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托之事

已经决定今天分头行动,我和妍一起步行前往地铁站。一路上她将希望我做的事情详细交代了一边,总之,妍希望我去取一样东西,她说,伯母,也就是她的母亲,由于她外公的事着急赶回老家,匆忙离开了她工作的学校(妍的母亲是一位美术老师,在毕业于当地一所历史悠久的美术学院,现在也在那里当美术老师),她有一个包还落在单位,而且包里还有重要的东西,而且体积不小。

“所以,那个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呢?”我问到。“这我也不清楚,但听说还挺重的,而且需要轻拿轻放,我想力气活还是交给你来办比较合适。”“哈……好罢”我呢喃回道。紧接着,妍继续开口:“而且今天我必须得去市政府跑一趟,虽然不是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交代你那些流程还是太复杂了,估计你也会脑袋晕晕的叭。”

“说的也是,我也不是反感做体力劳动,倒不如说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强项。”我微笑回道。“是么,那就好。”妍颔首会道。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地铁口,我紧跟在妍的后面,又一次上下打量起了她,五年不见,她已然从小姑娘长成大美女了:她身高比一般女性高出一节,目测在一米七五左右,连带着宽阔的肩膀和两条锻炼痕迹明显的健壮手臂,结合参考早上看到的画面,胸部的肌肉显然相当挺拔,支撑起胸前两个乳房非凡的张力。腹部的肌肉裹着她的腰,马甲线像钢筋一样收敛着腹部的六块明显的肌肉,背部和后腰的肌肉在调用的时候联动的姿态就如一幅画一样,细细打量想必有许多细节的线条,再下来就是与相对纤细的腰,对比强烈的胯部,不得不说妍的股骨真是相当健壮,后方的臀部得以因此附着大量肌肉,除此之外还有恰到好处的脂肪,两个臀瓣因此齐整的拥有黄金分割率的弧度,大腿则更加收敛了一些,和膝盖连带着小腿显得格外欣长,这样看来,她的腿是比一般人要长一些,脚踝却和常人在尺寸没什么区别,但视觉效果却截然不同,这点到时和那些短跑运动员没什么两样(不过这点我也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妍的脚,我注意到这点不是因为我是个足控,而是作为亲戚,这是我们俩身上最像的部分,她同我一样,脚上的大拇指和中指一样长,回忆起来,我的四叔也是,父亲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在我将思绪收回期间,我已经坐上了地铁,向着美术学院前进。在中途倒了两趟地铁后又坐了二十分钟后,我终于到了美术学院所在的街道上,这里已经完全是这座大城市的郊区,打开手机地图导航,我发现这附近一共就两条街道,我寻着地图直走不久就看到了,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大铁门,门的正上方悬空焊着几个看起来最近才装上的字——城南美术学院。据说这里本来更靠近城中心,只是几十年间城市一直向东北扩展,这里反而变成边缘位置了,一直也有若不是城南美术学院,这里都不会通地铁的说法,我看了看学院紧闭的门,值得上前想询问进入之法,在我徘徊叫门十多分钟后,终于有一个肩上别着“保安”字样的红袖章的瘦高老头走来,像我询问来意,我一五一十的道明我的来意,同时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一盒未拆封的香烟递出去,这是妍告诉我要准备的东西,果然,在我手里出现那盒香烟后,老头的眼睛就很少向香烟之外的其他地方看了,在我啰嗦完来意后,终于递上香烟,老头将手中的烟盒把玩了一下,随后紧忙敷衍我了两句,就放我进去了,走出去几步后,我回头往保安那里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装,抖出一根夹在耳朵上,又将那盒香烟小心翼翼的放进衬衫口袋了,又将上衣整理了一番,还不忘提溜一下装烟盒的口袋,又把手在口袋外边抚摸而过,随后脸上的表情送了一些:硬硬的,还在。我回头赶紧继续我的正事,已期在高瘦老头注意到我之前离开,说起来,那盒香烟剧妍所说,是四叔同事的婚礼上带回来了的,据说价格不菲,而且只有在市中心的烟草专卖店有出售,看那高瘦老头的那般反应,想来应该不假。

离开高瘦老头后,我开始寻找教职工宿舍,由于这座学校距离市中心的家太远,伯母是住校的,每隔三五天就会回家待一两天,所以我需要找的是伯母在学校住的宿舍,不过第一次进这里些许茫然还是避免不了,其实刚刚的保安老头给我指了路,但我在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就已经放弃理解了,除了我可能天然的有些路痴以外,伯母工作的学校的生态环境有些过于良好了,除了每条路两旁巨大的法桐,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奇异花朵,刚好在夏季,植物们都很有精神的正茂盛,连带着各种虫子,除了夏季常见的蝉,还有许多小小的蜘蛛攀附在花草树木之间爬上爬下,就连这蜘蛛也是我平生罕见的,不过我也顾不得细细观察,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缘由,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循着教职工宿舍的位置而去。而在绕了一些路后,终于在校内一处背靠小土丘的地方,找到了教职工宿舍。

在暑假期间,这座宿舍还是有人看管的,女职工的宿舍是一处被栅栏围住的、带院子的小楼,有约莫十层的样子,院子里面似乎还有放置自行车的棚子,而在宿舍的正门口有一排低矮的平方,这一排平房也是院子围墙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则是由铁栅栏围成。走进正门口,还未待我开口询问,一个穿着睡衣、靸着拖鞋的中年妇女就从平房里走了出来,斜着嘴角瞪着我,除此之外不再更多动作,似在等我开口。“我是金老师(伯母的姓)家里的人,金老师有东西忘在宿舍了,我来代她取回家…”我小心的解释着我的来意,以期望她不要在这里为难我,可我依旧没能逃过她的盘问,她操着奇怪的口音讲着蹩脚的普通话,不时还夹着我听不懂的南方方言,在我默不作声的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之后她似乎稍稍满意了些。最后,我以一套抱歉和感谢之语为钥匙,终于进入了那个院子里,不过我那时还没注意的是,有一直大兜虫从我进去后就一直贴在我的背上。

进入院子之后我径直上楼,顺着刚才楼下那个管理人的指示找到了伯母的房间,拿出钥匙、开门,房间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那个包就在桌子上放着,那是一个女式挎包,拿起之后却发现重的吓人,说这包里有一整扇猪肉我也相信,不过摸起来,却像是里边还有一个箱子,我没有多想,拿到东西就准备返回,但在下楼的途中,我像楼道附近都打量了一番,发觉有不少的蜘蛛网,想来这栋建筑有不少年头了,又想到刚来的一路上有不少蜘蛛,想必这些蜘蛛网要是不经常清理怕是很快就又出现了,一边进行着无谓的联想,一边下楼,很快我就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子里……唉?刚上来的时候,四面的墙上有这么多蜘蛛网嘛?这里的蜘蛛结网的速度有这么夸张嘛?还未等我多想,眼前出现的事物就打碎了我的常识,先是一声低沉的嘶吼,然后便是一声巨响,只见刚过来时看见的那栋平房的墙已经被什么东西砸开,我下意识向后猛推一大步,稍稍从惊吓中回复过来,我将视线投向响声的来源处,不过这时、我的身体却突然一麻,浑身似有电流通过,然后在我的视线中,我才发觉有一只大兜虫停留在我身上,而它此时在我头顶盘旋一圈后便落在我手中那个包上,我意识到包里可能有什么,快速的将包扒拉开,里面果然有一个箱子,不过这个箱子已经很破了,也很脏,原本的上面的锁也已经坏了,我就直接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有一个好像金属制成的装置,还有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只大兜虫,还不等我思考这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我变被墙里走出来的东西惊到了——那时一只身高超过两米,身上布满金属和皮革的怪人,还长着蜘蛛一样的复眼,脑袋后面还长着类似蜘蛛腿一样的肢体。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发抖,那个怪物蜘蛛像我走来,发抖的身体还没有停下,可心底里却出现了另一种情绪——想把这家伙的骨头碾成灰的冲动,暴怒和恐惧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不知为何,我愤怒的出奇,又冷静的可怕,我手里紧紧握着那长卡牌,就这么看着那只“蜘蛛”。那只蜘蛛也停下脚步,我们竟然就这么对峙起来,我察觉到那只大兜虫像我飞来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我的身体,手中的卡牌竟然直接像活了一样,似乎动了一下,我抬手看了一下卡牌里的那只大兜虫竟然真的在动!而卡牌的四周也镶上了一道金边。我浓烈的战意,已经全面占据我的身心,箱子中的那个装置,似乎能够听到我的心声、以它的方式(功能)回应我的心声——那个装置突然凭空浮起来,像一条腰带一样环绕在我的腰上,而手中的卡牌竟然就像活了一样,就这么“爬”到了腰带上的卡槽中。而此时,我已经不需要他人告诉我需要怎么做了,能够理解、能够驾驭,能够工作……!不由分说,我拉动腰上那个装置的那个拉环,“turn up”,一声机械提示音传来,紧接着,一道光幕从眼前的光幕射出,我突然内心有了什么主意,向前跑去,穿过光幕,出手一拳就像那个蜘蛛挥去,那只蜘蛛抬手挡下我的一拳,攻防几个回合,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已经多了一层铠甲,并且腰间还有一把单手使的剑,我果断拔出那口剑,摆出应敌的姿势,而那只蜘蛛,手间也多了一串铁锁链在一起的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