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沉,东方的天空逐渐发白。
清晨五点半,营地内一片安静,篝火也早已熄灭。
营地左半边的第二个帐篷,顾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一抹精光自眼底闪过,状态也调整至巅峰。
“距离四阶中期还差一些精神力量,如果把所有献祭次数用光,差不多能突破。”
顾恒感受着异能之种的精神力量,暗自估算道。
“但这只是一颗异能之种,还剩下三颗异能之种等着我。”
“嘶,简直就是无底洞,不知道要多少中级献祭次数才能填满。”
“四阶尚且如此,后面的每个阶段只会更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头疼。
多个异能之种带来比常人多出数倍的精神力量,但相应晋升的难度也成倍的提升。
而且提升精神力量上限和补充精神力量完全不同。
异种之种就好比装水的水桶,精神力量则是水桶里的水。
把水桶里的水装满不难,难的是把水桶的容量变大!
消耗32次低级献祭次数就可以把四颗异能之种的精神力量都补满,但想要把一颗异能之种的精神力量上限从四阶初级提升到中级,需要的献祭次数至少得五倍!
这意味着他需要猎杀大量的异种,才能快速的提升实力。
如果不依靠献祭,他需要修炼一年观想炼神法才能让一颗异能之种突破到四阶中级。
“四颗就是四年。”
顾恒想到这恐怖的时间,忍不住微微摇头。
“慢慢来吧,至少还有方法,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李兰那边的进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刚放下一件烦心事,另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涌上脑海。
虽然他短时间内不会晋升五阶,但李兰那边发展信徒的工作他得时刻盯着一点。
不然等他晋升五阶的时候,还只有李兰一个信徒可有些不妙。
从四阶晋升过程来看,他多个异能之种会进行多次晋升仪式,这对他的意志力是一个地狱般难度的考验。
但信徒可以分担一部分压力,让他能保持意识清醒,是他能活着完成晋升的关键点。
所以在保持隐蔽的同时,信徒越多越好。
“回城后问一问李兰那边进度。”
“对了,稳定药剂我也需要准备多份。”
如此想着,顾恒站起身,低声叹息道: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
外面有其他人收拾东西的动静,他准备出去看看。
打开帐篷,恰巧碰到了拿着馅饼的王池。
“早啊,顾恒,这个给你,狼肉的馅饼,老杨的手艺相当不错。”
“你先吃,我帮你把帐篷收起来。”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顾恒笑着接过馅饼,婉拒掉王池的好意,然后一边把馅饼塞进嘴里一边动手拆掉帐篷。
王池看着他自然的表情和动作,略微有些惊讶。
比起主城那些名称在外的天才,顾恒貌似有些不同。
“怎么了?”
“没事。”
王池带着莫名的笑意离开,留下有些疑惑的顾恒。
不一会,帐篷和周围的精神震荡仪全部收回,顾恒一行人踏上回城的路。
除了顾恒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带点伤,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一开始前行的速度慢了很多。
直到进入主城50公里的警戒范围内,他们的速度才逐渐加快。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在第三天的中午十一点半,遍布凹痕和干涸血迹的宏伟城墙终于出现在众人视线。
主城北门,一个三层楼的建筑,超凡协会协防办事处几个大字刻在门头。
一楼大厅,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白高越若无其事的站在门口,视线时不时扫向门外,似乎在寻找谁。
进出办事的人对两人都见怪不怪,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天。
只有刚从外荒野回来交任务的人才会好奇,向其他人打听一句。
“这是白高越吧,他堵在门口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堵人呗。”
“听说和一个叫顾恒的人进行了对赌,赌注足有10000积分。”
“那个顾恒刚刚晋升四阶,所在小队的其他两个人也只有四阶中级的实力,结果却被白高越忽悠着去猎杀四阶巅峰的绿僵王。”
“啧,真狠呐,那个叫顾恒的人能活着回来就是奇迹,回来还要被白高越剥削。”
“理是这个理,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看热闹就是。”
“也是,哈哈。”
打听的人顿时来了兴趣,交完任务也没走,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能不能凑上热闹。
经过高强度的任务过后,正好用来放松紧绷的神经。
人群中,赵天亮穿着黑色练功服,低着头站在大厅角落。
他抬眼看了眼四周,发现不少看热闹的人,阴柔的脸上浮现冷笑。
“顾恒,这次雨姐肯定能看出你外强中干的本质,看你有没有脸继续赖在雨姐身边。”
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时间来到中午十一点四十二。
一直很淡定的白高越突然站直了身体,其他人也精神一振,跟着站起身看向门口。
一个身形魁梧异常的壮汉,披着灰色外套走在最前面,岩石般坚硬的肌肉仿佛蕴含爆炸性的力量,配合腰腹间的绷带尽显硬汉气质。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身材高大匀称,面容英俊。
腰间挂着一把细长直刀,配合刀削斧劈的冷峻面庞,犹如绝世刀客,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俞臣和李天等人跟在两人后面,很快就进入大厅。
白高越看着李战,眉头微皱。
超凡者协会里的五阶超凡者小队很多,战天小队恰巧是他知道的一只猎杀小队。
“他怎么和战天小队在一起?”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他还是快步上前,拦在了顾恒的面前。
“顾恒,你可终于肯回来了,真是让我等了好久。”
“在外荒野躲了这么久,也是难为你了,毕竟只有四阶初级的实力。”
白高越捋了捋领口的衣服,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李战停下脚步,看向顾恒,询问道:
“这就是白高越?我倒是第一次见。”
“嗯,挺幽默的一个人。”
“是挺幽默。”
顾恒随意回答道。
两个人的声音不大,但大厅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言语间对白高越的不在意,让所有看热闹的人不由得一愣。
这剧情的走向,好像和他们想象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