熟,但少年郎未第一时间跪起,再曰:徒儿名黄犇。无论白昼黑夜,其山之险,竟如履平地一般。”
“少年回世间,世间从此多有一位奇人异士,恰逢世有乱时,乃唐盛女帝也,朝堂之事匹夫无闻,他亦是如此。后闻少华有灵,神仙庙宇无数,已不可寻,拽摇摇头,孤陋寡闻。行于世,忽感寡然无味,于遁世而居。因修行有道,那短短二十载间,竟博得一得道高人之名,纷纷慕名而来。其间,便有武女帝,可终究无缘,始终隔而不能。黄大仙之名盛,传有留言曰:世间纷争,乃天地之理,不可物外涉,会遭天谴也。黄大仙安置之后,便有了自己的修道之所,名曰:黄大仙洞府福地。而凡尘缘未了,于是从附近山村,找有七位素女,名曰:三妻四妾。繁衍生息之所,便亦人员丰盈而起,待子女成熟之时,留言有曰:凡尘已了,诸多珍重。从此不再见黄大仙之影,而此处凡尘修炼洞府,从此成为了一个村庄,世世代代流传至今。”
不知为何,道长说完,与荣有焉一般,就像讲了一个崇拜的故事。
“小友,可否有感熟悉?”
道长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多出了一份莫名的熟悉感来。
“道长,莫不是先祖?”
不知为何,此时的黄楚竟然生出了一份自我调侃的心情来,随口这么一说。
“哈哈哈,是极,契机如出一辙。”
不曾想,道长应允此答案了,把黄楚搞得莫名一愣,原来如此。
心有所感,念头所生,而境便有所幻。
“道长,我愿意进入此门,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
黄楚很是无语的说着,自己逗自己,仿佛真的很傻,并且这个竟然跟程序一般,还会循环渐进,且来一个故事垫底。
早有耳闻的故事,都不知道在自己心里多久了,只是那个求道之路,真是匪夷所思。
似乎,真的靠缘分求得道,与天赋无关乎,这让他说什么好,不就是内心的贼,也是如此么?
我笨,所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不要偏见于笨,且活的好好的。
我蠢,所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不要抛弃愚蠢,未来还有希望。
总而言之,那就是太过双标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能上名牌大学,还在乎这些么?
或许,应了那一句话,没有人是全能的,当你去掉你最擅长的东西,你会感觉,自己真的很愚蠢,很笨。
忽然觉得天道有公,你之所长,彼之所短,纷纷扰扰,这芸芸众生,莫不是互补于世也。
“当真?一入天尊之门,从此无法于世争俗,此乃门规,哪怕汝未入得门墙修道,仅仅入了此门一次,便是如此。”
道长虽笑殷殷,可是目光多了一份肃萧,目光似带着闪电,可判阴阳错乱一般。
“当真。”
黄楚说着,心中在想,世间安宁,如何纷争俗世,这不是闹么?
更何况,与世无争,是他的处世之道,并没有什么改变之说。
仿佛梦境带动了他的真实想法,竟然觉得,天地产生了共鸣一般,天象异变。
“真是个好小友,就连天地都在认可小友的决心,当真是天赋异禀啊。”
道长慈笑,此时的他又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头,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本性了。
追问再说,亦不如一次天地认证,如此无需寡从多次矣。
越看越发的觉得,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