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松一口气,李兴直接反手用刀背敲晕了她。
看着一旁躺着的小红,双手不断颤动,李兴嘴角不禁勾起。
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砍杀声,不禁皱了皱眉,这孙顺的动作还真不慢。
来到墙角,找到第三块青砖,李兴按了下去,墙角处出现一道缝隙。
用长刀将缝隙挑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块块金子,还有一个薄薄的册子。
粗略看了一下,总共有十五颗小金锭,还有不少散碎银子。
李兴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包袱装这些,随即将目光移到床上。
找到一件红色长袍,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好,打成包裹,背在身后。
用力扯了扯,掉不下来,随即出了门,将房间关严实。
看着不远处的火光,耳边的喊杀声愈发强烈。
李兴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疾驰,绕了一大圈,回到家中。
“兴哥儿,你这是?”
李媗已经睡下,被动静吵醒,看着自家男人背着包裹的样子,不禁疑惑道。
李兴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将包裹放在桌子上并打开。
十五块金锭和数量不少的银子洒落在桌子上,李媗被迷得眼睛都挪不开。
“兴哥儿,你这是去抢了钱庄?”女人喃喃道。
李兴走到床前,从胸前掏出四件金银首饰,一对银镯子,两只金步摇。
将镯子给面前女人戴上,金步摇插进头发里。
“你好美啊,媗姐。”李兴夸赞道。
“放心吧,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干净的,我还得去收尾,媗姐你赶紧将这些东西收好。”
说完,李兴便出了屋子。
已经离开半个多时辰了,再不出现,孙义估摸着要起疑心了。
来到福康坊,到处都是打杀声,李兴索性从腰间抽出佩刀,见着青衣泼皮就是一道竖劈。
不过片刻,李兴的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福康坊,仁和街。
天信坊的大多数帮众聚集在此,孙顺见李兴从巷子里走出,急忙上前道:
“兴哥,你去哪儿这么久,我和义爷都担心你出事。”
“我手痒,多杀了几个泼皮。”李兴将长刀竖起,好让上面的血迹更加清晰可见。
孙顺看到血,眼角直跳,后退几步,讪讪道:“兴哥,你这实在是猛。”
孙义也注意到了李兴,走过来笑着说道:
“这次多亏了兴兄弟将暗哨拔除,不然,我们的人至少多损失五成。”
听着孙义的话,李兴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大多都是青衣,天信帮的尸体只占了三分之一左右。
“义爷,已经清理干净,死的人也都对上了,活的绝大多数都在这里,只有五六个漏网之鱼。”
秀才对着花名册说道。
孙义咧着嘴笑了笑,说道:“好,先将活的分散关起来,死的直接烧了。”
“兴兄弟,我们这次可是将福康坊端了个底朝天。”
“这都是义爷谋划得好。”
“好好好,都好。”
李兴打了个哈欠,上前说道:“义爷,我有些疲乏,可否休息会?”
“没问题,兴兄弟先去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孙义嘱咐道。
……
“媗姐,还没睡?”
李兴打开房门,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包裹的女人说道。
“兴哥儿,这些财物到底哪来的,你不说清楚,我睡不着。”李媗认真道。
将脱下的衣服挂在架子上,李兴坐到床边,握住女人的手。
“媗姐,这是从龙鲸帮福康坊的堂主家里搜出来的。”李兴温声道。
“那人家肯定会报复的吧,赶紧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吧。”
李媗担心道。
“把心放到肚子里,媗姐,他已经死了。”
李兴笑着道,手从女人手上移开,摸上女人肩头。
“夜色正好,不如…”
“唔…”
鸡鸣报晓。
李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昨天和媗姐弄到后半夜,今天属实起床困难了。
不过今天事情不少,昨天夜里杀了马宏,抢了福康坊,龙鲸帮那里肯定会有动作,还是得早作打算。
一路小跑,踏入福康坊群玉楼。
孙顺正坐在桌旁看着纸张上的消息,不时皱一下眉头。
“义爷,这是有什么消息吗?”
李兴将长刀放到桌上,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
孙义抬了抬眼,眼睛里充满血丝,喝了一口浓茶,说道:
“昨夜我一晚没睡,将福康坊内赌坊青楼摸了个遍,这福康坊一个月俸银一千五百两左右,属实是个好地方。”
“不过也正是个好地方,人人都想啃一口肥肉下来。”
孙义拍了拍眼前的纸,继续说道:
“谷仓坊坊主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正在带人来援助天信坊的兄弟们,这不是扯淡吗?”
“这是抢功来了。”李兴一旁说道。
一个泼皮从门外匆匆赶来,向孙义禀告:
“义爷,谷仓坊坊主带人来了,被我们暂时堵在平和巷子里,看样子,他们还要动手。”
“看看,老子刚打下福康坊才多长时间,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有人上门打秋风了。”
“兴兄弟,跟我走,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孙义到底有没有实力。”
平和巷子。
“你们天信坊到底怎么回事,兄弟们来支援,还把人堵在门外。”
谷仓坊人群里有人大声道。
“你放屁,谁不知道你们是来摘桃子的。”
“就是。”
“就是。”
天信坊这一边回应道。
眼见众人的怒火就要无法克制,谷仓坊众人中走出来一个白胖中年人。
“我是谷仓坊坊主朱来,大家听我说一句。”
见到有坊主出门,两边泼皮声音都小了下来。
“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嘛。”
“我们这些兄弟来支援,也是怕天信坊的兄弟们受伤嘛,对不对?”
“尽管事情已经平息,但是善后事宜肯定没干完,刚好我这些兄弟生龙活虎,可以给诸位分担分担,你们说对不对?”
天信坊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多了起来。
见此,朱来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自己不过两三句话,就哄的这些泼皮摸不着北。
这孙义还是嫩啊,让这一群泼皮搁这守着,一点见识都没有,朱来心里暗暗想到。
“对你娘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