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东方明宇从此更名为碇真嗣,先是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人生的前十年,
母亲碇唯温柔贤惠,善良体贴,无微不至,虽然常在研究所加班,但从未减少对真嗣的陪伴。
父亲碇源渡,嗯………还算凑合吧,虽然现在唯还在,老碇表现的还很正常,
但是,
碇真嗣对他不抱有任何期望。
几次陪母亲唯去研究所时,他发现,老碇的同事,赤木直子看老碇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哦豁,不愧是你,老碇。
然后,白驹过隙,岁月如梭,10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夕阳落下,朝阳升起,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小真嗣牵着碇唯的手,被带进了母亲工作的研究所,
第一次看见了,
那凭借人类自身的力量(好像不全是)造出来的,
人类自己的神明,
紫色的巨人,
初号机。
他看着母亲进入了插入栓,插入栓被起重机放入了初号机。
然后,初号机暴走,插入栓被弹了出来,
母亲却没有出来。
然后一切就如同记忆里的那样继续,
老碇变成了那个用自己的眼镜反光照亮整个会议室的碇司令,
他命令赤木律子洗去自己相关的记忆,
那种基于催眠的高科技加强版本对他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他还是装成了忘记成功的样子。
随后就是被无情的抛弃,被送到了乡下的亲戚家。
而他,现任碇真嗣又是何人?
在界域管理局机战分局工作了N年
虫族打过,泰伦和阿拉奇都有
星灵揍过,光明的暗黑的一视同仁
大魔打过,四小贩手下的都揍过,
黄铜王座上,砍过老K,
银河网道里,坑过奸奇,
纳垢伯伯不是没叫过,
色孽找来一次没跑过。
能和帝皇把酒言欢,
敢和刀锋女王侃侃而谈。
我怂你?老碇?
在老碇把碇真嗣扔到那个车站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好大儿失踪的消息,和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他手上的纸条:
世界那么大,我去看看,没事别找我。
什么时候你要是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的话,请拨打:10086
具当事人副司令冬月的说法,当时老碇的脸上写满了懵逼,尤其是听到派出去的特工已经跟丢,且没有传回来任何有用消息的时候。
老碇连已经掉到地上的眼镜都没管,整个人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懵”字。
当然老碇是何许人也,捡起眼镜,摆摆手,示意下属不用管了。
“不用管他,等他自己回来。”
刚说完,老碇就后悔了,一方面是他想起了唯在进初号机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另一方面是,老碇此时正站在初号机的整备库里,在初号机的澡堂子(冷却池)旁边。
老碇话音刚落,就看到初号机微微转头,好像是在看他。
具当事人冬月副司令所说,老碇当时冷汗流得老快了,手抖得跟癫痫发作了一样,并且毫不犹豫地改口:“去,派出所有特工,一定要把真嗣找回来。”
但还是没有得到多少有用消息,仿佛碇真嗣这个人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老碇踌躇了半天,想到初号机里的唯,终于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然后
“嘟——————咔”
“喂,老碇,有事吗?”
“…………”老碇无语凝色,
“看来没事,那我挂了,没事别烦我。”
“………………”
然后,三年里,除了在每年唯的忌日,老碇去墓地送花时,能看到真嗣也拿着花出现。其余时间,世界上就像没有碇真嗣这个人一样。
老碇也不是没想过,在碇真嗣出现的时候,摔杯为号,让埋伏着的八百特工一拥而上,擒下真嗣。
但那天,老碇一声令下之后,只过了两分半,
在场还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他和真嗣两个,老碇有些手抖地推了推眼镜,挥手召唤出了作为预备方案的EVA特有的豪华升级版v-22鱼鹰直升机,希望机炮和空对地导弹能让真嗣听话。
然后,只见真嗣随手扔掉刚缴获的麻醉枪,从怀中取出了两把淡蓝色的改装版m1911,给碇源堂表演了一场《教你如何用20发11.43口径全威力加料款手枪子弹击落一架科幻感十足的垂直起降战机》。
老碇的眼镜早已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到了地上,但他此时正微微张口,瞪大双眼看着真嗣吧驾驶员从残骸中拎出来,扔到一旁由昏迷的特工们组成的“人山”上。
真嗣收起手枪,拍了拍白色衬衣上的土,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从地上捡起老碇的眼镜,塞到老碇的西装口袋里。
“准备的不错,不过我暂时不想回去,你个老登估计也没空管我,我自己在外面浪会,没事别找我。”说着,真嗣披上了刚从地上捡起的碧蓝色外套。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爹,所以NERV的事能的话我会帮一点,其他的就算了,我想一个人转转。”真嗣拍了拍老碇的肩膀,好像他才是爹。
“你…………”老碇戴上眼镜,顿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注意安全。”
“放心,你们都喝橙汁了我也死不了。”碇真嗣在夕阳下向着远处走去,消失在了晚霞中。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来到碇真嗣动身前往第三新东京市的24小时前。
“轰隆隆——轰隆隆——”
“哒哒哒哒哒——”
“滋溜————啪!!”
残破的大楼废墟中,交火声不绝于耳。
“RPG——!”
“蹦!!”
穿着全套战术装备的碇真嗣随手丢弃还冒着烟的RPG发射筒,打开手中HK416的保险,冲出掩体,在用5.56钢芯穿甲弹点爆了几个老乡的头顺便打爆了一辆架着M2老干妈的小皮卡后,一个战术翻滚滚到了一面还算完好的双层混凝土砖墙后,取下空弹夹,换上装填了特质燃烧弹的新弹夹,转头看向某个正在和电脑斗争的眼镜娘。
“还有多久?”
“十分钟,喵?”
“这种时候就不要恶意卖萌了啊!你个啰嗦痴女!”看着甚至停下手中工作转头向自己摆pose的眼镜娘真希波,碇真嗣只感到一阵头大。
不过这时,一震电话铃声突然想起,
“初めてのルーブルは
第一次参观卢浮宫
なんてことはなかったわ
却并不觉得震撼
私だけのモナリザ
因为我早已遇见
もうとっくに出会ってたから
独属于我的蒙娜丽莎
初めてあなたを見た
初遇你的那天起
あの日動き出した
歯車齿轮便开始转动…………”
在真希波好奇的眼神中,真嗣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原本期待的表情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变成了不耐烦,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老碇,什么事?不是说了没事别来烦我吗?”
“啊?什么,我有点听不清,对面的AK有点吵。”
暂时放下电话的真嗣摸出两块C4扔了出去。
“bong!”
“OK,现在安静了,什么事?…………啥?开EVA…………你确定?那玩意是给人开的?…………少尉福利,双倍工资?那我考虑一下,…………加50%?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在哪?…………第三新东京市?…………好!我马上到!”一脸谄媚的真嗣挂断了电话,收了收脸上发自内心象征着健康的微笑,一转头就看见了一旁一脸嫌弃的真希波。
“怎么?你喵喵叫汪汪汪的时候我都没嫌弃你,现在反倒是让你嫌弃上我了?”
真嗣收起手机,解下身上的战术背心,露出背心里藏着的一条条C4,通过老乡们不是特别熟练的英语叫喊分辨目标方位,把背心丢了出去。
“嘣————!”
这次是更加剧烈的大爆炸,冲击波之后,掩体外老乡们的方向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
“搞定!”真希波合上便携式的小电脑,伸了个懒腰。
“准备去伯大尼了吧。”真嗣也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坐了下来,刚刚一直在蹲着准备随时开火,腿有点酸。
“嗯~~”眼镜娘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碇真嗣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漂亮的粉色眼镜盒,递给了一旁的真希波。
“礼物。”
真希波接过眼镜盒,从中拿出了椭圆形全框的红色眼镜,二话不说就取下了原先那副眼镜,把这副带了上去,然后歪头看向碇真嗣。
“看着怎样?”
“嗯,不错,看着有人样了。”碇真嗣右手捏着下巴,一本正经的开始作死。
然后,
“唉!!——放下,把枪放下!AK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放下!我我我——我道歉还不行吗!——红豆私密马赛!”
在看到碇真嗣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士下座后,真希波小姐十分得意地扔掉了手中的AK。
“跟长辈说话要有礼貌哦,狗狗君。”真希波推了推眼镜,“礼物我就收下了。”
“说明书在盒子里,记得看。那眼镜我废了很大功夫才做好,功能很多,关键时候能保命,记得带好。”
“哦,想不到狗狗君这么细心。”
“能问一下为什么还要叫我狗狗君吗?”
“因为真嗣君刚刚的样子很像狗狗啊。”
“…………”
“那随便你吧,幼稚阿姨。”
和某个18岁零不知道几十个月的真希波告别后,碇真嗣乘上了前往第三新东京市航班,从机场的NERV的一位黑西装外勤特工手里拿到了一张某位知心大姐姐的照片,然后被小黑皮卡送到某个街边的电话亭,静静地等待着那辆蓝色的雷诺车。
又一架飞机被击穿了机翼,冒着烟打着旋飞速下落。
碇真嗣抬头看了看正在坠落的飞机,确认过方向,确实是往自己这个方向坠毁了。随后又低下头,毫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
蓝色的雷诺车在道路上出现,一个帅气的漂移过后,飞机爆炸产生的烟尘被坚固的车身尽数抵挡。
葛城美里推开副驾的车门,摘下墨镜,看到了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带着蓝色耳罩式耳机的少年合上手中的书本,转头看向自己。
“你就是接头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