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矛盾

紧接着,秋月直勾勾地盯着李兴:“你可不要让义爷失望啊。”

说完就软软瘫倒在李兴怀里,转头一看,一壶桂花酿已经被倒得底朝天。

费劲地将女人搬到对面的美人榻,这喝醉了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死沉死沉的。

李兴靠在椅子上,看着被倒完了的酒,不禁一阵心疼,本来还想带给媗姐尝一尝,这二两银子的酒究竟是什么味,这下全没了。

根据今晚的信息来看,未来不容乐观,这义爷只有个空架子,手底下除了孙顺,估计也没其他能用的人了,顶多还有那么一二十号泼皮。

可他娘的不顶事啊,顶多打打顺风仗,真要搏命了,不知道得躲到哪里去。

不过吸引李兴的,还是孙义今晚说的入品功法,有了入品功法,哪怕极难修炼,有金手指的辅助,李兴还是有信心尽快成为入品武者的。

翌日。

耳边传来卖早点小贩的吆喝声,李兴三人在一家卖羊肉汤的摊子前坐了下来。

一边吸溜着羊肉汤,一边大口嚼着羊油烧饼,李兴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穿越前,可身边的景象又给他拉了回来。

“兴兄弟,你的名字我已经上报给内务堂了,再过几天就有人将衣服佩刀一应物件送去你家。”

“还有这令牌你收好”孙义从腰间取出一个纯铜令牌,样式和上次孙叔进城门时拿出来的一样。

“令牌分金银铜,你手里这块就是铜的,等你成了入品武者之后,就可以换成银的,金的只有我爹那有一块,是帮主的信物。”

“铜令牌只能住外围棚户区,银令牌才能住天信坊的核心区域。”

说到此处,孙义停顿了一下,将脑袋凑近继续说道:“不过我哪能让兄弟你住棚户那种地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就离食味楼不远。”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钥匙,交给了李兴。

“上面刻了三十五,就是房子的编号。”

李兴意会,毕竟是帮主亲儿子,嘴上讲着要磨炼,可暗地里总会有特权的。

“这几天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七天后和我一起参加帮内大会。”

李兴点了点头,自己也该将这个消息告诉媗姐,好歹算是在县里暂时安顿下来了。

三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李兴背着三十斤精米,走了小半天,就快到村口了。

这物价上涨越来越严重了,三十斤精米就花了四两五钱银子,合一百五十文一斤,比往年贵了不止三成。

不过这也就是两壶桂花酿的价钱,这巨大的撕裂感着实让人感觉心惊胆战。

推开院门,李媗正在晾晒衣服,将背上的麻袋悄悄放下,李兴轻手轻脚地走到女人后面,一个猛扑。

李媗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刚伸手到腰间的石灰袋,就听见自家男人的声音。

“媗姐,有没有想我?”

“德行。”李媗羞恼道。

但她也没有从李兴怀里挣脱,只是用双手握着李兴从后面伸过来的大手,静静地享受着这温存的时刻。

可某个不懂情趣的家伙却打破了此时的温馨。

“媗姐,我们能去县里住了。”李兴在女人耳边轻轻说道。

“兴哥儿,别拿我逗趣,我们哪来的钱。”

李媗显然不相信,如果不是李兴猎到了一只红腹锦鸡,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没关系,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打开院门,门外站了一个五十来岁,手持烟枪的老把头,身后还跟了几个年轻人。

李兴眉尖一挑,不冷不热地说道:“村长来我家,有何贵干?”

还没等村长赵有才发话,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就急不可耐的大喊:“李兴,村长来你家,你就是这么招待的吗?”

李兴眼神冷了下来,这是来者不善啊,反正自己也快搬走了,还要给他们什么面子。

“村长要是来通知我有什么好事,我自然是欢迎的紧,可要是像你们这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恕我直言,确实不欢迎。”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快中午了,家里实在是没余粮了,请不起诸位吃饭。”

说完李兴就要关门,村长赵有才这才放下嘴里烟枪。

“兴哥儿,这次来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

“村长,你说。”

李兴已经猜到了他们来意,赵虎死了。

哪怕是掉进茅坑淹死的,这赵家人也想找个替罪羊,不然在这附近几个村子,这赵家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搁了。

“你和赵虎有些恩怨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还放任赵虎欺负外来户,作为村长只知道偏袒后辈,也不怕死了被人戳脊梁骨。

李兴心中腹诽,可还是做足了面子。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可虎娃子被人给害了,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呢。”

说着整个人就要倒下去,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手忙脚乱的扶住村长。

李兴就静静地看着赵有才表演,那赵虎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吗,还想诈我。

可脸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赵虎死了吗,那可真是可惜。”李兴淡淡道。

只是在赵虎几个本家兄弟看来,李兴此时的表情无异于嘲讽。

其中一个刚要伸手骂李兴,被赵有才制止了。

“好好好,既然兴娃子不清楚,老朽也就不叨扰了。”赵有才用他那老迈的声音说道。

李兴看着一行人走在村路上的背影,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后怕,还好自己没露出破绽,赵有才不愧是老狐狸。

估计每一个和赵虎有恩怨纠纷的人,这赵有才都得去试探一番。

“兴哥儿,谁在外面啊?”

听到李媗的询问,李兴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没事,是来咱家借粮食的。”

……

“兴哥儿,你身上怎么有胭脂水粉的味道。”

李媗躺在男人怀里,不经意地问道。

李兴一愣,还没等女人追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

“媗姐,我昨天去金玉阁喝花酒了,但我没有睡女人,我保证。”

“花钱了吗?”

“花了,但不是我的钱。”

“那为什么不睡?”李媗蹙着细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