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审问

“嗯？”

即使白日里已经十分疲乏，但卫卓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所以就算在梦中也并未彻底松懈，轻微的响动便立刻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卫卓猛地从床上起身，抓起一旁的长棍，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向院内看去。

此刻已是寅时时分，皓月当空，院内比房中还要明亮几分，满院银白的月光下，只有墙根处有些昏暗。

卫卓当即运起目力，看向墙角。

只见墙角的阴暗处蜷缩着两团黑影，看其形状似乎是人形。

“呼。”

卫卓站在窗后足足观察了一刻钟时间，在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打开窗子跃入院中。

“呼呼呼。”

落入院中的卫卓并未第一时间朝二人走去，而是随手抓起墙角的几块碎砖石，扔到二人身上。

在确定对方确实已经被九里醉迷倒后，卫卓才走到二人身前。

倒在地上的两人都是一身黑衣，面遮黑布，明晃晃的钢刀跌落一旁。

卫卓俯身伸手将二人面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两张完全陌生的脸庞。

卫卓随手捡起一旁的钢刀，划破两人右臂处的黑衣。

“果然是野狼帮。”

看着两人右臂上的野狼刺青，卫卓丝毫不觉得意外。

卫卓走到一旁柴房，取出两根粗重的绳索，将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分别拖进一间房内。

“哗。”

伴随着一道水声，卫卓将刚刚从井中打上来的井水泼在一名黑衣人头上。

“呜呜呜。”

被冰冷井水兜头浇下的黑衣人悠悠醒来，待他看清房间内的情形之后，口中马上发出呜呜之声，脸上布满了愤怒和羞辱。

“等下我拿掉你口中的东西，你最好老实点，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哼哼。”

卫卓看着口中呜呜不止的黑衣人，稍一用力，手中木管便应声而断。

感受着卫卓冰冷的眼神，黑衣人的身体没来由的一抖，随即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卫卓见此满意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扯掉堵在黑衣人口中的袜子，丢到一旁。

“呕......呸呸呸。”

口中的袜子被拿开，黑衣人马上发出一阵干呕之声，脸上的愤怒和羞辱神色更重。

“哼。”

见到此景，卫卓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他刚才也是突发奇想，用穿了一天的袜子堵住了黑衣人的嘴巴。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卫卓的声音似乎惊醒了黑衣人，对方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色厉内敛的看向卫卓。

“不就是野狼帮的败类吗？”

黑衣人的反应似乎早在卫卓意料之中，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知道我是野狼帮的人，还敢如此对我，你现在赶紧把大爷我放了，不然明天......。”

“嘭。”

黑衣人还未说完，卫卓便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脚踢的极重，黑衣人虽然并未第一时间昏过去，但是满口的牙齿却是瞬间掉了不少，鲜血更是不要钱似的从口中喷涌而出。

“我刚才说了，你若是再不老实，我现在便将你扔进粪坑，活活溺死。”

过了片刻，随着黑衣人的惨嚎渐渐停下，卫卓才平淡的开口。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听懂了吗？”

卫卓走到黑衣人身侧，一把抓住对方披散的头发。

“呜呜，系，懂惹（懂了）。”

被打掉了半口牙齿的大汉一时还适应不了，满嘴漏风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叫什么，今晚来我这里做什么？”

卫卓松开黑衣人的头发，走到对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唔叫史可朗，是野狼帮内堂的探子，今晚奉了我们堂主的命令，前来调查你是否和牛......。”

此刻的史可朗已见识到卫卓的狠辣，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当即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今晚来此的目的。

他乃是纪大海的手下，前几日奉命开始追查牛二失踪一事。

很快便查到了牛二死前来过卫卓家中，于是他马上将这个发现上报给了纪大海。

纪大海收到二人的禀报之后，当即吩咐他和另一名内堂弟子将卫卓捉拿到野狼帮。

二人得到命令后，自然不敢耽搁，只是没想到刚刚翻墙而入，便踩到了卫卓布置的铁蒺藜。

“想必你也发现了，这里只有你一个，所以你最好别和我耍什么心眼。”

听完史可朗的话，卫卓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您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可若是纪乾那厮哄骗与您，......。”

史可朗听到卫卓的话，急忙开口，只是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生怕再次触怒卫卓。

“我自会判断。”

卫卓捡起一旁的布袜，在史可朗复杂的目光中再次塞进他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卫卓在一旁的水桶中洗去手上的味道，才走出房间。

看着卫卓离去的背影，坐在椅子上史可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他也算是混江湖的，平日里没少经历打打杀杀，但卫卓给他的感觉却是极为可怕。

想到这里，史可朗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他只希望自己今晚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哗。”

又是一声泼水声传来，第二名黑衣人在冷水的刺激下也缓缓醒来。

............。

半个时辰后，卫卓抬腿走出房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第二名黑衣人名为纪乾，此人可比史可朗难缠多了，不仅极为狡诈，而且还是个硬骨头。

在卫卓的软硬兼施之下，硬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出来。

但是这一切自然难不住卫卓，他一刀将对方的腰带挑断，随即将刀剑抵在纪乾的命根子之上。

感受着刀刃上传来的丝丝凉意，纪乾再也没有半分硬气，当即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来此的目的。

面对有问必答的纪乾，卫卓还是极为满意的，所以并未再为难他，走出房间之前给了他个痛快。

“如果有来世，希望你不要再行恶事。”

看着身首分离的纪乾，卫卓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