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半夜听墙角

惨叫？兴奋?

梁苏实在想不通这两者的联系。

莫非卫员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周围众人脑海中却同时蹦出了这个想法。

这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你说能不能是…”

有人一拍大腿，眼往四周瞅了瞅，手放在嘴边，说出自己猜测。

梁苏的耳朵也不由往人堆里探。

听着他们的讨论，脸上表情变的越来越精彩。

这群人…想像力还挺丰富！

直到传出几声略显刻意的“咳咳”声，众人的讨论声才停止。

“哟，卫少爷来了？”

梁苏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卫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

“嗯。”卫良腼腆一笑。随后看向梁苏道：“原来梁苏你在这。”

“饿了，吃点饭。”梁苏摸了摸肚子，不动声色的把探出的屁股收回，远离那群人。

众人见卫良来了，也都纷纷找借口离席，毕竟刚才都在以最大的恶意、最猥琐的想法揣测人家老爹。

保不起被听到了，还是开溜为妙。

众人离开，梁苏却是见卫良脸色逐渐变的难看。

显然是听到了。

梁苏开口道：“老卫呀，这些话你可不必当真，谁家还没有点儿风言风语呢。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

像什么梁苏对抢他老婆，砍他十三刀的探花郎认怂了这种污蔑不也常有吗？

“唉，倒也不算风言风语。毕竟无风不起浪。”谁知卫良却叹了口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梁苏大惊:“你爹还真干出道德沦丧的事了？”

“……”卫良无语了片刻，红着脸想要找话反驳，却搜肠寡肚也没搜出一二来。

只得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早有传闻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查出真相。”

“好你个卫良，这才是你让我陪你来的原因吧。”梁苏却是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小子刚进学宫一个多月儿，心眼就长了这么多？

还学会迂回战术了！

你一个禅道院俗家弟子不看佛经，看上兵法了？

卫良连忙解释：“我也是怕到时出现意外，我一人应付不来。”

“那多我一人就能应付过来了？”

“院长教导我们说，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时，要记得找队友，最差情况也能黄泉路上有个伴。”

“…”

这是正经和尚能说出的话？

梁苏早已在心中把禅道院院长骂了八百遍。

要不是看见卫良那认真而又诚恳的目光，肯定连他一块儿骂。

想是这样想。

梁苏还是跟着卫良一起行动了。

也不全是为了好朋友。

而是听墙角这事儿，光听着就太刺激了。

此时，夜已深。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简单收拾了婚礼现场之后

卫府陷入了沉寂之中。

梁苏与卫良两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沿着墙根来到了后院。这后院儿，卫员外通常不让人进，平时院门都上着两斤重的铁锁。

一般人进不来！

但梁苏和卫良能是一般人吗？

是。

所以，两人策划着，以犒劳下人为借口，把负责此门开关的护院给灌醉。

护院是一脸懵。

实在想不通自家少爷今天为啥如此热情，提来如此美酒犒劳自己。

按理来说，老爷正值大婚之夜，自己应该把好后院大门，以防小偷小摸来打扰老爷雅兴，岂能在此饮酒？

但小少爷请酒又岂能推脱？

左右为难的护院，还是诚惶诚恳的接过了卫良递过来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卫良又给这护院倒了杯，道：“王护院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再饮一杯，。”

“不了不了，在下职责所在就不...”王护院正想推脱，话还没说完，这边梁苏却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呦，王护院是不爱喝酒吗？这要是我，少爷给我一缸酒，我也会喝完。”

这句话配合梁苏的语气，卫良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太恶心了！

但效果很好。

王护院恶狠狠的瞪了梁苏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喝就止不住了，在卫良不断的递酒与梁苏的言语激将中，王护院彻底喝醉了。

然后开始酒后吐真言。

“我跟你们说，嗝，不是我老王，这卫家后院得塌！”

“奥？是嘛?”梁苏及时捧哏。

“当然，嗝。你们就难道没听过什么传闻？”

“听说了，据说这卫员外有些特殊癖好。”

“不对！”王护院当即否认。

“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卫员外半夜三更在房中对着一雕像叩拜，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像疯了似的，有时大笑，有时大哭，有时似哭非笑的，可瘆人了。”

“近几年卫员外的脾气越来越大，对待下人也是动辄打骂，打伤打残的亦有不少。”

卫良听了脸色羞渐，但也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

“而且我还发现，卫员外的力气着实有点大了，有一次我犯了点小错，卫员外上来给了我一巴掌，那大巴掌，直接把我抽晕了过去，想我老王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却被一掌打晕，这力道可怕啊...”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了桌子上。

这话让梁苏也不禁看了看王护院的体格，年近五旬的卫员外能一巴掌把他抽晕过去，是有些怪异。

再结合王护院先前所言，梁苏心中顿时有了些猜测。

卫员外似在祝祷古神！

旁人听到的惨叫，应该就是某种仪式。

按照梁苏的了解，祝祷古神，仪式多种多样，并且诡异莫测，没有一定之法。

甚至有些祝祷方式，常人都难以理解。

这卫员外定是通过某种特定仪式，祝祷古神，获得了超凡的力量！

梁苏当即把猜测告诉了卫良。

卫良虽然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在挑战大周的法律，但也没法反驳。只得道：“还是亲眼所见为实。”

说着话，两人顺利偷得了钥匙。

“啪嗒。”

只听一声响，后院院门那两斤重的铁锁被打开。

还未接近向卫员外的房间，梁苏与卫良便听见房间中时不时传出惨叫，惨叫中又似有些兴奋。

两人对视一眼。

梁苏挑了挑眉

卫良眼中则满是尴尬。

两人蹑手蹑脚来到窗下。

捅开了窗户纸，借着走廊大红灯笼的灯光往里看。

却见房间中一个红衣人影拿着一根藤条，往另一人身上不断的抽打。

那人身上绑着红绳子，口中不断惨叫，果然透着痛苦与兴奋！

那不断惨叫的人，卫良还挺熟。

正是自己亲爹——卫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