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恶

“我如果说不呢?”

赖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露狠色的说道。

“当然是让你丢了工作。

没了饭碗,你就得死。

妹妹给我,你就能活。

生与死之间,你总得选择一条路吧。”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妥协?”

“当然,你的命门拿捏在我的手里,我还怕你不成。”

赖子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

他已经不知道用过这样的手段威胁过多少人了。

每次,那些人都被吓的战战兢兢,立马妥协。

百试不爽。

“老子选择第三条路!”

听到这威胁的话,江左本已放下的手,再次举了起来,一拳捣在赖子的腹部。

赖子只觉得腹部翻江倒海,剧烈的疼痛感甚至让他停止了呼吸,那一下,让他觉得腹部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

看着自己百试不爽的把戏失效了,尤其是,自己又不是江左的对手。

欺软怕硬的赖子顿时双腿打颤,脸上挤出一抹微笑。

“左哥,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别介意。”

“来,我给说一次,我艹拟娘了。

事后我向你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原谅我好吗?”

江左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啊,问你话呢?”

只听赖子低声说道。

“左哥,我没娘......”

“去你大爷的。”

看着赖子这样,江左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对着赖子又是一顿胖揍。

过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气顺了不少。

看到江左不在找自己麻烦,赖子踉跄着后退。

“你小子,等着。”

留了一句狠话,便没了身影。

“走吧,现在没事了。”

江左摸了摸江灵儿的头。

江灵儿跟着江左的身旁,眼中噙着泪水。

“哥,给你惹麻烦了。”

江左一怔,随后笑着说道。

“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说什么傻话呢?”

“可是,得罪了赖子,你以后,就没工作了。”

江灵儿抠着衣角,低着头说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个累赘。”

看着江灵儿那可怜的模样,江左安慰着江灵儿,无所谓的说道。

“没了再找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哥哥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

江灵儿只当这是江左在安慰他。

黑石城的工作机会很少,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工作的,否则,街头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乞丐。

想要一份不错的工作,起码是练家子才可能,更好的,则是要成为武者。

江灵儿还欲再开口,直接被江左给打断了,在江灵儿的鼻尖刮了一下。

“好了,别再说了,灵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

听到江左的话,一股股暖意从江灵儿的心中传来,她呆愣愣的看着江左,眼睛有点红润,重重的点了下头,便没有再开口。

这时候,孙全也来到了身旁,开口道。

“灵儿,左哥说的对。

你比什么都重要。

以后,可不能有这种想法了。”

江左看向孙全。

“孙全,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你阻止了赖子,后果不敢想象。”

“左哥,和我你还客气什么。”

孙全摸了摸脑袋,脸上露出傻笑的样子。

······

离去后的赖子并没有返回,此时的他,只觉得腹部有一股邪火,不吐不快。

他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内,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寡妇的院子,这寡妇单独带着一个孩子,在这个世道,艰难谋生。

屋内,那寡妇被突然的动静惊得抬起了头。

当看到赖子的时候,这寡妇心中一紧。

“你来做什么?”

面对寡妇的质问,让本就不快的赖子,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怒火。

对付不了江左那个小子,我还对付不了你?

“你这里,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用的着和你说?”

见状,寡妇知道赖子心中有火气,虽然心中不悦,但是还是不敢表露出来,否则,惹怒了赖子,一顿打,是逃不了的。

于是,这寡妇脸上带着笑容,和声细语的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是白天,被囡囡看到了,不好。”

“一个瓜娃子懂什么。”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随即来到这寡妇的身旁,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粗暴的一把抓住拿寡妇的头,就往下按去。

“快,给老子泄泄火。”

那寡妇非常的抗拒,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寡妇的不配合,直接让赖子爆发了。

“臭婊子,没有我,你们娘俩早饿死了,你装什么装?”

说着,不由分的对着寡妇就是一顿揍。

发泄了一通后,这寡妇只能含泪配合着。

期待着让赖子完事后赶紧滚蛋,不被自己女儿发现。

一通发泄之后,随着身子的一阵哆嗦,赖子感觉心中的火气泄了大半,收拾了一下以后,赖子满意的推门走了出去,看也不看那寡妇一眼。

不过,当赖子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姑娘。

那寡妇却看到,那小姑娘此时正透过赖子,看着赖子身后衣衫不整的她。

这一幕,让那寡妇直接崩溃了。

她想要维持自己在女儿面前仅剩的尊严,没了。

她的世界塌了。

看着被挡住去路,赖子一脸不耐,一脚将其踹开:“滚滚滚,别挡了老子的道。”

“赖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寡妇凄厉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赖子听后,却是头也不扭,便直接离去。

······

西街一座院子内。

魏丰喝了一口酒,看着坐在对面的赖子。

“赖子,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魏丰文化,赖子心中一紧,知道魏丰这是在询问什么事。

不过,赖子并没有说实情,反而添油加醋的说道。

“丰哥,那小子,好不识趣。

没想到,竟然不肯将他妹子给卖了。

还把我给打了一顿。”

“你有没有和他说,是吴家的吴爷,要收婢女。

他妹子去了以后,不仅能获得一笔丰厚的银两,以后还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说了。”

赖子撒了谎。

“那小子知道这事情是老大你负责,结果他不仅不同意,还骂大哥你也不是个东西。

还说,有本事,你就来抢。”

魏丰闻言,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天,老子亲自和他谈。”

······

吃过晚饭后,江左闲着无事,便带着江灵儿在街道上转了起来。

这对于两人来说,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当他走到一处街道的时候,却看到,一处庭院前,围满了人。

这处院子,江左知道,是一个叫做张寡妇的院子。

为了养孩子,不得已出卖肉体,委身于赖子身下。

他好奇的来到人群旁,透过低矮的院墙,向里望去。

却看到,院子中,躺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浑身已经湿透,正是张寡妇母女两人。

“大爷,这是发生了什么?”

江左看向身边的人,小声的问道。

身边大爷抬头看了江左一眼,低声叹息道。

“哎,造孽啊。”

随后,便将黄昏发生的事情同江左讲述了一番。

因为闹出的动静很大,街坊四邻,很多人都听到了张寡妇的那句歇斯底里的呐喊。

“谁能想到,那赖子走后。

崩溃了的张寡妇,竟然抱着她的孩子,投了井。”

“更可恶的是,那赖子知道此事后,满不在乎,完全没把这当回事,人连现场都没来。

可恨的是,官府不能因此把这家伙给定罪。”

江左听后,心中满不是滋味。

以赖子和张寡妇的关系,赖子来此的目的不用猜,都能知道。

可以说,张寡妇的死,和江左有一定的关系。

同时,心中对赖子的杀意,也愈发的浓郁。

在这个乱世,人心中的恶魔都被释放出来了。

在这个世道,善是不能止恶的。

既然如此,那就杀吧。

杀他个人仰马翻,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