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灵阁

伦敦·查林十字路

从施了麻瓜驱逐咒的无人巷走出来的一大两小三人，正是凯恩、福尔德及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

沿着街道走不远，弗利维教授指着在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之间，外表破烂的酒吧道：“看这就是破釜酒吧。”

凯恩若有所思，福尔德则一脸茫然。将两人神情收入眼底的弗利维教授解释道：

“这间酒吧和刚才的无人巷，同样被施了结界型的麻瓜驱逐咒，这里是大多数人进入对角巷的渠道，也见证了魔法界很多重要时刻。”

“福斯科先生你牵着福尔德先生一起跟上来。”弗利维教授打开门走了进去，从开起的门内随即传出一阵喧闹声和弗利维教授尖细的嗓音。

“看来弗利维教授人缘挺好”

“福尔德，记住这里，以后世俗的事就要拜托给你了。”凯恩看着福尔德道。

“嗯，少爷放心。”

“哪，我们进去吧。”凯恩牵着福尔德垮过无形的结界，打开门只见酒吧里亮着几盏有气无力的烛灯，显得十分昏暗，有一个吧台，角落的阴影里摆放着几张桌子，几个酒客高声交谈着。

弗利维正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同一位高壮的吧员交谈着。看到凯恩进来，挥了挥魔杖，让自己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同时说道：“走了，汤姆，下次见。”

汤姆点点头，扫了凯恩一眼，低头继续擦玻璃酒杯。

“福斯科先生跟我来，哦，注意脚下。”

跟着弗利维教授绕过吧台，来到酒吧后面，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中。教授站到垃圾桶旁，望着凯恩道：

“注意，福斯科先生。”

拿着魔杖在垃圾桶上的墙砖往上数三——再往横数两块，并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只见墙砖全部抖动了起来，不断重叠交错，开始出现了一个小洞，然后在轰隆声中形成一道宽敞的拱门，一片喧嚣随之而来。

弗利维教授对凯恩眨眨眼道：

“福斯科先生记住了吗？”

“上三横二，我想这并不难，不是吗？弗利维教授。”凯恩耸耸肩。

“哈哈哈，福斯科先生，希望你能分到拉文克劳来。”

“哪是我的荣幸，教授。”

“走吧，福斯科先生，我们先去古灵阁，哦，对了，古灵阁是提供货币交易和储藏物品的地方。”弗立维教授边走边说道。

对眼前的场景凯恩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早已知晓。

福尔德虽然知晓有魔法界的存在，但今天所见的一切还是频频冲破了他的认知。

良好的修养没有让他做出多余的动作和出声，只是一反常态的走在凯恩身前，隐隐护卫着凯恩，但紧崩的身体和眼底的异色还是出卖了他。

凯恩拍了拍福尔德，没有说什么，带着好奇的神色，观察着这个大名顶顶的对角巷。

对角巷整体是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长街，这里亦是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两侧可以找到各种古怪刺激的商店和饭店。

由于临近开学季，街上人流涌动，小巫师的嘻嘻声、店员的叫卖声、巫师的交谈声构成了一副喧嚣的市井图。

弗利维教授指着沿街的商店讲述所需物品于何处购买，一边感叹着对角巷的变化。

不一会就带着两人来转角处，只见一座高耸的带着哥特风的雪白色建筑物独自屹立着，白色的门头上书写着“Gringotts Wizarding Bank”（古灵阁巫师银行）的字体散发着金光。

白色的台阶上，亮闪闪的青铜大门口站着位穿猩红镶金制服，长鼻矮小的妖精守卫，在客户光临时向他们鞠躬行礼。

弗利维教授顿了下，还是先行带头走了上去，对着凯恩道：“如你所见，我具有部分妖精血统。”

“哦，这有影响到您的博学吗？”凯恩装作没听懂的恭维道。

弗利维教授笑了声：“典型的拉文克劳。”

妖精门童低垂着眼眸如常对着三人躬身道：“欢迎来到古灵阁，祝您一切顺利。”

没有发生什么嘲讽的事端，也对自古迎来送往之人，最是伶俐机巧，倒是让想看热闹的凯恩暗暗失望“不争气啊！”

穿过青铜大门，第二扇银色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上面镌刻：

“Enter， stranger， but take herd（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Of finding more than treasure there.（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凯恩失笑了声，穿过银门，又有两个妖精躬身行礼。接着一座全部由大理石铺成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华美的水晶灯下，中间两排长柜上一百多个妖精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有的潦草地登记帐本、有的用黄铜天平称硬币重量、有的通过放大镜仔细研究着宝石。

两侧通往这一大厅的门难以计数，但更多的妖精带领人出入这些门扉，一派繁忙景象。

弗利维教授带领凯恩来到一个空闲的柜台，对上面的妖精指着凯恩道：“这是这一届霍格沃茨的新生，需要兑换货币。”

妖精闻声扫了一眼弗利维教授，带着轻蔑的语气道：“原来是，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啊！”

接着对凯恩道：“拉环为您服务，请把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

福尔德上前递过录取通知书，拉环做好登记询问道：“今日兑换价为6英镑兑换1加隆，按照魔法部的规定，每个霍格沃茨麻瓜学生每年最高兑换50加隆，您要兑换多少。”

凯恩托着下巴淡淡道：“我不兑换。”

拉环眯着眼居高临下盯着凯恩没有言语。凯恩好整以暇的与之对视着，眼看弗利维教授在旁欲言又止，才示意福尔德把箱子递交给拉环。

拉环打开箱子看见，一箱的金条，立即变了脸色，眼里闪着光，匆匆与旁边的妖精耳语几句，就从后台转到凯恩面前恭敬道：

“福斯科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您的这个业务数目太大，我没有权限，请您跟我来。”

待凯恩点头后，随即带领着三人向大厅后门走去。

一间经理室前，拉环敲了敲门，待里面传出“进”的声音后，这才推开门，把凯恩等人让到沙发坐定，又急匆匆的前去里间汇报。

还没等凯恩打量完这间装饰豪华的会客厅，拉环已经陪同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带着金丝眼镜的老妖精走了出来。

人还没到，尖细的声音就先传来

“欢迎，福斯科先生来到古灵阁。”

随即快步走到凯恩身前，伸手道：“本人古灵阁货币营业部经理，格力戈特。”

凯恩伸出手轻握了下，指着沙发反客为主的道：“您好，格力戈特先生请坐。”

格力戈特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坐下，静待凯恩的下文。

凯恩继续平静道：“这箱黄金只是一部分，总计有3万5千二百盎司，不知贵行能处理的了吗？”

格力戈特眼角缩了缩，盯了拉环一眼，堆起笑脸故作迟疑说道：“古灵阁当然能处理，不过一是需要一点时间筹措资金，二是这个兑换比例可能只有按英镑来换。”

“哦？按英镑兑换，这样啊，格力戈特先生看来完全没有诚意呀，那我剩下的几万盎司黄金看来无用武之地了。”

“哪只有麻烦，拉环先生，帮忙换50金加隆了。”

说着，凯恩起身示意弗利维教授和福尔德一起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格力戈特就用尖细的声音喊道：“等等，福斯科先生，我需要申请一下。”

凯恩嘴角露出一缕微笑，这小手段虽然老旧，但屡试不爽。吃准了妖精的贪婪和对一切有价物的追求，很难不成功。

毕竟都是打工的，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得与失，很好衡量不是吗？

转过身，凯恩换了副面孔，一脸气愤的神情道：

“格力戈特先生，真会说笑，区区几万盎司的交易，贵为英国魔法界唯一银行货币营业部经理的您，做不了主？哪我静候您的佳音！”

凯恩没有过分刺激格力戈特，邀请弗利维教授和福尔德重新坐下，品尝拉环送来的甜点。

格力戈特与拉环交代几句，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就匆匆离开。

弗利维教授正想说些什么，凯恩拍了下教授，眼神示意了下拉环的存在，便默默的品尝起了甜点。

时间不长，在沉默中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顿了片刻，格力戈特开门进来。

“福斯科先生，上面已经同意您兑换的要求，具体比例及怎么交付我们得详谈。”

“这样不就对了，格力戈特先生，我觉得就按古灵阁日常黄金兑换比例来就行。”

因为一般来说大宗交易都有一定溢价，而且当真以为金加隆就是纯金的吗？

铸币是一份收益，兑换是一份收益，双方都心知肚明。而且作为魔法即强权的世界，已经漏富的凯恩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当黑巫师只杀巫师？真当古灵阁麾下的解咒师只解咒？所以凯恩也懒得讨价还价。

格力戈特立刻堆起笑容握住凯恩的手道：“哪感谢，福斯科先生的理解。您从今日起，就是我们古灵阁的贵宾客户，免费赠送你一个高级金库并且免去10年的金库租金。”

凯恩挑了挑眉，抽出手，对妖精的贪婪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左手倒右手的事，也好意思当赠礼，真是一毛不拔啊。

“哪你看，交付问题。”格力戈特搓着手道。

“合约签署后，由你们安排人员到苏格兰皇家银行伦敦分行进行交割。”

“同时我还有一个条件，我需要你们作为中间人，提供一处离霍格沃茨较近房产的出售合约。这应该没问题吧！”凯恩不经意的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作为古灵阁的贵宾客户，很乐意为您效劳。”格力戈特一脸笑意，业务又来了，巨怪才不同意。

签署完合约，凯恩一行三人，提着一袋金加隆，在拉环的恭送声中走出了古灵阁，来到对角巷上。

弗利维教授这时才激动的对凯恩道：

“福斯科先生，感谢你的维护，但你这样太冒险了。”

“我应该感谢您才是，没有您在，我也不敢大宗的兑换这么多金加隆。”凯恩顿了顿，想着原著中弗利维教授生平作为及今日所见还是低声说道：

“作为麻瓜巫师我想更快融入魔法界。”

弗利维教授愣了一下，想到凯恩今天才第一次接触魔法界，放弃了说教，叹了口气：“福斯科你真是具有敏锐的观察力。”

“……”凯恩知道弗利维教授误会了，只能感叹一切源于脑补，再违心的感叹一句“雨女无瓜。”

弗利维教授意兴阑珊的看了看天色，意有所指的提醒道：“时间不早了，福斯科先生，我就先回霍格沃茨了，其他物品的购买和注意事项之前已经交待给你，你购完物品后，最好在破斧酒吧住一晚。”

“嗯，感谢弗利维教授的指导，哪霍格沃茨再见！”凯恩施了一礼躬身道。

“霍格沃茨再见。”弗利维教授感慨的道，随即汇入人流中。

凯恩望着弗利维走远后，才兴奋对提着金加隆的福尔德道：

“购物去，哈哈，我早就想买魔法书了，还有魔杖，还有扫帚，还有……”

福尔德微笑着点头应和着，默默的跟在凯恩身后。

他很高兴，少爷终于来到他心心恋恋的魔法界；他很高兴，少爷终于能向个正常孩子一样，高兴、蹦跳；他很高兴，他没有辜负夫人的嘱托。

一切都会更好的，福尔德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