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几道虹光飞出,所过之处,气声振鸣。
首当其冲进入四楼的是仙鹤道长和他的首座弟子观烛。
赤红朱雀的一班人马则是从大学外围逐步排查确保不给斯特尔一点可乘之机。
然而当斯特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纵是有再快的反应,再诡异的神通,也只能被仙鹤道长的白帝子所化的捆索绑住。
一旁的观烛拿出了一柄桃木剑,剑格挂有几枚铜钱,看上去不是寻常物件。
“师父,要不要现在就废了他这一身妖术?”观烛问到身边的仙鹤道长,一边问着,一边大步走向斯特尔。
他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是有资本的。观烛头戴白玉红晶簪缨冠,额头前还束有一青面绸带;身上的甲胄则是缀银狮子甲;脚踩一双虎贲格履,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灵具。
看得出来,仙鹤道长对自己这个大弟子那是相当珍视的。
“那观烛你行事小心,用那桃木剑废去这妖人的三尸,斩断二魂六魄就立刻远离。”
“好的,师父。”观烛没去质疑师父为何留下一魂一魄。
他口中快速掐诀:“拜请桃木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腊斗神兵火急如律令!”
然后挥起拿剑的胳膊,正对着斯特尔的眉心刺了下去!
“小娃娃还真是急呢,有什么话就不能坐下来谈?”
不远处观烛和仙鹤道长飞进来的缺口处正站着一个黑袍女人,而挡下观烛剑招的人则是一尊古典男人像的法相。
“老不死的,怎么你也在这,难道说,你们五家都来了?”那黑袍女人操控着法相救下斯特尔,对着仙鹤猜到。
“迦莎,什么风还能把你这个通灵师吹来?”仙鹤第一次在这场行动中露出了白帝子的拂尘真身。
仙鹤认得眼前这个女人,也正是因为认得,才会第一时间极度戒备。
迦莎很危险,不凭别的,就凭她是整个珑星最稀少、对天赋要求最高的通灵师;就凭她是收藏家第一批招徕的协会元老级成员!
相较于迦莎,提伯特也只能算是个有资格聊上两句的人。而提伯特,则是能与求真会前三大战力车轮战不落下风的人!
“如果说今天斯特尔这个人我执意要带走,你能拦得住我吗?”迦莎看着眼前的人,神情宛如在看一只弱小的羔羊。
“今天我不会让你踏出这里一步。”远处一队士兵两列排开,围住了斯特尔所在的房间,梁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啧,剩下三家说不准也来了呢,真是烦人。”迦莎懒懒地伸展了一下白皙裸露在外的柔软腰枝,打了个哈欠。
“那就,陪你们玩玩吧。”说罢,迦莎手指着斯特尔说道:“那边那个老头,自己找个位置,别一会我得带个尸体回去。”
随即迦莎摩擦着手套上面的紫宝石,“这么多人,我想,你们应该也不会介意我叫来几个帮手吧?”
几道紫雾自迦莎手中冲出,然后幻化成了几道有实体的人形。
“连凯撒和屋大维都带来了,看来收藏家这是要铁了心保下这个斯特尔呀。”梁嘉阴沉着脸,攥紧手上的三棱军刺,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生灭自有天意,如果这次连我都保不下来,那也只能说明他斯特尔命数如此。”迦莎没再多言,隐蔽的对着挡在斯特尔身前的那一尊古典男人打了一个手势。
只听边上刺啦一声,观烛的心口处出现了一个鲜艳的血洞,而刺向他的,正是那一开始就露面的法相。
“你们都认为凯撒已经是我通灵的极限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不想想,为什么我只拿凯撒出来跟你们玩?或者说,你们凭什么认为我没有别的底牌了呢?”迦莎坐在了另一个巨人身上,,居高地俯视着众人。
“赫拉克勒斯,战神;那边那个则是太阳神阿波罗,”迦莎介绍起身边的几个新面孔。
“现在开始,第二回合!!”迦莎拔高了音量,对着梁嘉和仙鹤道长喊道。
赫拉克勒斯,阿波罗,凯撒,屋大维。四尊神祇法相,仅仅凭借仙鹤道长和梁嘉等人是根本无力抗衡的。
这般雄厚的实力,怕是只有总部那几个S级的能碰一碰了吧。梁嘉此刻是如此绝望地感受到了云泥之间的敌我差距。
“仙鹤道长,您先去求援,这里我先撑着。”梁嘉不给仙鹤道长反驳的时间,对着身后朱雀众人沉声道:
“全员列队,死战!”
仙鹤道长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将观烛装进了青山绿水图里,然后顺着另一边的窗户一跃而起,不见踪影。
“说实话,你身后那些人能拦住我一个屋大维,那都算他们有本事。”迦莎玩味地提醒到。
“可是我还没放弃。”
“你该放弃了。”
“如果我放弃了,身后就是我万万珑星百姓,所以,”
“我有我不得不站在这里的理由!”
迦莎看到梁嘉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或者说,她还是她,但现在的她,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的她。
……
“仙鹤道长,您和梁姐这么快就成功了?”孙隼看到仙鹤道长返回,率先迎了上去。
“出了大事,收藏家协会的迦莎来了,你们赶紧全部上去支援梁嘉,她在鏖战!”
顷刻间,前线的总部只剩下了坐镇的蒋符,还有受伤的观烛。
“大事不妙了呀,这难道真的要我出手?”蒋符扯了扯领带,挠挠头,显得很是犹豫。来者已经涉及到了收藏家协会的人,这意味着每一个出手的人都会暴露在收藏家本人的眼下。
而他蒋符,就是总部十位S级灵能者之一,擅长言灵术,也就是所谓的言出法随。
“算了算了,大局重要,暴露了就暴露了吧。”蒋符做出决定,对着身边躺着的观烛念叨:
“还不快起!”
……
观烛睁开了双眼,勉强算是稳住了心神,而他看向他心口处的伤口时,竟有一层薄薄地七彩流光遏制住了伤势,不再向外流血了。
偌大的指挥所,只剩下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