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吃饭第一名

“那...那怎么办？”云喃喃道。

度社不语。

等了好几分钟，大概是看云满脸苦恼，才说道，“所以说，你的追踪能力存在欠缺，一旦遭遇意外情况，你就很难找到任务目标，是也不是？”

“好像......是。”云弱弱回答。

啪！度社一拍手，语重心长道：

“你要知道，忍族的竞争是全能型忍者的竞争！我们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加快建立竞争优势，多层次、全方位的培育出全能型忍者。

“你要成为的也是全能型忍者！只有全能型忍者，才能应对诸多艰难险阻，抓住历史机遇，最大程度实现忍族的战略目标。”

“所...所以？”云满头雾水。

“你现在水平不够，要扣分儿。”度社飞一般说出结论。

“唔......”云怀疑考官该不会是在忽悠自己，可又觉得这番话一套一套的，虽然听不懂，却好像是那么个理。

他瘪着嘴看向度社，目光困扰，“都没猫了......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忍猫呢？”一旁，纹奈婆婆摸了摸云的头，轻声提醒，“‘烧鱼的屋’是饭馆，气味混杂，目标即便前几天出现过，也根本分不出来气味是哪个。就算有忍猫，现在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云觉得有道理。

可那样的话，不就没办法了吗？

他嘀咕一声，紧紧拧着眉头，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直到纹奈婆婆点了点他的眉毛，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写轮眼！”

纹奈婆婆欣慰点头。

“那我们快进去打听打听！”云马上做出了决定，带上其他三人一起进入“烧鱼的屋”。

利用蓑衣隐身术，云摸到后厨之中，故意发出一点响动，将一个伙计引到柴房里，写轮眼一亮，就让这伙计陷入了幻术。

“这上面的人，你记得吗？”他拿着任务委托书，指了指上面的目标画像。

“不记得......”

“再想一想，那是几天前，有一个和画像上很像很像、头发杂乱的人......”

人记不清几天前碰到的某个人再正常不过，但记忆并非消失，而是藏到了深处。云在修行瞳术的时候学到过，只要催眠，就能将让这些深层次的记忆蹦出来。

云试着引导一番，这回，他得到了相反的回答。

“我......有些印象......”

“他进店之后，做什么啦？”

“和其他客人做的事一样......点菜，吃鱼，结账离开......”

“他是不是经常来这儿？”

“不是......只来过一次，以前从没见过......”

这样啊......

云歪着脑袋，使劲思考，“只来过一次，那就是路过时恰巧进来吃东西？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不喜欢这儿的味道......好难想......”

一旁，纹奈婆婆倒是丝毫不慌，“问问他们这儿名气怎么样。”

云照做。

“一般，只有周围的人知道......”伙计恍惚回答。

“目标就住在周围！”云好像明白奶奶的意思了，但当他看向纹奈婆婆，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

“不太可能在周围。哪怕是平日里擦肩而过、视野中偶然出现，记忆里都能存在印象。但这个伙计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宇智波浅瞳，他们大概率不住在一个地方。”

“那、那应该是旅途经过？”云感觉自己想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他捂着快要长出来的脑子，有些奇怪平时遇到类似的问题时，自己是怎么做的？

思来想去，他恍然大悟，自己都会问父亲大人！

于是他看向旁边，“奶奶，你是怎么想的啊？”

“宇智波浅瞳爱吃鱼。换做正常人，旅途中肯定会挑选名气响亮的鱼馆，不应该来这样一个没名气的小馆子吃。”

纹奈婆婆一边说，一边轻轻戳了戳云的脑瓜，似乎在提醒他应该独立思考。“可以问问，若松城有哪些鱼肉味道出名的饭馆？”

“啊！我知道啦！目标爱吃鱼的话，或许到其他店里也去吃过。”云恍然，连忙看向伙计询问城中有名的鱼馆。

伙计无意识地做出回应，“若松之烤鱼，煮鱼雅屋，钝角鱼店......”

“我们去问问！”云重新恢复信心。

唰唰唰——

四道人影消失原地。

半晌，在其中一家“若松之烤鱼”，云得到了目标的行踪。

“大叔，你是说，这个人不住在附近，但每隔几天，就会来你们这儿吃鱼。上一次来吃，是昨天？”

“对......”伙计乙失神道。

看到任务终于有了线索，云长舒一口气，“那我们可以等几天，等目标出现。”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太慢了，记住，迟则生变。”纹奈婆婆轻抚着云的头顶，声音仿佛被岁月打磨过，满是苍老感，“问问他，既然是熟客，那目标身上有什么特征？”

在云的提问与引导下，伙计乙将知道的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纹奈婆婆从目标鞋子上没有泥泞或者碎叶，以及不修边幅的性格，判断出他大概率住在城里。

又从身上的穿衣打扮、特殊饰品，将目标的住处暂时锁定到几处首饰铺附近。

“范围还是太大了。”纹奈婆婆经验十分老道，沉吟了一两秒，马上找到下一个思路，“那人身上的味道如何？或许有泥沟的臭味，或许有特别的熏香，或许有各种奇怪的味道，这些在平日里都是琐碎的细节，但你下意识间，将那些气味都捕捉到了脑海中。”

“没有什么臭味、熏香......经常有另一家鱼馆的味道......煮鱼雅屋......”伙计乙在恍惚中神色暗淡，像是看到家主娶了三个小老婆的管家一样。

“嗯？”纹奈婆婆微微皱起了眉，似乎突然提起了戒心，“你连属于哪家饭馆都知道？”

“我...对于城中全部的鱼...味道都了解......只有这样...才能了解自己的对手......”

“是嘛.....”

负责转述的云注意到了纹奈婆婆态度的细微变化，“奶奶，怎么啦？”

纹奈婆婆没有解释，免得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转而继续起她的分析，“身上有另一家鱼肉的香气，换句话说，在那家店久留过......却在之后，来‘若松之烤鱼’这里吃鱼，吃两家？”

“吃两家......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云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对于忍者而言，一顿吃十几碗很正常，查克拉能刺激胃部快速消化食物，补充能量。

“干啥啥不懂，吃饭第一名。”一个许久没响起的声音传来。

云回头，愤愤盯着度社。

纹奈婆婆则轻轻拍了两下男孩的肩膀，一步又一步逼近最终答案，“既然先去‘煮鱼雅屋’，再来这里......这说明那人住的地方更靠近前者。云，问一问他，之前说的几家首饰铺中，有哪几家更靠近‘煮鱼雅屋’？”

“有...三家......若松银座，奢豪银楼，钝角银座......”

“地址呢？”

“在......”

问出答案后，几人一起前往那三处首饰铺打听。

这回，仅靠着云自己的聪明脑瓜，就成功锁定了‘若松银座’——宇智波浅瞳曾经在这里买过两次装饰品。

进而，他们将目标的居住范围划定在了两个町区之内。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

“无论什么人，只要住在城中，或多或少都会到杂货铺里买点东西。”

按照纹奈婆婆的经验，云进入几家杂货铺，催眠老板娘，很快便知道了宇智波浅瞳的住处地址。

目标用的是假名，独自在那里深居简出，不常与外人交流。

云带着队友过去。他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盯着那座独栋房屋。

“目标一直藏在那里啊......”

一路上时常保持沉默的缚雀开口道，“忍者不能在城中大肆出手，否则容易对忍族带来不好的影响。宇智波浅瞳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避免自己遭到袭击。”

云想了想，蛮有经验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安心躲进个人少的地方，比如附近的村庄里，没人认识，特别安全，等忍族大人消气了再回去。”

“大人？”缚雀愣了愣，“忍族一般不会原谅叛忍，没有什么消气不消气的说法。”

云摆摆小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标暂时不知道去哪儿了。”

通过写轮眼，他能看到远处独栋房屋中，并没有人形查克拉轮廓。

不过也不急，毕竟都已经到这儿了。

接下来，他没有去找目标去了哪儿，而是带着队友入住到附近的一家宿屋之中，安静蹲守宇智波浅瞳。

下午......傍晚......晚上......

时间悄然而过，目标迟迟未回。

云开始急了。

所幸，第二天凌晨，一个神色疲惫的身影自街边出现，回到独栋房屋之中。

是宇智波浅瞳。

这么累......是去修行了？

云心中觉得不妙。

目标成为叛忍之前，是中忍，哪怕一天干普通人二十倍的活都不会困乏。可现在来看，目标叛逃以来，依旧在刻苦修行，如今实力恐怕更强了。

“现在动手？”缚雀努力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独栋。

云谨慎摇头，“不能动手，目标实力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要强。”

“他成为叛忍前，还是个中忍，这才大半年，不会进步多少的。”纹奈婆婆笑道。

“可是一年前，我也只有下忍实力。”云现身说法。

“这......”纹奈婆婆没话说了。

在他们的暗中观察下，中午时分，宇智波浅瞳精神十足地离开住处，这一去，又是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目标可能要到明天凌晨才回，我们进屋看看，确认身份。”

云大着胆子，带上大家小心翼翼进入独栋房屋。

散落的手里剑、角落中的卷轴、凌乱的床褥......虽说这里是叛忍住处，但和普通忍者住的房间也没有太大区别，充其量乱了点。

云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中搜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唯一有点异样的，是卧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日历一样的东西。最外面一页上写着几排字，还在后面打着勾，看上去像修行计划。

他走到近前，发觉这的确是个日历本，最顶端标有今天的日期，下面则是几排文字：

早晨，回家补觉。(✓)

中午，找一家好吃的煮鱼店。

下午，找一家好吃的烤鱼店。

晚上，去游廓。

云试着挑开后面的几页，发现除开日期正常推移，其他内容一模一样。

早晨......补觉。

中午......煮鱼店。

下午......烤鱼店。

晚上......游廓。

云看着这些内容，渐渐陷入深思。

说起来......

游廓是妖怪住的地方吧？

宇智波浅瞳竟然每天都会去那里斩妖修行，好刻苦......这么看的话，实力一定会有很大很大的进步......

或许能达到特别上忍的程度！

云的眼神变得凝重。

他赶忙把这个结论告诉了缚雀，让她遭遇战斗时小心一点，免得一不小心，考官就把这个唯一“活着”的下忍队友给说没了，那样又得扣分。

唔......一路上都扣了好多分了......

不过，还不等云多苦恼一会儿，缚雀就一副古怪的表情，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弄错了，放心，目标不会那么强的。”

“会的，缚雀姐姐，要谨慎一点。”

“游廓不是用来修行的。”

“诶？”云微愣。

“那是......”缚雀迟疑一阵，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那是玩乐的地方。”

“玩的话，人怎么会累？”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明明看到宇智波浅瞳回来时腿脚发软，这是修行过度的表现。

一旁，度社强忍笑意，“要说修行也没错，但准确来说，那是玩乐乐乐乐乐乐......”

还没说完，度社口吐白烟，倒在地上。

云觉得确实很乐。

不过，不管宇智波浅瞳的实力是进步还是后退，下一步总是肯定的。

云认真分析道，“目标都已经找到了，那接下来要和他打架。我想藏在他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偷袭。”

“偷袭？”度社费力从地上爬起，“真按你说的，宇智波浅瞳达到了特别上忍的地步，你有信心能偷袭成功吗？而且，他已经开眼，你有信心不被发现吗？”

云想象了一下到时候的情景，弱弱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