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
女人那光溜溜的胴体正依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兴哥儿,你决定就好。”
李媗脸颊绯红,细声说道。
“媗姐,实在对不住了,这才刚安稳没多长时间就又要奔波了。”
李兴在女人耳边温声道。
“没事的,兴哥儿,只要和你在一起,吃糠咽菜都没事的。”
李媗吐气如兰,温润的杏眼里满是爱意。
“嗯,放心,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李兴亲吻着女人的鲜艳的红唇含糊不清地说道。
于是,夜色变得再次热烈起来。
翌日。
李兴坐在院子内的凉亭,扶额苦思。
这宁远县是不能待了,龙二死了,他那位媳妇得到消息一定会有所行动,府城离宁远县骑马不过三天路程。
要在三天内找好退路,手上的银子还算宽裕,可这个世道没有路引,连其他县城都进不了,还要面对各地的山匪强盗,简直麻烦得很。
要不去当水匪,自己的身手在这偏远小县里还算不错,除了几个帮派的帮主和官府里有数的几人,其他的李兴还真不带怕的。
可做水匪的最重要的是客源,李兴想到上次去黑市,一艘船里只有他一个人,摇了摇头。
更何况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做水匪别给自己饿死了。
看着石桌上的佩刀,李兴眼神一凝,想到了兵器坊掌柜的话,不禁苦笑,还是让掌柜的说中了,看样子还得去一趟黑市。
夜色深沉。
李兴一路疾驰到码头上,看着熟悉的乌篷船,上前打了招呼。
“老丈今日可载客?”
一个孩童掀开船舱竹帘,一张小脸上满是清澈。
“爷爷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鱼汤?”
稚嫩的童声响起,李兴看着孩童,笑着说道:
“好啊,你爷爷在哪呢?”
“就在船头上,你进来吧,外面风大。”
李兴跟着小童进了船舱,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蓑衣的老者蹲在船头,正用小刀切豆腐,倒向面前的白色的汤锅内。
看见来人,老丈疑惑道:“这黑市月底才开,这时候只有寥寥几家店铺开门,客官不如等几天。”
李兴拱手道:“在下确有要事,请老丈通融一二。。”
说着从腰间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舱内的竹盒。
“既然如此,也无不可,夜里风大,客官不如来上一碗鱼汤暖暖胃,都是刚钓上来的江鱼,新鲜的很。”
老丈将汤锅盖子揭开,一股浓郁的鲜味充满了船舱。
“那自然是极好的。”
喝完鱼汤,老丈撑着篙子,乌篷船缓缓行在江面上。
“老丈,请等我片刻。”
李兴站在码头对着穿着蓑衣的老人说道。
深秋寒冷,一路走来,李兴发现这条街上只有两家店铺亮着蜡烛,一个是之前买过功法的,还有一个就是今天的目标。
掀开店铺的帘子,店内只有一个伙计正坐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口水都流到桌面上了。
李兴迈步走近,脚步故意重了一些。
“啊,掌柜的,我没有偷懒,只是在闭目养神。”
伙计连忙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嘴角,向着后院方向一个劲鞠躬道歉。
片刻后,没有声音传来,伙计这才向四处张望。
待看到李兴面带笑意地站在柜台前时,伙计这才松了一口气。
“客官,这次来需要什么?”
“我要见你们掌柜。”李兴直接道。
听着李兴说的话,伙计眼神里露出一丝古怪,但还是转身去了后院。
“客官,你终究是想通了,这浅水里只能养出王八,可养不出蛟龙了。”
还没见到人,李兴就听见后院里传来声音。
“掌柜的,深夜叨扰,实在抱歉。”
李兴面带歉意。
“没事没事,只要你想通了就好。”
中年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李兴,你这是突破到第八境了。”
掌柜看着李兴呼吸的起伏,惊异道。
李兴一愣,继续说道:
“掌柜的好眼力,在下也是侥幸。”
“好好好。”
中年人一脸说了三个好字,脸上更是热情。
李兴虽然奇怪,可也不好细问,只等着接下来从中年人这里得到更多消息。
“明天我去给主家递个消息,那边很快来人确认你的修为。”
“不过,你这次可是走了大运了,主家的小公子今年要去参加安和道馆的选拔,你实力不错,兴许能跟着小公子一起去道馆。”
李兴越听越奇怪,看着中年人老神在在的样子,问道:
“掌柜的,这安和道馆是什么地方,为何要和小公子一起参加选拔?”
中年人耐心解释道:
“这安和道馆是大顺王朝首屈一指的武馆,只招收二十岁以下有武道潜力的武者,竞争非常惨烈”
“因此,主家各处搜寻二十岁以下的武者,和小公子一同参加选拔,助小公子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李兴才恍然大悟,这是让他去陪太子读书。
看着李兴眼中隐隐的担忧,中年人继续说道:
“放心吧,只要给主家效力,不仅待遇丰厚,每个月能拿一百两白银,还有药浴,以增加你们的修炼速度。”
“至于你得罪的人那都是小事,在这河阳府内,没人能大得过主家。”
“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李兴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我就等掌柜的消息。”
李兴拱手道。
“两天吧,两天之后你再来我这里,就有确切的消息了。”
“好。”
…
“兴兄弟,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孙义面上凝重道。
“嗯,这件事情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李兴面色平静道。
“放心吧,我在天信坊有一套宅子,周围还挺安静的,就让弟妹先到那里住上一阵子吧。”
“对了,我听说孙义和那个朱来,前两天被人下闷棍狠狠教训了一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孙义嘴上说着,眼神中高兴根本藏不住。
“是吗,那他们真是太倒霉了,说明是亏心事做多了,时不时就有人来寻仇。”
李兴故作惊讶,可嘴角的笑意还是出卖了自己。
“是吧,哈哈哈那两个家伙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