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向前,已是三点左右,天仍挂着薄雾,我们几家前去家山,开车好久,父亲有些疲惫,母亲询问是否要到服务区换人.父亲说好.我刚醒,又没带眼镜,前方是收费站,三家夕收费站,很奇怪的名字.只是那个昏红色的字体忽明忽灭,要是不认真看,会以力是三家站。导航到这里就不动了.信了格全部画叉,我听到父亲低骂一声。
未等我们靠近收费口,前面的收费杆莫名打开,就像是一直等我们而来,一辆黑色的车在我们右边迅速经过.我希望是我看错了,我看到那个驾驶员没有张眼,双手也没有握在方向盘上,而是搭在双侧,那个驾驶员似睡着一般,那辆黑色的车抢先我们进了收费站.那辆车本与我们相距不远,等我们进站后,莫名停了下来,没有征兆.父亲赶忙刹车,便从那辆车另一侧经过,嘴里还骂着这种插队行为。
这次我看清楚了,那位驾驶员上半身趴在方向骨上,头扭成了一个正常人不能扭到的角度。
这种感觉就像,他的颈椎被敲碎,头部没有了支撑.我吓得不轻,冷汗也不停的冒,往后的行程里,我慢慢回想,才受得第一眼就不对。
他像是睡着,他像是死了。
如果第一眼我再望仔细一些,会发现,他的头早就深陷在那双肩之中。
我只是猜想,他可能死了。慌张从我的脊髓深处攀爬,麻痹了我的神经,凝固着我的血液。
爸妈没有发现那台车的异常,我也没有多嘴的展开这个话题。夜色浓的正深,覆盖我们的车灯。车子继续向前。
他是怎么死的,我无从得知.只希望这一路我们平安。
新的旅程开始了,我打算将这次见闻记录下来。
怪事2
往后的几个小时内,天地被一种很奇怪的墨绿色涂满.压抑沉重的气息迎面而来。明明没有风,公路的一侧的树却在不停摇晃.早晨的雾挂满。旅途只给我带来了压抑与不安。四姨一家停下车子,母亲下车询问,四姨说:这里很怪。
她这么一说,凉风吹进了后背,明明是五月的天,却让我打了个冷颤,双道都没有车,除了我们三家人连一丝人迹都没见到。公路莫名的在这片土地展开。就如同我们不小心闯入某处。
姨妈提议不如先继续走,看下有没有农家乐,我们一家同意,而四姨的疑虑也暂被打消。
大约在1点左右我们才找到了出口,这时的天还是很暗,这个三家夕,似乎没有阳光照进.
半路还有一场小雨,把混沌的世界又添几分扑朔。我放着电台,断断读读的声音听得让人烦燥.正准备关掉.突然电台又卡住了.女主持的笑声时不时变尖锐,听起来不像是欢笑,更像是一种尖叫,一种求救,我望窗外,又想起凌展见到的那个死人,疑惑和不安吞噬我.我不愿与他们谈论此事,便一路不语.
我控制自己不再去想,直到母亲减速停车.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里,这是一片不算小的村落。
最奇怪的是,每户人家门店或门前都有一口井?估且先称它为井吧,这井约有2米宽,呈一个倒锥形,石头砌起来的围栏,有至半人高。
这些井都深的很,往下一看,只有黑口:我只是靠近某一口旁边说话,那回声就从地底传来.我害怕这种深处的回响.便不再讲话.
康是我的表弟.他的胆子就大胆好多.
他趴在井口处.听井处的声音:我正想拍他警告他别离大近.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不清楚他发什么神经,我便有顾自的离开这些奇怪的井口.这些井口的围筑建的并不同,有的围筑到有半人高,有的没有围筑。
在没光照到的地方,人走下去必死无疑.我不知道这里的居民是如何生活在这种地方.我只觉心口被抓得发疼,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可能是紧张的原因,我竟听到脚下,身后的井处发出声音.它们有些仿佛在尖叫,有些仿佛在说:“过来吧.“
怪事3
我终于跑回了我们停车的地方,姨妈问我为什么那么着着急。我的脚突然冷的发疼,我看着姨妈的脸,她的脸扭曲了起来。她低下身来拍了拍我,我的胃突然开始收缩,早上吃的干面包块化成一堆白液杂着面包未被消化的小颗粒哽在食道。
我低头想呕,突然闻道一股腥躁的鱼味.离我大概3米处的那口井有了动静。
姨妈拍了拍我后背,给我递了一瓶水,让我喝下,我像是受到什么指示一般,不自觉走向那口最近的井.
黑色的水在不停地涌动,但我很确定,这里没风吹过.
我伸手将矿泉水瓶丟入其中.这是个空瓶,然而瓶子只是飘了一下,就坠了下去.黑色的水便没静有再次翻诵.我忘了恐惧,只想趴在井口处听井下的声音.
姨妈赶紧跑来抓住了我的手臂.大呼我的名字.我感觉周围被水包固,身体被什么抓住下坠。我的手不停地抖.姨妈叫了我好久我才冷静下来.
太奇怪了这里的井.我想与姨妈讲述,这里的怪异。
身后一个女人突然出来,问:你们去哪?
印象里她是个很度很高的女人,她的眼睛出奇的大,瞳孔也很大,几乎占满她的眼球根本不像人会有的眼球,她抱着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也很丑,一个巨大的头颅和一双与她一样大的双眼,孩子的耳朵几乎是只有小拇指一节长.耳朵对于她们来说,仿佛是一个退化的器官.
姨妈与妇女对话,我望着那小孩,不应该说是小孩,我眯起眼,看到他裸露的皮肤上有层清晰的纹理.跟鱼鳞相似,整个村落都安静下来,而其他人也不见了。
只剩下姨妈和妇女在村头的对话声.
康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对我耳语:“这个村落没几个人”.
他刚刚去看每一户,每一户都用那种黑色沙布包住窗户,他尝试去敲敲窗户,也推了推门,门被他推开后,他闻到那股很腥躁的味道,他问了几句有人吗,无人应答,他打开手机的手电设备,位上一照,一堆腐肉挂在房梁.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有的有一多,有的只是一只多那么大,腐肉的干燥处理的很好,四周没有苍蝇萦绕.康说到这就停了他犹豫着什么.我催促他快说.他说:“我们不算第一个外人吧?“
“怎么说?“
他指了指那间房子,辆黑色的车停在隔壁,
“怎么了?“我问道
“这辆车,在我们之前前就停在那了,BJ的.“
他不解看着我:“你记得,昨天那辆吗?“
怪事4.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注意到昨晚那个男人了。
我往康指的方向走去那间房子。
康说的没错,我推开门.昨晚那男人被挂在房梁上,他的脖子上系着绳,他的腰上也系着绳,腰间绳另一端系在房梁的一侧,头部的绳子系在房梁的另一侧.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脖子有一条很深的伤痕。康说那些腐肉尺寸不一,有的有一米多长,有如小鸟大小,康也许不知道,如小鸟般大小是人的头颅.
我的胃又开始痉弯了.
等到皮肤脱水后,腰间与头部则分开,想到这些,寒意从颈部爬升。我把门关上,跑了出门。
越跑越窒息,我感觉前方的井越来越多,那些井口似要连成一片黑水,等我踏入.
突然一只手扯住了我。
我不敢回头.“你去哪里?“父亲在身后间.
我转身,看到父亲与四姨的女儿一起,我才没那么恐惧.
“那里有个竹起的小椅子,在湖那边,你带桐去那边,千万不要乱跑“.我顺着父亲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确实有两把椅子,靠在湖边上.我想反驳父亲,我说那里很危险,这个镇子有问题,我不敢带领桐去,他有些着急和慌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是催促我们俩过去,他似乎看到我的惊恐,但他没有能力缓解我的恐惧。
去往湖的路上,我遇到了康,他也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跟着我们到湖边.湖边只有两张椅.我抱着桐坐下,康则坐在另一张椅上,桐拾起几块石头丢入湖中,湖水深的发黑,那湖如同死水一般不知为何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石头是被吸进去的.我提醒桐,让她不要再丢石子,桐愣了一下.她乖乖站着,盯着湖面再动.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过了好久,桐抓了抓我的手,她全身在不停地抖.那湖的水不知何时消失,墨绿色的水草挂满了底部,一条有五米长的,四五米宽的黑色的怪鱼在湖中,它的的头部有几寸很长的毛发?不知是水草还是它的毛发,湿漉漉的贴在它粘稠的表皮,大小不一的斑点遍布它的全身。它的表皮被一些落叶和水里的污物沾上,那鱼忽然间张了口,一只女人的手被它吐了出来.
那是四姨的手,她的手臂上有个玉镯.桐认出自己的母亲,她想拾起石头扔鱼,或者说扔那个怪物,我拉住了她,往平地跑.我们越往里跑,只觉离那些井越来越近,那些井里的水不停翻踊成一个漩病.腥臭味不停往外冒出,那些井底下,也有似湖里面的怪鱼.我们四处逃跑,推开一道人户的门,腐肉味让人反胃,我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姨妈已经挂在了左处房梁.房门被推开,脚步声离我们三人越来越近。
身后传来声音,但我没听清.
我想起那本被我遗忘在湖边的笔记.
下一刻,我便没了知觉.
我被挂在了湖最近一户的房梁上,我死去三天有余,如果三天前入收费站仔细点看那名字,这里不叫三家夕,这里叫三家死.只不过那晚的“夕住亮了.而其余边未亮灯.同行的有我们一家人,姨妈一家人,四姨一家人.我们误入这里,这个村落有数百条巨鱼,就藏匿于百户人家门前的井处.而房梁上的腐肉正是误入这里的旅客为了饲养巨鱼而制成的粮食.至于那名男子,是我从附近杀死的男尸,我藏在后备箱,等待他尸僵结束,最后再开车回村落,我猜男尸死亡的模样被女孩看到.女孩没有透露野的事,在我刷备男尸干时,被男孩撞见.所以我决定在村内解决这三家人.
我捡起女孩落在湖边的笔记,替她写完故事的结尾.读到笔记的结尾.我猜你应该知道了,我是杀死三家人的凶手,我是三家死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活人.我将和我变成怪鱼的儿子长居于此,为成为怪鱼的村民寻找新的食物。所以,亲爱的女孩,你本就因该早早地死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