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故:“墨白兄,出什么事了?”
墨柏:“公子要出门去北地,命您这几日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不许乱跑,可以去华山,也可以去洛邑山,但不许惹事。”
忧故轻声的嘀咕着
忧故:“哥哥出去又不带我玩,哼。对了,白姐姐,去吗?”
在接踵而来的否定答复之后,忧故越发感到困惑不解,眉宇间悄然凝聚了一抹深沉的疑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缓缓开口问道。
忧故:“是发生了何事?”
墨柏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微光,仿佛连夜色中的星辰也映照不出答案。待墨柏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消逝在走廊的尽头,忧故缓缓阖上门,将外界的喧嚣悄然隔绝。她重又坐回那张承载了无数创意的椅子里,手中紧握着笔,摊开素白的纸页,准备让想象的线条跃然纸上。然而,每一次笔尖触碰纸面,似乎都与心中的完美构图失之交臂,一次次的尝试,只留下不满的涟漪在心湖荡漾。
柔和的微风,如诗人的情思,悄然抚过湖面,绘出一圈圈呢喃的涟漪,宛如乐谱上跃动的灵动音符。厚重的云幕犹如泼墨山水,诗意地遮蔽了烈日的炽烈,给世界笼上一层淡淡的蓝调哀愁。蓦地,低回的雷声犹如宏大的序曲,预告着大自然即将奏响的壮阔乐章。雨滴先是羞涩地轻触大地,继而热烈地纷至沓来,恰似天空洒落的一串串晶莹思绪。飞鸟纷纷敛翅,躲进绿意盎然的避风港,小兔敏捷地遁入温暖的巢穴,勤劳的蚂蚁则有条不紊地转移至避雨的高地。在这雨的交响中,万物各得其所,共同演绎生命的和谐旋律。
清枫岭--
白露端坐闺阁,秋水般的眼眸穿透窗棂,凝视着窗外如丝如缕的疾雨,思绪随那晶莹的水线翩翩起舞,飘向了不可知的天际。门扉轻轻开启,宛如一首无声的诗,那一刻,她眼前浮现出忧泽毅然决然踏上征途的画面,只余下这空荡的房间和绵延的挂念。他在风雨中可安好?那个总是细心呵护她的忧泽,临行前坚决不许她涉足半步,只怕这冷酷的雨水会染病于她。白露明了,他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她的体质确是易受风寒所扰,而这份深情的忧虑,却在她心底泛起了万般滋味。
连绵的阴雨如诗人的低吟,持续了数个章节,终于在某一夜的尾声悄然合上诗篇。忧泽从那湿润的墨迹中寄来了一笺家书,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足迹已抵达彼岸。
遥远的北境,恒久被凛冽的冰雪统治,与温暖的猫土相隔千山万水。盛辞斜倚窗棂,眸光温柔地追随着窗外那一抹坚韧的雪中红梅,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一年,当他诀别猫土,贺兰孤雪曾低语,你恰似这冬日的雪梅,任凭风雪肆虐,始终傲然挺立,待到春暖花开时,你的病痛也将消散,那时,你莫要忘了允诺我的约定。
雪梅傲立寒冬,却难逃春暖花逝的命运,当春风轻拂,它的生命便如落英缤纷,化作尘土中的一抹诗意。
最终,他对贺兰孤雪的誓约成了未竟之语,随着曙光驱散薄雾,冬雪悄然化为春水。冬雪融了,雪梅终究还是飘零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