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卤猪下水

吃过午饭刘老婆子就开始按照刘思瑶说法准备卤猪下水了。

刘老婆子带着刘思瑶拎着肉，一大一小进入了厨房。

刘老婆子把车上的猪下水拿到水井旁边准备清洗一下。

“娘，你弄这个猪下水干嘛，除了特别穷的人想吃肉才去买一次解解馋，你想吃肉明天我让夫君把我首饰卖了再去买就行。”凤卿梧说道。

“傻孩子，娘哪能让你把首饰当了，这个清洗干净做出来可好吃了，这个我会做的，和小龙虾一样好吃”，刘老婆子边洗边说。

凤卿梧不再说话帮忙打下手。

刘思瑶告诉刘老婆子应该怎么清洗。洗猪场除了面粉还可以用草木灰，面粉自家奶奶肯定是舍不得的所以她就让刘老婆子去厨房弄了草木灰来清洗。

清洗猪下水要好多水，还好家里有口井方便许多。在吃午饭前终于洗好了。这东西做起来虽然好吃，但真累啊！自家儿媳妇过来帮忙，不然今天刘老婆子这老腰就折了。

做十三香的材料家里还有，她去屋里找老二媳妇，“老二媳妇，你用这个白布帮我缝一个袋子，不用太大，就装一些作料。”

刘家二媳妇张梦瑶一听就开始缝了起来，这个东西不难，没一会就缝好递给她了。

刘老婆拿过来客气了几句就去厨房了。她把那些作料都放进布袋里口子扎好备用。

拿着做好的调料包开始卤，锅烧热后依次倒入油、花椒、干辣椒、葱姜、八角、桂皮等十几种香料，炒香后倒入清水、洗好的五花肉和肥肠以外的内脏以及猪头，盖上锅盖炖煮。

空气中漂浮着刺激但好闻的味道，刘思瑶使劲吸了吸鼻子。

她闻着空气中香喷喷的味道，想着她奶做的猪下水一定很好吃。

刘老婆子一共卤了两锅，等最后的肥肠出锅，已经是傍晚了。

整个小院内弥漫着肉的香气，刘家几个孩子以及大人吸着香味，忍不住砸吧这嘴吞咽着口水。

晚饭是卤肉、卤土豆和卤鸡蛋，五花肉，猪心，猪肺、猪肝、猪肥肠，刘老婆子都切了一些，摆在一起，色泽诱人。

“都吃吧，尝尝味道。”刘老婆子给每个人夹了一筷子五花肉。

刘家五孙子刘清澈连忙吃到嘴里，顷刻间，肉香充满口腔，不同于她过往吃过的肉，这次的肉咸香可口，带着一点点辣味，美味异常。

大家伙看着刘家五孙子刘清澈吃了，紧紧盯着他问：“怎么样？”

刘家五孙子刘清澈双眼放光，“好吃，奶你真厉害，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肉。”

其他几个孩子吃起来，跟着在旁边点头，齐声夸赞道：“奶做的真好吃”

“奶做的比我娘之前做的还好吃”

“奶做的最好吃了”

刘老爷子以及其他几个大人也跟着吃起来，笑呵呵夸赞道：“老子婆子你做的这个肉比大儿媳妇做的还要好吃，你快尝尝！”

刘老婆子笑起来，别的不提，有了家里人的肯定，她更有信心做好孙女说的卤味生意了。

隔天，刘老婆子把肉用油纸包住，连着案板，切菜刀一起放到自家马车上，带着没睡醒的奶团子刘思瑶，还有老大和老二一大早去集市摆摊。

三人起得早，到集市时还没有多少人，在集市口交了三文钱的摊位费，刘老婆子抱着刘思瑶带着老大老二找位置。

摊位不固定，谁来的早谁就能抢好位置，两人转了转，最后刘老婆子让刘老大把马车停到一家卖烧饼的摊子旁边。

支好摊子，刘老婆子没立刻把肉摆出来，而是让刘老二先去不远处的杂货店买了把秤，借着店家的水清洗之后，才让刘老大放案板和肉。

锅里的汤汁，随着大火越来越少，香味也越来越浓郁。

周围的百姓看着锅里呈现焦色的大肠，本来不到饭点，都已经感觉到有些饥肠辘辘了。

“这东西能吃吗？”

“不知道啊，以前也没见谁这么做过。”

“是啊，可是味道好香，都给我看饿了。”

肉在汤汁中浸泡了一夜，现在加热后打开锅盖后香味扑鼻，有个买烧饼的中年男人闻到，忍不住往刘老婆子的摊子上看。

注意到他的视线，刘老二招呼道：“这位老爷要来一些吗？这些肉夹到烧饼里非常好吃。”

中年男人第一次见刘老二，不太相信他的话，“你这些是猪下水吧，能好吃吗？”

“好吃，我娘做的卤猪下水天下第一好吃。”刘老大抢着说道。

中年男人摇摇头，觉得刘老大在说谎。他做生意去过州府，那边最好的酒楼醉香楼都做不好这猪下水，一个普通的老人家怎么可能做得好吃。

刘老婆子见状，也不恼，只是笑着道：“这位老爷，我这肉确实好吃，您若是不信可来尝尝，如果觉得不好吃，大可以不买，我也不要你的试吃钱！”

刘老二也跟着笑呵呵把在家切好的试吃用竹签叉起一块递给中年男人。

有其他几位买烧饼的客人听到这话，怂恿中年男人：“反正不要钱，您试试么。”

中年男人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每一样肉，刘老二都给中年男人放了一片。

中年男人最先拿了五花肉吃，接着是猪心、猪肝、猪肺、最后是肥肠。

其他人看到男人拿起一片又一片，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说不好吃吧，这人偏偏把所有的肉都吃完了，说好吃吧，他期间没说一句赞美的话。

见他吃完还是不吭声，隔壁烧饼摊的老板忍不住代替大家问话，“味道怎么样？”

中年男人看看众人，回头问刘老二，“大兄弟，你这些卤猪下水和卤肉怎么卖？”

刘老二听到这位中年男人要买，乐呵呵回道：“我们家这卤肉和卤猪下水用料足，才能做出这等美味，这卤下水一份15文，卤肉一份30文”。

“这么贵？”周围妇人听到价格有些犹豫起来。

“我买了。”这位中年男人可没有妇人的犹豫，直接出声。

刘老婆子笑着转身看向中年男子：“大侄子，你要带走，还是这里吃？要是带走，我用油纸给你包起来，这瓷盘可不能送你。”

“婶子，麻烦您给我一样来一份”中年男人笑着说。

周围的人看着中年男人一口一口吃着，纷纷上前尝着试吃。

“给我来一份”

“还有我”

“我也要一份”

“嗯，真好吃，能不能一份拼在一起卖啊”大汉惊叹不已道。

刘老二听着大汉提醒，笑的开心不已，“大家排好队都有份，拼在一起也是可以的不过带卤肉一份十八文，不带卤肉十五文”。

“行，给我来一份”大汉听到高兴的说。

胖妇人立马开口：“我我我，我要一份。”

尝着试吃的人听到可以拼在一起还能有卤肉高兴争抢着。

刘老婆子笑着收了钱，用陶碗给他们盛了满满的一碗倒进油纸包，把胖妇人一份递给了她。

面黄肌瘦的妇人笑着道：“婶子，我家人少，这一份卤猪水就行了，卤肉我就不要了。”

“好，好吃下次再来哈。”

周围围着的人喊道：“婶子，她不要，我要，我要。”

刘老二负责吆喝，收着钱心里乐开了花。

刘老大和刘老婆子负责打包，笑得合不拢嘴。

生意好得不行，这才开市集没多久，他们的卤猪肉混着卤下水都已经快卖完了。

中年男人吃完后，“婶子，剩下的全给我打包”。

刘老二打量着中年男人自身带的贵气，断定他绝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上前倒了一杯茶给这个中年男人。

“这位大哥一共135文，您先喝杯茶解解腻，很快给您打包好”

说完喝了一口茶解腻，哪知道这茶入口独特的兰花香气，茶汤清香馥郁，滋味鲜醇爽口，回味甘甜，沁人心脾的兰花香味，使得其香气清新怡人，喝上一口仿佛置身于兰花丛中。

“好茶！”中年男人品着茶脱口而出。

刘思瑶拽了拽刘老二衣服用眼神示意，刘老二脑子转的快很有眼力见赶紧从陶瓷罐中倒出一些茶包起来和打包好的卤下水和卤肉一起递给中年男人。

“我看大哥如此喜欢喝这茶，想来也是个懂茶的，看您今天这么照顾我们生意，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感谢，特意包起来一些自家制的茶送给大哥回去慢慢品”刘老二笑着对中年男人说。

中年男人高兴坏了，接过来，他虽然不知道这一家子哪里来的顶好的茶，但是这茶若拿来卖可比这卤猪下水和卤猪肉要贵，笑着说：“兄弟你太客气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不如你明天再来摆摊，记得多做些，到时候我可以多带些朋友过来光顾”。

刘老二一听高兴极了，“那感情好啊，行，明天我们家还来”。

“少爷，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咱赶紧回去吧，晚一些老爷发现您穿小斯衣服偷跑出来没在家背书少不了一顿打”，小斯急忙跑上前来气喘呼呼道。

中年男人掏出钱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的看着刘老二，“兄弟明日再续，我先回去了，多谢你的茶”。

刘老二笑着，“大哥你太客气了明日聊”。

刘老婆子和就老大还有刘老二收拾完摊子，刘老二高兴道：“娘，那位公子爷说明日让咱还来摆摊，他多带些人来让咱多做些”。

“行，那咱现在去多买些猪下水和肉”刘老婆子笑的合不拢嘴。

刘思瑶被老婆子抱着坐在马车上笑着说：“不买，回家路上给奶好多猪，存钱给奶买庄子”。

刘老婆子一听乐呵呵，“你们俩听听我乖宝说的话，我老婆子就是爱听，咱们回家！”

回家路上十多只野鸡野兔子还有野猪撞死在山间小路石头上，刘老大一个人把野猪拎起来放在马车上。

一家人乐呵呵的坐在马车边上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