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脱困
- 我以武道加点证在世天魔
- 大仙洞龟背竹
- 2113字
- 2024-08-19 19:48:05
“果然,这种打在空处的奇妙感觉又出现了。”
这一刀陆章用上了虎息,翻倍的力道硬击之下,混杂着纸灰的鬼影被斜斩分为两半,但几乎片刻也不曾缓歇,白衣女子的身影在陆章的身后重新弥合,一爪抓下。
陆章背后爆出一道血口,他却仿若未觉。
虎息连续发动之下,唇鼻之间两道白烟蒸腾而起,宽刃长刀被陆章拉回,顺势撩刀而上。
一刀结束,左手托住刀背,身子俯低,下一刀又瞬息而至。
本就修至圆满的卧虎刀,在陆章高强度的使用下迅速被融会贯通,被推至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境界。
连斩五刀,刀刀皆是以虎息催动,翻倍的力道在空中一次次炸响。
若是让卧虎刀的李师傅看到此刻陆章的模样,恐怕都会掉头把武馆里的牌位换成陆章的名字。
五刀过后,血气沉积,白衣女人已经硬生生被打散了五次,身上被阴风裹挟缠绕的纸灰几乎消耗殆尽。
但陆章的身上也已经布满了不知多少细密的伤痕,血液顺着被划破的衣服沁出缓缓流淌而下。
所幸因为鬼影担心着陆章的反击,每一爪都未敢抓实,如今看着骇人,其实不过都是皮外伤罢了。
这五刀砍完,陆章心中也已经有了明断。
这邪祟和云环山的附体菌丝截然不同,在其不主动出手之际,会以一种近似气雾的虚幻姿态存在。
陆章十分力道打上去,能发挥出两分就已经殊为不易。
唯有在其出手的间隙,不顾受伤,同时挥刀,才能略有成效。
念及此处,陆章调转刀头,竟不顾在身前虎视眈眈的鬼影,改以双手持刀,小臂肌肉如钢丝一般层层拉扯,以合身拳的身法踏步前跃。
“猛虎下山!”
虎息再次发动,加上合身拳的加持,这一刀带着迄今为止最强的力道,斩向了身后的门洞。
自从第一刀鬼影不惜化作实体,以纸灰阴风修补身体,也要挡在那门墙之前,就已经暴露了它最大的软肋。
方才陆章与其的对攻,也不过是见猎心喜,想要尽可能对邪祟多一些了解罢了。
果然,宽刃长刀落下之处,鬼影几乎未曾犹豫,本能的挡在了门墙之前。
只要挡下这一刀,它在这厢房中经营数载,类似纸人一般的补充手段还有不少,那时,胜负依旧难料。
可惜,这一刀的力道是此时陆章一身所学融会贯通的极致展现,早已和先前不同,此前出现过的那种棉劲再无力挡下陆章的刀锋。
宽刃长刀从头到脚撕裂了白衣女子的身躯后,凭空再添二分力,势若奔雷,砸在了红砖墙之上。
厢房墙壁上发出一声隆隆的颤响,只撑了一口呼吸,就彻底崩裂,在屋中几人面前崩开了一个大口。
半身高的大口对面,果然还是洪二家的小院。
月明如昼,寒光凛冽,皓月千里顺着陆章探出砖墙的一截刀锋流淌入室内。
似是刺破了什么诅咒,失去了厢房的庇佑,白衣女子抱住自己残破的双肩尖叫着想在厢房中寻找一片阴影覆盖之处借以安身,却依旧被灼烧得凄声嘶嚎,痛不欲生。
【斩杀邪祟,获得血肉点18】
陆章回头,再不关心那逐渐被焚毁的邪祟,迈过了膝盖高的被劈烂的砖墙,脸上对拼之际的张狂神色也逐渐收敛。
身后传来洪二惊恐的尖叫,迎着还在落灰的砖墙,忙不辞的向外狂奔。
身着蓝色绸缎的余尚却仍呆呆地坐在窄床之上,原本和他共分一床的纸人早已燃尽,位置宽敞了许多,但他一点要挪动一下的意思也没有。
“原来,我早就已经死了。”
一具微有些胖硕的尸体从天花板上落下,在厢房地上溅起一圈尘灰,这尸体的面貌和余尚一般无二,只是其双腿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粗暴的撕扯了下来。
不知道他生前的最后时光,究竟遭遇了些什么。
洪二紧紧跟在陆章的身后,此刻在他心底,陆章的身边堪称是这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他脸色相比之前和陆章见面的时候,更煞白了几分,但精神气却是肉眼可见的提起了一截,整个显的颇为振奋。
不知道是不是逢大难而不死的原因,这时候的洪二甚至给人一种碎嘴子的感觉。
“这余尚我是知道的!”
“八年前他的事在九条里也算是个新闻了,说是大白天地去寻自己的姘头,结果人就不清不楚的失踪了。”
“余家绝了后,创下余家布行那么大一笔生意的于老爷子能忍吗,给余尚他爹又纳了几房小妾,锁在余家大宅里快两个年头,直到又有一个种了才给放出来。”
“外面还有人传呢,说那个余尚未曾谋面的弟弟,说不定其实是余老爷子的种。”
“咦。”洪二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此前未曾注意过的东西,“如此说来,说不定余尚也是余老爷子的?”
“为什么我在厢房里不告诉你?”
“那是鬼啊陆大哥,我敢出来跟鬼唱反调都快吓尿了,哪还敢解释这么多。”
洪二出乎预料的亢奋状态,搅得陆章耳边嗡嗡作响。
“你跟着我做什么?”陆章驻足回望,“你刚刚脱困,脑子未必没有被邪气侵扰,先好好休息一晚吧,多余的事情我明天再问你。”
洪二一下子安静下来,嘴巴无助的张合了两下,
“陆大哥,陆爷?我那房子是闹了鬼的啊,让我在你家将就一晚吧。”
“我家那小院你也不是没见过,哪有多余的房子分你?”陆章思索半响,“你要是愿意,在院子里倒可以将就一晚。”
“院子就好,院子就很好啊。”似是生怕陆章反悔,洪二赶紧裹紧了衣袍,颤巍巍地先朝着陆章家的方向赶去。
陆章缓行了两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右手重新搭在了腰间的宽刃长刀上,拇指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刀柄,目光冷冷地望着此刻站在巷道拐角处的几个人影。
今天他来见洪二,其实心里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预估了。
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把时间约在了肺腑养好之后,还专门带刀赴约。
毕竟谁家好人赴宴还要带刀的。
可这些被砖墙倒塌的动静引来的,一个个身穿飞云帮衣物的帮众,就是完全的不速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