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隐忍，是为了爆发

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酸痛，卫卓猛然抽身退入院中。

牛二也紧随而至，行至门口，还将卫卓掉落在地的短刃捡了起来。

“小子，你死定了。”

看着手中的短刃，牛二的脸上泛起残忍的笑容。

随即双脚发力，一蹬脚下地面，挥刀便朝着面前的卫卓刺去。

看着牛二手中的短刃，卫卓并无太多慌乱，闪身躲过，然后一把抓起一旁的长棍。

看到卫卓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落荒而逃，而是拿起了武器，牛二的心中也提起了几分谨慎。

呼。

这次还不等牛二动手，长棍在手的卫卓抢先发动了攻势。

双手握棍，猛然下砸，直取牛二头顶。

看着急速落下的长棍，牛二心下一惊。

短短十几天不见，这个只剩半条命的废物不仅敢偷袭自己，怎么还学会了武技。

来不及多想，感受着长棍上传出的劲风，牛二快速闪向一旁。

“嘭。”

腰部的伤势极大的影响了牛二的速度，他虽然躲开了头部，却终究慢了一些。

伴随着一声闷响传来，长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这一棍力道十足，瞬间打的牛二骨断筋折。

若不是凡俗第二境身体远超常人，牛二此刻早已被砸倒在地了。

受此一击，牛二的身体瞬间晃了几晃，直到靠住身后的墙壁。

卫卓见此，眼中闪过一抹冷色，此刻的他只觉得手中长棍饥渴难耐，恨不得马上将牛二毙于棍下。

“喝。”

手中长棍招式一变，点向牛二胸口。

此刻的牛二身负两处重伤，身体速度已经大大受限。

看着急速攻来的长棍，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不好。”

就在长棍即将攻击到牛二的瞬间，异变陡生。

牛二并未躲闪攻向自己的长棍，相反利用自己身高臂长的优势，朝着卫卓的方向抛出了手中的短刃。

眼见此刻已经闪躲不及，卫卓心下一横，尽力侧开身体的要害部位，同时猛力点向牛二的胸口。

“啊。”

“噗。”

两道声音一先一后响起。

牛二的胸口被卫卓手中的长棍狠狠击中，宽厚结实的胸膛瞬间凹陷进去一寸。

顷刻间，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也瞬间支撑不住，委顿倒地。

卫卓也不好过，牛二在最后时刻抛出的短刃是奔着他心口去的。

他虽然尽力躲避，但是由于距离过近，短刃依然刺入了左臂之中。

“嘶。”

忍受着左臂的剧痛，卫卓一把将短刃拔出，然后冲向倒在地上的牛二。

“小...，卫公子，你放了我，我......。”

倒在地上的牛二此刻还保持着清醒，看着满手鲜血，持着短刃的卫卓朝自己走来，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惶恐，同时挣扎的爬向一旁。

卫卓对于牛二的求饶却是丝毫不理会，记忆中，曾几何时，原主也曾在牛二面前苦苦哀求。

“噗。”

“噗。”

“噗。”

牛二求饶的话语还没说完，一连串刺破皮肉的声音便将他的声音彻底终止。

而他的身体由于失去支撑，也彻底倒在了地上。

牛二费力的扭过头，只看到那个原来被自己随意揉捏的废物，此刻正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先前......那般软弱...都是装的，没想到我牛二...竟然死在了你的......。”

他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如此能屈能伸，先前的软弱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牛二费力的张嘴，想要说出最后的话语，但是还没说完，就被上涌的鲜血呛了回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牛二的眼中闪过无数画面。

有自己第一次作恶之后的担惊受怕，有加入野狼帮之后的肆意妄为，有欺辱他人妻女时的畅快淋漓，还有......。

“我若是不表现的怯弱一些，你怎么会完全对我放下戒心呢？”

看着倒在血波中，已经彻底没了气息的牛二，卫卓口中喃喃自语。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杀人，不过这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并没有带给卫卓过多不适。

相反还有一种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畅快感。

自己先前那般隐忍，并非软弱，只是为了爆发。

若非担心自己敌不过牛二，卫卓在他刚进院子的时候就想直接动手了。

哪里还需要示敌以弱，偷偷下手。

不过只要能除掉敌人，手段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卫卓先是走到院墙边，仔细查看了一下隔壁人家此刻是否有人。

在看到左右两侧的房间都是一片漆黑之后，卫卓的心中才稍安几分。

南城居住的都是在城中讨生活的百姓，基本都是早出晚归，这个点儿家中无人，倒也正常。

确认左右无人之后，卫卓关好院门，再次来到院中。

看着倒在地上的牛二，卫卓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等到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些，才会对野狼帮动手。

毕竟现阶段的他，连凡俗第二境都没有迈入，根本无力对抗野狼帮。

据传野狼帮的帮主，乃是凡俗第三境，即将迈入后天境界的巅峰武者，自己现在对上野狼帮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只是今日牛二上门，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依照他对牛二的了解，今日他若是拿不出银子，恐怕会被此人打个半死。

所以他今日所行之事，可以说是被形势所迫。

不过凡事皆有利弊，虽说牛二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也不全是坏事儿。

卫卓俯下身，将牛二的尸体翻过来，在其身上摸索起来。

“怎么就这么点儿？”

片刻后，卫卓收回布满血污的手掌，手中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荷包，荷包中的银子并不多，约莫只有十余两。

取出荷包内的银子，卫卓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本以为牛二会随身带着不少的银子，结果没想到只有区区十余两。

这点儿银子若是放到平常人家，自然不算少，足够一两年的嚼谷。

但是对于现在的卫卓来说，却是远远不够。

“嗯？这是什么？”

就在卫卓准备将荷包扔到一旁的时候，从里面滑落出来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