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两厢愁愿各自愁

越无秋虽然身子虚的都快站不稳了,但看见付幽兰愧疚的模样,还是强装无碍,牵着付幽兰的衣襟坐到了床边。

“兰姐姐伤势如何?”越无秋一手抱在付幽兰的腰间,一手搭在衣襟上,关切道。

付幽兰眼中哀愁无限,轻声道:

“妾本就是幽魂,与那地仙缠斗时被戾气缠住,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和越郎见面了。”

越无秋听完,疑惑道:“戾气?何来的戾气?”

桃蓁可是正儿八经的地仙,生来就是的那种,又不怎么杀人,哪来的戾气?

“那地仙颇为古怪,灵魂深处一直往外直冒着戾气,恐怕是在女帝手下做事,沾染不详。”付幽兰猜测道。

不详?桃蓁在游戏里也不会有明显的戾气标记啊,剧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变动?

越无秋觉得,或许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世界线才开始变动。

有可能是从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之后,世界线就开始变动了。

眼前的付幽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可是游戏里没有的角色。

散仙实力的付幽兰,在游戏初期,可以算是最强战力的一档,怎么可能一点戏份都没有。

天阶强者唯有气运足够好,实力足够强,才有资格成为散仙。

散仙其实已经和地仙并列了,最多算是次一级,都属于没有神格的神仙。

可以长生,可以抛弃肉身、重塑肉身,和真神也没有什么战力上的不同。

只是要想真正做到改天换地,永生不灭,必须要得到神格,成为真神。

但哪怕是距离真神只差一步的半神,也不能脱离开灵魂的束缚。

这种强者,游戏里没有一点戏份,而现在,她却靠在自己身上。

越无秋叹了一口气,暂时放弃了思考,两手开始在身上揉捏。

“越郎失去记忆了还是这么坏。”付幽兰躺在越无秋怀里,语气倒像是有些宽慰。

见付幽兰不但不反抗,反而贴的更近,越无秋很是尴尬。

他要是敢不考虑后果,在女生默许的情况下直接推倒,上辈子也就不会是处男了。

在游戏里开后宫看着女主角们全部躺在床上等自己,那种感觉固然很爽,可要真的做起来,越无秋有些犹豫。

他是想摊牌的,可现在不是好时机,把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也算是个办法,但毕竟可耻。

越无秋总觉得付幽兰还有利用价值,也不想这么早摊牌一赌。

见付幽兰身穿的黑色丝绸长裙,越无秋作势将付幽兰往床上放倒,将白嫩小腿架在自己大腿上,上半身压在付幽兰身上。

“呀。”

付幽兰没来得及反应,倒娇呼了一声,刚要侧过脸望向越无秋,却已经碰到了他的脸颊,平日里端庄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怯意,终是躲闪到了一旁。

“我心里藏着许多事,想与姐姐说,又怕姐姐生气,总是说不出口。”

越无秋慢慢将脸贴过去,直到两人脸颊贴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只有越无秋的手在付幽兰的肩膀慢慢的按着。

越无秋也只能为身为散仙的付幽兰这么做了。

“姐姐知道我灵气暴乱,下午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我只觉得感激,哪里会怪。

“只是希望姐姐下次能相信我,我亦不会死于碌碌。”

越无秋停顿了片刻,手也停了下来。

“越郎,那个姑娘虽有圣人之能,但浑身戾气压人,不可太过相信。”

付幽兰低声提醒着,又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而说道:

“你可还记得,六年前,你我便是在这间宅邸相识,四年未曾分离,这两年间,越郎一直待在宫里,哪里知道妾相思之苦。

“越郎,便是做个丫鬟,妾……”

付幽兰说着,趁机抓紧越无秋的手,不给越无秋反应的机会,迅速转过脸贴了上去。

“哼嗯——”

付幽兰一瞬之间,柔情似水的眸子转变为了冰冷。

“说着说着就睡着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她用手捏了捏越无秋的脸颊。

虽然语气里多是嗔怪,但在将越无秋衣服脱下盖好被子之后,她还是坐在了床边,将天地间的灵气吸附过来。

越无秋一天时间,先是打开了灵门,后又脱离开了肉身的束缚,将自身灵气与天地混同。

在内功上,他已经和身为散仙的自己并无不同。

只是外功功法还没学会,而她的功法又不是越无秋能学的,只好帮他把体内灵气快速恢复。

“越郎。”

“乖,先站好。”

越无秋坐在椅子上,等着给身边的老婆们排位子。

一手托着脸,平静的享受着这美好的烦恼。

真是安安又稳稳啊,日子要是能像这样,谁还去管什么春花节呀。

女帝赶紧一边去,看着就烦,天天就知道闹腾。

“你说什么?”一只手突然从后面出现,抓住了越无秋的椅子。

“陛下!梦话呀陛下!”

越无秋惊出一身冷汗,从床上猛然窜了起来。

看着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越无秋算是知道怎么会做噩梦的了。

这阳春三月又没来寒潮,盖这么厚干嘛呀。

越无秋也不好说出口,只是在心底嘀咕着。

毕竟付幽兰是幽魂呢。

“我出门了兰姐姐,好好养伤。”

越无秋和付幽兰告别后,便飞速出了府。

昨夜那一觉,睡得真是酣畅淋漓,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越无秋直奔着面摊而去。

人群熙熙攘攘,从宁善儿口中得知,京城里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京城人,是每年从各州迁来的。

原先的京城人早就被权贵世家祸害的差不多了。

女帝登基后,喜欢热闹,硬是要求着京城人满为患,她出游时才觉得热闹。

“怎么不营业了老爷子?”越无秋看着坐在面摊前的老头,调侃道。

老头也不说话,径直往门里走。

见此情景,越无秋只好跟着进去。

这面摊里面是一间窄窄的房子,两边是一排排的桌子,上面堆满了牌位。

见老头在屋里一个阴暗角落里的草席上躺着,越无秋也不说话,只自顾自地看着桌上的牌位。

很快,他找到了刘敖的名字,停在了那牌位面前。

忽然,越无秋一个侧身。

啪——

老头拿着一把残破的椅子朝越无秋砸了过来,但被越无秋轻松躲过。

倒是桌子上的牌位被砸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