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百家之中,以剑阁为尊;魔门之中,以玄极门为主。这两门乃天下之大宗,两教之渊源,之交集,可从千年前的第一次魔道大战说起......”在醉春楼一楼,是散客们免费听评书之地,在某某茶馆,听评书可是要五吊子钱哩,主打的仅是高级,并不同醉春楼实在。但此处,听评书加茶水酒水小菜,拢共不超十文。所以,此地囊中羞涩之人想过过耳瘾的,都来此地。
“老秦!这故事你上次不是讲完了吗?咋又讲一遍?”一茶客道,“你上次讲到了大战之后啊!”
“你懂什么?这故事中的剑阁就在此地剑门山上,天下第一大宗门,千年以来有数十人飞升,秦先生是在为外来客商宣传本地文化哩!”一听客反驳道。
“连剑阁这种不入流的门派,还敢妄称天下第一?”一个声音从楼梯传来,众人听此话,皆投以诧异的目光,并议论纷纷。“这谁啊?敢在此处如此妄言?”
看到楼梯处,建议男子身着黑色薄纱外袍,内衬薄衣,皮肤黝黑,丹凤眼,粗眉毛,鼻梁高挺,有习武人之姿态。一语未了,那男子又道:“剑阁这宗门,不过是一群失败的剑士占山为王,也不过是在魔道大战中倒了戈,又在后续大战中领导战争,最后还不是要依靠清风宗那些叛徒才能取得成功吗?”
说完这话,众人按耐不住,有想与之舌战的;想冲上去给他一拳的。但又想听听他还有什么“高见”。
有人道:“那他剑阁不是把南风门千年的丑事恶事揭露出来了吗?让江湖人人所不齿南风门的恶行。他南风门作恶多端,纸包不住火,所做恶事迟早会被揭露出来!这是事实!”
“事实?”黑衣男子道,看向那人,言道“不知阁下说的是那方面的事实?你们所听的故事,不过是胜利者编写的谎话罢了!你能保证前朝所发生的历史就一定真实吗?不也是本朝先祖的御前文人编写?”
言罢,黑衣男子,环视四周,见无一人敢言,又道:“当年老门主的离奇死亡,以及剑阁之前不参战,到后面的全力参战,这不可疑吗?再言之,剑阁为何要将南风门丑闻一一曝光?这不是很可疑吗?”
大胆实在大胆!此人不仅大谈前尘往事,还敢讨论前朝旧事与当今皇室!就算是修为极高的人物,也不敢谈论当今朝廷!就算你修为再高,得罪皇室,他们总能找到法子置你于死地,什么毒酒,毒针,毒药,诸如此类。总之,谈论朝纲无论在哪朝都是禁忌。如今竟然有人敢当众大谈朝政!大胆!
此时,有一声清朗的男音从旁边酒桌传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到一白衣男子,眉目清秀,剑眉星目,鼻梁笔挺,肤白貌美,仔细一看,是修士装饰,应该是某某宗门的修士路过此地,来讨碗酒吃。
那白衣少年道:“不知兄台,认为此事为何奇怪?也不知兄台是从何处道听途说,来诽谤一宗门,甚至是大谈朝廷之事,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
黑衣男子听到此言,慢慢从楼梯上走下,边走边说:“朝廷有何可怕?朝堂之上的大小官员,不都只会奉承上层,实际上就是一群欺君罔上的鼠辈罢了,他们乘当今皇上年幼,争权夺利,实际只是鱼肉百姓的狗官罢了!”
“荒唐!我朝的黑暗只是暂时!圣上年幼,尚未开智,但朝中仍有死节忠良之臣!他们受先皇托孤之任,挑起朝中大梁!待到圣上亲政,我朝定是开明盛世!”一老人愤恨地用拐杖敲击地面,说到“你不思如何为国效力,还大谈国政,我朝就是有你这样的人太多了,什么都不做,还在此抱怨如何如何!居心难测!”说话此人,乃是前军机大臣——上官瑾。老人气得直咳嗽,欲言又止,只愤愤坐下。
“这位老先生说的没错,阁下要是认为当今朝堂,有何危机,不妨做出实际;换言之,你若是说我剑阁是不入流之辈,为名利而使奸计使南风门身败名裂,也请拿出证据。”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他们剑阁’也就是说,他......是剑阁的?”周围人议论纷纷,不少人望着他,望见了他腰间的一把剑......
黑衣男子率先发问了:“这么说来,你是剑阁的哪位?”
“在下,陈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