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他的目光越来越明亮，应该是有某些有趣的东西吸引到了他。
随即他说到
“你现在能融合第二只鬼影吗？”
王平摇了摇头
“不能。”
“好吧，刚才我又仔细数了一下，你这鬼域里的鬼影算上已经融入你身体里的那只，共有十八个，每融入一只鬼影，你的鬼域就会发生一次蜕变，带给你一些不同的能力，但是这只鬼也在借此复苏，你有没有注意过它们每次出现并靠近你的时候速度有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
他从未注意过这些，每次使用鬼域基本都是掐着那个线，那些鬼影出现的时候他就会有意识的放弃或减少鬼域力量的使用，还真没注意过它们靠近自己的速度有没有变化，不过王教授的话倒是为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今后可以多观察一下。
“要不你现在……算了，我们姑且就将你现在的鬼域称为第一层鬼域，那么这样一来，如果你能够融合所有的鬼影，那么你的鬼域就能达到十八层，至于具体是什么效果我也想不到，但是大概率和重启有关。”
王平已经变成了好奇宝宝，重启又是个什么新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
王教授也没解释，反而打开手机，调出来一份资料递给王平，那是关于饿死鬼的资料。
上面清楚的写着，杨间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失败了，饿死鬼疑似是拥有重启自身一定范围的能力，所幸后来通过棺材钉封锁了饿死鬼，让他没办法重启，这其中杨间的鬼域以及他带来的那枚棺材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份资料明显比自己看到的那份详细了很多，这位杨间也是个玩鬼域的高手，那钉死饿死鬼的钉子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如果能弄到手的话……
很快，王平就掐灭了这个想法，饿死鬼已经被送到总部关押了，不用想也知道，从这里带走那枚钉子的难度有多大，更何况没了钉子的束缚，那饿死鬼复苏也不是好惹的。
“看完了？”
“看完了。”
“按照我的猜测，能够彻底融入十八只鬼影的你也能拥有这种可怕的能力，甚至会更强！但其中的危险性应该也是极高的，稍有不慎你就会被它们取代，毕竟十八这个数字听起来很顺耳，但十九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因为地狱只有十八层，没有十九层。”
“你不觉得吗？一切都太巧合了，虽然总部在一定程度上有推波助澜的嫌疑，但这一切过于巧合了。”
有句话他没有当着王平的面说出来，那就是秦老在这其中可能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因为秦老的能力很是诡异，他能够和未来的自己对话，他针对未来做出的布局很可能影响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王平应该也在他所看到的未来的一环，而杨间也许也是这样，秦老对他说过，他所能看见的未来是未来诸多可能之中最可能出现的那个，所以理论上他能够和每一个不同未来的自己对话，时间线并不唯一，所以同一时间可能存在很多个秦老。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点小推测而已，并没有对秦老说过。
不过，这其中除了秦老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就是不知道那人是否也是从那个灵异遍地的时代活下来的人。
王平也在思考，过去他只是觉得倒霉而已，偏偏在躲避灾难的时候碰上了灾难，这能找谁说理去？
但是王教授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怀疑起来，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过于巧合。
听王教授的话说，荒芜鬼不简单，完全复苏的它至少也是饿死鬼那一级别的存在，但偏偏它的复苏程度很低，还有那石桥，处在第一层鬼域之下的他能够看见，那石桥其实也是不完整的，缺了很多零件，所以它会把压制了的鬼强行改成砖石一样的样子补在上面。
而冻死鬼也是很巧合的被石桥压制在桥上，但石桥奈何不了它，所以那块巨大的冰和冰里的人暂时充当了桥面。
石桥连接鬼域和现实的特性又把荒芜鬼给牵扯了进来，三方就此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如此他才能凭借自己的智慧走运的同时受到三只鬼的攻击，这种平衡就从外界来到了他的身体里，也就是同时驾驭了三只鬼。
现在这么一想，确实有些巧合，怎么感觉有些像是人为形成的灵异平衡？
难道自己真的被人安排了？
王平陷入到了怀疑之中，这事情真不能细想，越想他觉得越有可能，什么样的人才能安排这种局呢？秦老？还是别的御鬼者，又或者说是鬼安排的呢？
说到这里，他不禁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王教授，鬼真的没有智慧吗？”
一旁也在思考的王教授回过神来，坚定的说到
“鬼本身是没有智慧的，你可以将它们当做是某种规则的化身，你触发了它们的规则，它们就会攻击你，但一旦人也就是御鬼者掌握了这些规则就会受到规则的侵蚀，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是鬼驾驭了人也说不定。”
“异类就是舍弃了人类身体但保留了人类意识的鬼，我们都知道，御鬼者会受到鬼的影响，思想包括行为等都会发生一定的改变，更加趋近于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鬼拥有了人的智慧不是吗？”
王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过随即又释然了，尼队长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真正的尼队长已经死了，现在那个不过是拥有尼队长记忆的鬼，甚至连喜好，做事风格都和他生前一模一样，不过他的记忆也会受到影响，所以自己才需要给他稳固记忆。
“那王教授，这世界上有多少鬼？”
这个问题也是王教授正在研究的几大问题之一。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鬼可以有无数个。你看，就拿尼队长来说，他的那截鬼手指是从某个厉鬼身上弄下来的，就这一节手指都可以成为一只鬼，那么继续细分下去，鬼的数量岂不是无穷无尽？”
王平点了点头，这话确实没问题，他还记得王教授之前说过，每一只鬼都是一块拼图，既然是拼图，那就意味着可以分成无数块，但是最终这些拼图能不能汇成一块也是个问题，如果真要有这么一天，他不敢相信，那只鬼该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