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精的动作

凯恩坐在餐厅一边用着餐一边听着旁边福尔德关于世俗界业务的汇报，不时点点头。用完餐，擦了擦嘴才开口说道：

“古灵阁与苏格兰皇家银行伦敦分行那边交割了吗？”

福尔德拿出四张羊皮纸和纸质文件袋递给凯恩道：

“交割了，三张羊皮纸是交割收据、兑换存单及地下金库的使用说明。一张是在名为“霍格莫德(Hogsmeade)”的房产转让协议，具是下午由猫头鹰寄送过来的。

文件袋中的是苏格兰皇家银行出库清单及资产明细。”

凯恩接过看了下，交割收据上是一位名为“亚森·艾迪”的巫师签名。兑换存单上是按1盎司黄金兑42金加隆，总计147万8千4百金加隆的存单。

地下金库的使用说明则是详细介绍了730金库及验证秘钥的注意事项。

详细看了下在霍格莫德村的房产情况，房屋是位于霍格莫德村东北侧的独立房产，离猪头酒吧（The Hog's Head Inn）很近。

再看了下房产所有人：古灵阁巫师银行。凯恩皱了下眉，不过想到猪头酒吧是曾经妖精叛乱的司令部，也就理解了这房屋的情况。

“哼，倒是很用心啊，这些贪婪的妖精。”凯恩愤懑的道。

“这处房产有什么问题吗？少爷。”福尔德不解道。

“贪婪的老鼠，想在暗处窥视秘密，觊觎不属于他们的物品，好往家里搬更多的财富而已。”

想了下凯恩还是决定推翻重建，魔法世界的未知太多而各种稀奇古怪用途的物品和神秘莫测的手段又繁多，还是不要疏忽为好。

凯恩突然又把羊皮纸翻到首页，盯着房产所有人看了会，目光又扫到地址一栏，神色越来越凝重，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我不相信堂堂英国魔法界唯一巫师银行，没有抵押房产；霍格莫德作为纯巫师村落竟真还有妖精产业留存；魔法界银行副属业务，办理效率比世俗银行更高效。

这种种哪里能是什么巧合，只是小儿举金过市，太过招摇带来的凶险而已。

现在相当于把一块奶酪，放在老鼠洞口，哪有会忍住只动手脚不动嘴的道理。弱小到哪里都是原罪啊，无论世俗与魔法界。”

福尔德闻言担忧道：“哪少爷准备怎么办。”

想明白这些后凯恩反而好整以暇的翻到交割收据，戳着上面名为“亚森·艾迪”的巫师名字自嘲的笑道:

“这就是明证，刚刚还是把他们想的太单纯了，寄希望于妖精仅剩不多的善良，以为最多会借用屋子里留下的东西进行窥视。

不愧是交流两界，把控金融的生物，相比起大多数闭眼看世界高高在上的巫师，手段高明太多，都学会做起了渔翁。

妖精不会相信巫师，更看不起麻瓜小巫师，这么明显的底色，我竟然因为傲慢，视而不见。

贪婪不过是保护色，精明才是刻在墓志铭上的本色。

‘礼贤下士’也不过是他们打的窝，顺利交割兑换的金加隆既是给我也是给内部暗通曲款巫师的饵，房产是上给双方的鱼钩，划定的墓地，嘿嘿，我真是既傲慢又愚蠢啊！”

凯恩放下羊皮纸，手掌规律的轻敲着桌面。

福尔德知道这是少爷每次思考时的习惯，听完凯恩刚刚的自嘲。他如堕冰窟，到了他这知天命的年纪，早已明白世事祸福相依，哪里都有奇诡险诈，哪里都不是花团锦簇。

但刚接触魔法界的新奇、梦幻震破了他的世界观，凯恩游刃有余周旋两界迷惑了他的心眼。福尔德比起自责更加恐惧凯恩出事，那是他无法原谅自我的深渊。

“啧啧，这剧本是赢三次还不沾血呀。吃绝户手段娴熟，如能得手，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小角落里会刊登：‘麻瓜家庭孤儿小巫师与管家不幸遭遇黑巫师杀害。’

而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领导的魔法部收到匿名信举报黑巫师线索得到政绩，然后欢呼新一笔的遗产税收到账。

霍格沃茨呢会不会为未入学的麻瓜小巫师奔走也在两可间，也针对不到妖精的头上，毕竟元凶已伏诛。

当然妖精们不知道的是：今年哪个男孩入学，魔法石、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都会牵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精力，以更伟大的利益而言，阿不思·邓布利根本无暇他顾。

如不能得手，也是丝毫无损，甚至受害人一点不知。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齐，唉，不过作为这头猪的我，也是自己凑上去的。

唉，我真傻，真的…额，有毒啊周某人。这坑不跳也太对不起妖精编写的剧本了，但，我就不跳。”

凯恩吐槽完对福尔德道：“福尔德，按妖精的计划今晚应该没事，就算黑巫师按捺不住，妖精也会出手控制的。

但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妖精的品德，这事有一次就够了。保不齐，有蠢蛋坏事，这种事，历史上已经不新鲜了。”

觉察到福尔德的神色嬉笑着安慰道：“安啦！福尔德也可能仅仅是我的杞人忧天而已，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放心啦，多少事我们都走过来了，要对我们有信心，好吗？谁来咬我们，都崩坏他一嘴牙，吓已经干嘛，哪不蠢嘛。”

站起身，拉着福尔德往外走道:“走，咋爷俩出去喝酒去。”

福尔德皱着眉故作严肃的道：“少爷，你还小，没人会犯法卖酒给你。”

“额。”凯恩一下被福尔德噎住，瞪了福尔德一眼，扫到福尔德眼底那份捉狭。

一大一小，同时笑了出来。

......

凌晨，再次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到达破釜酒吧的凯恩，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呻吟一声，感慨命运的玩笑。

一顿饭的功夫就与斯坦·桑帕克又再次见面加分别，到现在桑帕克哪幽怨的眼神，还在脑海浮现。

“哈哈哈…要不买下骑士公共汽车成为VIP客户。还是算了，乘坐哪体验…真是有一没二啊，额，有二没三啊！”想到福尔德，一路吐到酒吧，凯恩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

“还得起来写封信啊，加观想，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家人么，谁懂啊，穿越了还当童工。”

边说着边与好似拥有迷人魔力漩涡的床铺抗争着。费力坐到橡木桌前，拿着羽毛笔沉思回复古灵阁这封信的措辞及分寸。

既要达到试探的目的，还要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略微衡量片刻，决定按正常流程拉扯房产价格就完全足够了，不需要太多动作去画蛇添足，毕竟做多错多。

而唯一漏洞是自己这两天在对角巷的豪富和对魔法界追求的热情。

豪富可以用精明来掩盖，热情就只能用另一项兴趣来顶替。想到这，感觉没有什么疏漏，提笔回复到：

“亲爱的格力戈特先生：

已收到您寄来的清单及协议，感谢您的重视。

关于房产，其他方面我没有异议，但13万金加隆的价格是否太过高昂。

冒昧之处，望予谅解。

凯恩·福斯科”

招来吃过宠物粮正低头饮水的伊里斯，拍了拍它眯着眼道：

“伊里斯，你最近得辛苦下了，等这段时间忙完，宠物粮任你挑选，不，做什么选择，我们全部都要。来，把这封信送给古灵阁的格力戈特先生。”

伊里斯扑扇着翅膀，尖声叫了下，好似兴奋的吃下了这张主人画下的大饼，快速的飞向窗外的天空，中途还撞倒了自己的鸟笼。

凯恩摸着下巴想道：“是不是给这孩子鸡血打的太过了。”

摇了摇头，抛开天马行空的思绪，定下心神趺坐到床上，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逆修魔法版白骨观1.0的观想。

直到心神难以为继，匆匆做完记录，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