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判那人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处予死刑。受伤的护士小姑娘也得到了治疗和赔偿。那人的小孩在父母离婚时被判给了父亲,被发现长期遭受虐待,现已被母亲接走。“妈妈,你救了这些小孩,为什么要丢下自己的小孩呢。”在为妈妈守夜时,曾以瑶已经哭到眼泪都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
后来的日子里,曾以瑶的男友林亦杨会时不时来看望她,陪在她身边。
曾父是一名教授,丧妻后调增好自己重返课堂时还是几次在课堂上控制不住情绪落泪,他是一个感性的人,对王时也是爱到心里深处,这次变故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大的打击,但是他还有一个女儿要依靠他,所以他不能倒下,去看医生吃药也要在女儿面前假装无事。
但是上天就是爱和他们一家开玩笑,一场车祸又把曾父从曾以瑶身边带走,那时候的曾以瑶彻彻底底的剩下一个人,她才大学毕业,刚步入社会什么都不懂,以前在爸妈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现在却要独自一人面对未来一切未知,不知从哪冒出的几门亲戚要来分她爸妈的房产还有保险金,把曾以瑶视作一块肥肉,虎视眈眈。
曾以瑶把林亦杨看做自己最后的亲人,十分的信任他。大学他们在一起时林亦杨不喜欢曾以瑶有太多朋友,这样陪他的时间就变少了,曾以瑶也只好慢慢和朋友断去联系,直到她的朋友圈越来越小,只剩下林亦杨一人。
她每次都会对林亦杨说,幸好上天给我留下了一个你,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活不下去...等等话语,她越是表现对他的依赖,他的獠牙越是慢慢露出。他有各种理由去骗她,和她说自己为了陪她推掉了几次面试,好不容易某个公司老总有意要他,但是空手去也不好意思,找曾以瑶拿了几十万去买所谓的“礼”给所谓的“老总”。说自己听了太多曾以瑶的负能量,精神已经十分脆弱,需要去看医生,又是薅去一大笔钱走,并且使曾以瑶心里十分愧疚。当曾以瑶说自己也想去看看医生时,问他能不能带她去他的医生那看看时就被搪塞过去,“我就是你的医生呀宝宝,我们何必多花一笔钱呢。”林亦杨是这么对曾以瑶说的。
而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反而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直到一次回家时撞上了林亦杨和其他女的在自己的家里云雨,那女人对林亦杨说,你这样不怕她突然回来吗,这可是她家。
“这有什么,这样不是更刺激吗,放心吧,她今天不会那么早回来的,白省一次酒店钱不是更好吗?”
那天的曾以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重新开始去找一家新公司面试,以往的林亦杨只会劝退她,说不着急,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但这次竟然鼓励她去。走到半路发现文件忘记拿匆忙赶回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坏蛋,你这么骗她良心不痛吗。”娇俏的女声响起,两人的动静没有一丝减弱的意思。
“小妖精,不骗她哪来的钱给你买东西,嗯?”
“睡也不让睡,要不是为了钱,谁要她这个孤儿...”
曾以瑶站在房门前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她静静走出家,将门反锁。
走到楼梯口,颤抖着拨打110,:“警察同志你好,我怀疑我家有人非法入侵...”
然后在楼下等警察来,“就是这里,警察同志,我听到家里有动静,门锁还被动过,我有点害怕不敢进去,只好报警。”一边哭一边带着警察到楼上,警察以为她是太害怕了,轻声安抚她没事的,我们陪你上去看看。却不知道哭是因为太失望太难过,而非害怕。楼下有几名爱看热闹的邻居也跟着上楼。
等她把门锁打开时,屋里头的人还在云雨,喘气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两位警察面面相觑,曾以瑶躲在警察身后,几人慢慢靠近房间,警察猛地把房门打开,那两人一丝不挂,来不及遮掩。
“曾以瑶你搞什么!”屋内的人怒吼道。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正在做的不耻的事情,而是下意识的怪罪她。
“你们认识?”警察疑惑的问曾以瑶。
曾以瑶双眼红肿点点头,颤抖地伸出手指着躲在被子里的女人,“警察同志,但是我不认识这人,这是在干嘛啊,这是不是嫖娼。”
曾以瑶几步走到那女的旁边,把她拉出被子,看到她脖子上带着妈妈的玉坠,抓着她的手不禁发抖,把玉坠从那个女人身上扯下来,此时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质问道:“你为什么带着我妈妈的东西?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遗物,你们在我的房间做这种事情还不够,连我妈妈的东西都要沾染!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想到妈妈和爸爸,自己的心如刀割搬的痛,她走到林亦杨身边,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转身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这涉嫌盗窃了吧,希望你们能将人带回去,好好审问。麻烦你们了。”
一听到要去警察局,那女的急忙说,“这不是我拿的,是他,是他送给我的。”
警察在门口也听了个大概,之前王医生的事情在社会上也引起了一定的讨论,许多人愤愤不平,曾以瑶也去过警局看过妈妈出事的监控,在场的警察有几名可能在当时见过她,对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感到十分龌龊或者对她的同情,他们把床上的男女架起来,不等他们把衣物彻底穿好,
“有什么说辞到警局再说吧。”
门口围观的人对这对男女议论纷纷,林亦杨还在回头对着曾以瑶喊,“瑶瑶你听我解释,你先让他们把我放开。”
曾以瑶冷冷的看着他,双眼依旧通红,“别叫我瑶瑶。”
那天去警局,曾以瑶顺便把前面林亦杨从她这边大大小小拿走了很多钱的事情说出,如果这涉及诈骗了希望自己能讨回。
走出警局的时候,她一个人在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没有靠山,没有朋友,没有人可以真正信任。她就这么走到海边,在沙滩上从白天坐到了凌晨。
她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每周末都会带她来海边放风筝,她一直不敢碰水,爸爸抱着她要去追海浪,她急的哇哇大哭,双手双脚紧紧抱着爸爸,后来妈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和她说,
“这是小鱼小虾的家哦,想去小鱼小虾家做客吗,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贝壳哦,但是瑶瑶不想去我们就在岸边...”
后来曾以瑶鼓起勇气,轻轻地去碰海水,海水冰冰凉凉的,好像在挠痒痒。她捡起海水里的海螺,激动地对妈妈说,“妈妈,你快看,我找到海螺了。我现在来他家做客!”
爸爸和妈妈拉着曾以瑶的手笑着看着她,抚摸她的头。
“爸爸妈妈,我还有家吗。”
她坐在岸边,哭到没有力气,几次脑海里想过要一了百了,但是还有人没受到惩罚,爸爸妈妈的钱还没要回来,她不能就这么死掉。
一直到凌晨,她的情绪再次崩溃,她感觉到精神有点恍惚,感觉海的深处爸爸妈妈手挽着手在向她招手,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向海的深处。
曾以瑶回忆着过去发生的种种,又看向眼前的爸妈,握着他们的手握得更紧了,‘爸爸妈妈,你们真的来接我了’她心里想着,不管这是什么朝代,只要能和爸爸妈妈团聚,我就什么也不怕,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曾以瑶在心里暗想着。
杨天真看着曾以瑶对她爹娘说没事,只好打断他们一家,“伯父伯母,我和瑶瑶要去学堂了,不然我们真的要迟到了,上学第一天迟到可不好。”杨天真灿灿笑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哎呀是呀,你这孩子,真真等你这么久了,赶紧收拾收拾去上学了,早点带上,你和真真路上吃。”王夫人轻轻怪罪道,转身拿了几个包子递给曾以瑶和杨天真。
“谢谢伯母!我最爱吃伯母家的包子!”杨天真拿起包子就是往嘴里塞,塞得嘴巴鼓起来。
王夫人宠溺的笑着看着她们,催促他们赶快上路了。
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曾以瑶好奇的看向周围的一切,和电视上看的古装剧一样,喧闹的早市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垂鬓小孩在街边追赶着玩耍,真有趣。和父母团结后感觉自己从所未有的幸福,曾以瑶拿起手上的包子一咬。皮薄馅厚,鲜汁满口,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啊,自从妈妈出事后自己已经很少吃过正经的饭了,这个包子和妈妈在世时经常包的味道一模一样。曾以瑶三两口把手里的两个大包子吃完。
杨天真震惊的看着她,曾以瑶脸上挂着两行幸福的泪水看着杨天真手里的包子。杨天真后退两步,转过身也大口把包子一口气吃完,转回来摆摆手,意思是我也没了。嘴里满满当当的还在嚼着。曾以瑶破涕为笑,“放心吧,我不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