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调职

从正月初二开始，陈志家里就不断有人上门来拜年。

先是西衙里的捕快张胜和崔绍，这一班的其余捕快，也有好几人来给陈志拜年。

虽然这一班的捕头已经换成杨世元，但陈志年纪轻轻，又有李原和李墨尘这样的后台，他们自然也乐得两头下注。

初五上午，韩成的儿子来给陈志和韩成拜年。

韩成的儿子名字叫韩平安生得与韩成很像，不过身材高大，体质健壮，性格看起来憨厚老实。

之前韩成应该也向韩平安介绍过陈志，见到陈志后，他表现得非常恭敬，看向陈志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浓浓的感激。

陈志留韩平安在家里吃了顿午饭。

下午，韩平安就回医馆了。

初五，桑全这位西衙的总捕头竟然也来了。

按规矩一般是下属给上司拜年，桑全主动来拜年，陈志有点琢磨不透。

不过在接待桑全的过程中，从他殷勤中带着提防的态度，陈志逐渐回味过来了。

他应该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自己已经是易筋武者了。

在大武王朝，易筋武者便有资格担任总捕头。

不过那也只是有资格，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临江城也只有五名总捕而已。

现在陈志既有易筋的实力，又有强硬的后台，而且还是桑全西衙的下属。

陈志想想就觉得桑全现在太难了。

他既要堤防自己来争夺西城区总捕头的位置，又得笼络住自己，不然就算自己不争西城区总捕，钉在这里与他唱反调，也够他难受了。

陈志猜透桑全用意之后，并没有表态自己不会去谋取总捕的位置。

修炼需要许多资源，如果真有机会当上总捕，他自然也不会放弃。

陈志揣着明白装糊涂，桑全一直到离开，都没探明陈志的真实想法。

陈志毕竟是外来户，自桑全上门这天之后，就再也没人登门。

他也乐得轻松，正好安心修炼。

正月十六，崔绍给陈志带来消息，李墨尘回临江城了。

一直到正月二十，李原才找上门。

看到陈志悠闲的在院子里练刀，李原就有些郁闷。

将韩成泡的茶一口气喝干，李原没好气地道：“这就你说的受伤很重，要告假三月？”

陈志淡淡地笑了笑道：“如果卑职没记错，要给放假三月的正是总捕大人吧？至于伤势轻重，也是大夫下的诊断。”

李原回忆了下，还真是陈志说的这样，这下更郁闷了。

他在屋檐下竹椅上坐下，抱怨道：“你知道我这次回郡城，被多少人责难吗？他们不敢去找都司大人，就知道欺负我。”

陈志收起刀，擦着汗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李原身边道：“总捕大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李原上下打量陈志一番后，说道：“我当时看着大夫将匕首从你背上拔下来，也认同大夫的判断，你三个月内不能修炼，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易筋入门了？”

陈志笑了笑，没回答。

李原正色道：“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些特殊密法能够极大提升修炼速度，但修炼没有捷径，这类密法的效果越强，对身体的损伤也就越大。”

说着，他拍了拍陈志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出身流民，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劲。之前修习炼神法如此，如今强行带伤修炼亦是如此。但切莫因小失大。”

陈志装着思索片刻，然后感激地道：“卑职明白，多谢总捕大人关心。”

李原点了点头，他与陈志毕竟只是上下级关系，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再多说就交浅言深了。

“好了，该说正事了。”

李原笑道：“而且是好事。”

陈志半开玩笑地道：“难道是要升卑职当总捕头？”

“想的美。”

李原笑骂道：“你以为总捕头是大白菜啊，我都还只是总捕头呢。”

说到这个，李原心情就有些复杂，第一次见陈志的时候，陈志还是磨皮小成，而他那时已经是易筋圆满了。

如今不过几个月，陈志的修为蹭蹭往上升，已经易筋入门。

而他还卡在易筋圆满，迟迟不能煅骨。

虽然煅骨修炼之难，与易筋磨皮不可同日而语，但李原仍旧有些意难平。

只能自我安慰，自己是一步一个脚印，根基更稳，对身体也没什么损伤。

“总捕头暂时你就别想了，虽然你修为勉强够了，但还需要一些功劳。”

李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不忘画个大饼，“总捕头和捕头不一样，就算都司大人也不能一言而决，得上报兵部批准，如果没有像样点的功劳，兵部很难批准。”

陈志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总捕大人这次是来给我送立功的机会咯？”

“你小子的脑瓜真机灵。”

李原点点头道：“你既然能一刀把柳云斩了，这伤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也就别休假了，明天就回西衙当差，我准备调你去管城西码头。”

“城西码头？桑总捕能同意吗？”

陈志可是记得，当时李原想让他管理流民坊一带，桑全就极力反对，其余三名总捕也都不同意。

而码头的油水比流民坊还高，这不是要了桑全的老命了？

“他？”

李原不屑地摇了摇头，“身为武者，如今沉沦官场，一点武者的锐气都没了。你现在已经易筋，又有都司大人支持，桑全定然不敢反对。”

陈志道：“其他三位总捕也不会坐视吧？”

李原冷笑一声道：“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西衙，逼迫桑全把此事确定下来。木已成舟，他们那几个墙头草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陈志见李原已经将方方面面都考虑进来，也就放心下来。

李原却突然严肃起来，道：“派你去城西码头，可不是让你去捞钱。都司大人翻阅了大量临江城的卷宗，发现这城西码头问题很大。”

他说着手虚空一抓，“你要把码头牢牢地掌控在手里，暗中彻查其中的猫腻。”

陈志点点头，认真地道：“总捕大人放心，卑职必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