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汉末

180年,光和三年。

乐浪郡。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已经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15年了,可我的金手指为何依旧踪迹全无?不是说好了每个穿越者都必备一个神奇的金手指吗?”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手持一柄磨得锃亮的长戟,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滕雩,一个生活在繁华都市的二十一世纪青年,日常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浸于那些琳琅满目的盗版小说网。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各种类型的小说,每当夜幕降临,他总是幻想自己能穿越屏幕,化身为书中的主角,驰骋于虚构的世界,大杀四方,成就一番辉煌。

然而,现实中的滕雩却因为一次意外的敲门事件,改变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那天,他不知道领导正在办公室里与秘书进行一场重要的交流,一时兴起,敲响了领导的门。门被猛地推开,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见证了领导与秘书之间尴尬的沉默。

第二天,滕雩因为没有双脚一起跨入单位的大门,被无情地开除了。失业的滕雩心情沉重,他决定借酒消愁。在一家热闹的烧烤摊前,他独自喝着啤酒,试图让酒精驱散心头的阴霾。

就在这时,两个路人因为一些琐事争执起来,火气越来越大,最终演变成一场激烈的打斗。滕雩放下酒杯,好奇地拿起啤酒,围观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周围的群众纷纷避让,只有滕雩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

突然,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司机,也停下来观看这场热闹。司机看的兴起,一个不注意,司机踩了一脚油门,强大的气流将滕雩卷入车底。在滕雩意识模糊的瞬间,他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别死,你还没给钱。”随后,滕雩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公子,家主找你。”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老人,带着一脸沉稳而尊敬的神色,对着滕雩温和地说道。这位老人名叫王伯,他在滕家担任管家已经数十年,见证了这个家族的兴衰变迁,对滕雩这位年轻的公子也是关爱有加。

“好的,王伯,我这就去。”滕雩回应道,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将那杆长戟轻轻放在武器架子上。这杆长戟是随着滕雩一同穿越过来了,戟身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显得古朴而沉重。

随后,滕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迈着步伐,快步走向了前庭。

滕雩走进前庭,便看到了家主滕述正在等着他。滕述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坚毅,眼神深邃,他身穿身官服,垂足坐在胡椅上,气势非凡。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滕雩恭敬地问道。

滕述站了起来,目光慈祥地望着滕雩。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关爱:“雩儿,岁月如梭,转眼间,你已长成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再有一年的时间,你便将踏入及冠之年,意味着你将正式步入成熟,肩负起更多的责任与担当。”

滕述深情地望着滕雩,继续说道:“为父特意请来了博学的大儒,为你精心挑选了一个表字——耀然。这个名字寓意深远,‘耀’意味着光芒四射,‘然’则代表着坚定不移。愿你今后的人生如同这个名字一般,光芒万丈,积极向上,锐意进取,勇往直前。”

滕雩听后,他挺胸抬头,向滕述抱拳行礼,沉声回答:“多谢父亲赐字,孩儿必定铭记在心。从今往后,我定当勤学不辍,勉励自己,不负父亲的期望。”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已有十五载,滕述对滕雩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将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无私地留给了滕雩,无论是珍贵的珠宝、华丽的衣裳,还是美味的佳肴,滕述总是毫不犹豫地给予。在滕雩的生活中,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滕述深沉的关爱,从书房的文房四宝到马厩里的骏马,无一不体现出他对滕雩的宠溺。

滕雩对这位穿越而来的第二个父亲滕述,充满了深深的感激之情。每当夜深人静,滕雩回想起穿越前的父母,心中总是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然而,每当这种情绪袭来,滕述总会用他特有的幽默和智慧,逗得滕雩开怀大笑。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滕述对滕雩的疼爱显得尤为珍贵和不同寻常。

滕述目光慈祥地望着滕雩,语重心长地说道:“雩儿,我为你谋得一份官职,任命你为屯有县的县令,到那里去历练一下,增长见识,积累经验。”

滕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恭敬地回答:“父亲大人,您的恩情孩儿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滕述微微点头,继续叮嘱道:“耀然,你身负重任,一旦走马上任,务必牢记为民请命的宗旨,要为县里的百姓谋求福祉,绝不可滥用职权,损害地方利益。我为你精心挑选了一百名忠诚可靠的亲兵,他们将随你一同前往,作为你的左膀右臂。收拾好行囊后,即刻启程。”

滕雩严肃地点了点头,回应道:“父亲,您的教诲孩儿定会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滕述满意地看着儿子,又补充道:“记住,在屯有县,你要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疾苦,关心他们的生活。只有真正了解了民情,才能做出有利于地方的决策。此外,我为你准备的这百名亲兵,都是经过严格选拔,忠诚可靠,他们会是你治理县政的得力助手。务必善待他们,让他们成为你治理县政的坚强后盾。”

滕雩沉声回答:“父亲,孩儿定会不负重托,全力以赴,为百姓造福,为家族争光。”

“去吧。”滕述轻轻地挥动手臂,对滕雩温和地说道,眼神里透露着无尽的关切与期待。

滕雩紧握拳头,深情地望向滕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能硬生生地挤出了几个字:“父亲,保重。”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了前庭,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踏入居所,滕雩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微怔。只见一百名甲士,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已经整装待发,肃穆地站在了他的住处之外,仿佛一尊尊雕塑,纹丝不动。

“公子,末将便是太守大人派遣下来的亲兵。”一位身姿挺拔的将士走上前来,对着滕雩恭敬地行了一礼。

滕雩立即上前一步,轻轻地扶起了这位将士,温和地说道:“快快免礼,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末将滕浩,幸得太守大人赐名。”滕浩挺直腰板,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滕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滕将军,有劳你了。让将士们进院休息,待我整理完行李,咱们便出发。”

滕雩亲自引领着这群甲士进入了庭院,安排家丁仆役送上食物和水,亲自照看他们的饮食,确保每位将士都能得到充足的休息和补给。随后,他才转身走进内院,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滕雩随意地说:“这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需整理一些换洗衣物,顺便把我的长戟带上便足矣。”说罢,他动手将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行李中。随后,滕雩又走到角落,将那杆陪伴他十五载的长戟拿了起来,提起长戟,转身回到了宽敞的庭院。

“好了,诸位,是时候启程了。”滕雩跨上了滕述精心为他挑选的战马,那匹马儿高大威武,鬃毛随风飘扬,显得异常神骏。他挥动手中的马鞭,带领着众将士和家仆,缓缓地踏上了前往屯有县的征程。

经过连日的跋涉,队伍终于在破晓时分抵达了屯有县。这座县城规模不大,县城的中心位置,一条黄泥土路蜿蜒伸展,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

就在此时,滕雩骑马缓缓进入县城,只见屯有县的县丞早已等候在城门口,一脸恭敬地迎接着他的到来。滕雩熟练地翻身下马,他对着等候多时的县丞微微一笑,然后施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多谢县丞不辞辛苦,亲自在城门口相迎。”

“县令大人言重了,下官哪里敢当。”县丞王礼慌忙回礼,面露谦卑之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滕雩的尊敬。

滕雩轻轻点头,目露和蔼之色,继续问道:“不知县丞大人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王礼,是这屯有县的县丞。”王礼毕恭毕敬地回答。

“王县丞客气了,今日有劳你了,我们便去县府商议正事吧。”滕雩语气平和地说道。

“县令大人请,下官这就为您引路。”王礼立即转身,快步走在前面,引领着滕雩及其随从穿过热闹的街道,向着县府的方向行去。与此同时,街旁的居民纷纷驻足观望,对这位新到的县令充满了好奇。

不久,队伍来到了县府门前。这是一座古朴的院落,但稍显破败,门前有两尊石狮,显得威严而庄重。王礼先行一步,推开大门,请滕雩进去。

滕雩进入县府,目光四扫,虽然门面有些破败,但院子里干净整洁,花草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在县府大堂内,滕雩和王礼宾主有别地落座于陈旧的胡椅上。斑驳的墙壁和掉漆的梁柱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大堂的沧桑岁月。王礼亲手为滕雩斟上了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绿茶,茶香在空气中弥漫,与屋内的沉寂形成鲜明对比。滕雩轻抚着茶杯,眼神中流露出沉思,他轻声对王礼说:“这县府的大堂如此破败不堪,为何不向上面申报维修呢?”

王礼的面色略显苦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答道:“县令,我们并非没有上报,但朝廷的回应就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不只是我们县府,整个乐浪郡的状况都是如此。郡守多次向朝廷申报,但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滕雩听后,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他知道,此时正是汉灵帝刘宏的统治时期,宦官专权,朝政腐化,卖官鬻爵之事屡见不鲜,导致民不聊生,社会动荡,否则也不会有黄巾起义的爆发。

滕雩放下茶杯,对王礼说:“既然如此,那就给我详细汇报一下屯有县的情况吧。”

王礼便开始汇报:“目前屯有县的情况不容乐观,在编官员除了我这个县令,就只剩您一位,士兵也只有五十人。财政空虚,钱粮严重亏空。全县共有五千户人家,人口超过两万,田地两万余亩,但。这些田地几乎全被豪强所占。”

“为何没有其他官员呢?”滕雩皱着眉头追问。

王礼回答:“县令,实不相瞒,由于朝廷不发俸禄,导致无人愿意担任此职,人才流失严重。”

滕雩听后,不禁低声感慨:“这真是最噩梦的开局啊。”

稍作思索后,滕雩又问道:“对了,这些田地主要集中在哪些豪强的手中?”

王礼回答:“主要集中在姜氏家族和唐氏家族的手中。这两个家族势力庞大,把控着全县的经济命脉。”

滕雩闻言,立即吩咐身边的滕浩:“滕浩,你立刻去打探一下这两个家族的具体情况,包括家仆的数量和势力范围。”

滕浩领命后,立刻行动。

不久后,滕浩回来了,他向滕雩汇报了打探到的消息:“姜氏家族和唐氏家族各有家仆数百人,他们在全县各地都有庄子,势力范围遍布各个县里。而且,他们与朝廷的某些官员也有勾结,势力不容小觑。”

滕雩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王礼说:“王礼,你先去请两位家主,我需要了解一下他们的态度。”

王礼领命离去,不久便带着姜氏家族的姜武和唐氏家族的唐云来到了县府。两人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傲慢和不屑。

滕雩起身迎接,客气地请他们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两位家主,我听说你们家族掌控着全县的田地,这是怎么回事?”

姜武率先开口,语气傲慢地说:“滕县令,这可是我们家族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这些田地都是我们合法所得,有何不妥?”

唐云也附和道:“是的,我们家族在全县有很高的声望,这些田地都是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

滕雩微微一笑,说:“两位家主,我并非质疑你们的地位和财产。但是,全县五千户人家,人口超过两万,却只有少数人拥有田地,这难道不是不公吗?”

姜武和唐云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但仍强词夺理地说:“滕县令,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规矩,我们有何办法?”

滕雩严肃地说:“两位家主,规矩是可以改变的。我身为县令,有责任为全县百姓谋福利。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一些田地,分给那些无地的农民,让他们也有机会过上好日子,当前,我也会给你们一些补偿。”

姜武和唐云听后,轻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尖锐地反驳道:“滕县令,你那府库早已空空如也,整个郡财政捉襟见肘,你打算用什么来赔偿我们遭受的损失!”

面对这样的指责,滕雩心中虽感恼怒,但他深知此时硬碰硬只会让事态升级,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语气和缓地说:“既然如此,两位家主,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先请品茶。”

姜武和唐云闻言,脸色稍显平和,接过王礼递上的香茗,轻抚茶杯,缓缓地啜饮着,仿佛在品味这短暂的宁静。

滕雩趁机又与两位家主周旋了一番,言语间尽量避开敏感话题,而是谈论些风土人情,以便缓解紧张的气氛。一番洽谈之后,他示意王礼亲自送两位家主回去,以示礼节。

送走姜武和唐云后,滕雩收敛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转向身旁的滕浩,语气坚定而冷酷地说:“冥顽不灵,滕浩,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今夜我们要对这两家进行彻底的清洗,让他们知道反抗我们的下场。”

滕浩领命而去。

是夜。

“滕浩,这就是姜家祖宅么,姜武在里面么?”滕雩对着滕浩询问,一行人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姜家祖宅不远处的那片幽暗树林之中。

“是的,公子,姜家嫡系族人全部居住于此,祖宅之内。”滕浩沉声回复。

“好,放火箭,待大门一旦打开,便进去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滕雩语气坚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光,吩咐道。

随即,一道道火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射向姜家祖宅,借着强劲的夜风,祖宅瞬间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燃烧。

“走水了,走水了。”祖宅内传来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祖宅的大门缓缓开启,滕雩见状,立刻高喊:“冲锋!”他挥舞着长戟,身先士卒,率领手下士兵一拥而入。祖宅内混乱不堪,士兵们犹如猛虎下山,长枪挥舞,瞬间将姜家的家仆们斩杀于地。滕雩本人也毫不留情,一戟刺穿了一个家奴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喷洒在他的战甲上,却似乎让他更加兴奋,眼中杀意更甚。

喊杀声此起彼伏,在姜家祖宅中回荡。家仆们虽然数量众多,但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根本不堪一击。经过一番激烈的血战,整个姜家只剩下姜武和寥寥无几的族人。

“姜武,我给你留了面子,你却坚决不接。”滕雩冷笑着,目光如刀,盯着吓得面色苍白的姜武。

“滕雩,你不能杀我,我若是死了,朝廷也不会放过你。”姜武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以朝廷的名号来威慑滕雩。

“哼,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如此嚣张!拿命来吧!”滕雩一声冷哼,手中长戟挥舞,瞬间将姜武的头颅砍下,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满了周围的地面。

“一个不留,斩草除根!”滕雩转过头,对滕浩下达了命令。

滕浩毫不犹豫地应声,率领着手下士兵,对剩余的姜家人员进行彻底的清剿。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生命都被无情地剥夺。直到姜家祖宅中再无一声哀嚎,再无一丝生命的气息,这场血腥的屠杀才宣告结束。

“滕浩,出发,去唐家。”滕雩果断地翻身上马,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滕浩迅速回应,挥动手臂,指引着众人加快步伐,朝着唐家家族所在的宏伟庄园奔去。

不久,他们便抵达了一处宽敞的庭院,那庭院的规模之大,甚至超过了县府的宏伟建筑。门前矗立着两座雕刻精细、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它们威武雄壮,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唐家的权势与尊贵。

“哼,看来这唐云的确是敛财有术,家业如此庞大。”滕雩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

突然,他果断地命令:“放箭!”只见火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瞬间发射出去。紧接着,庭院内冲出一大批家奴,显然,唐云已经事先得到了风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大约有三四百家奴,他们手持各种武器,面目狰狞,似乎要将到来的敌人吞噬。面对这样的阵仗,滕雩却毫无惧色,他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长戟,大声呼喊:“都出来了,进攻!”

滕雩自五岁来到这个地方,滕述便聘请了一位博学的先生教他学习文化。然而,滕雩对书本的知识总是感到枯燥乏味,常常在课堂上打瞌睡。无奈之下,滕述只能请来一位武师,指导滕雩习武。转眼间,十载时光已逝,滕雩虽然不能自诩为一代猛将,但他的武艺已足以应对这些家奴。

这些家奴大多出身民众,他们的战斗力远不及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尽管人数众多,但他们的阵型混乱,毫无章法。而滕雩这边虽然人数较少,但每一个士兵都训练有素,他们听从命令,稳扎稳打,一步步向前推进。很快,家奴们便被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鲜血浸染了唐家每一寸土地,每一角落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除了那些惊慌失措、四散逃命的家奴,其余的人已经全部被无情地击杀。唐家大宅四处,尸体横陈,有的扭曲着,有的静止不动,一片狼藉的景象。

滕浩在废墟中仔细搜寻了一番,确定地对着滕雩报告:“公子,我已经将唐家上下翻了个遍,但没有任何唐云的踪迹。”

滕雩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询问:“还有没有幸存者?找个活人问问,或许能知道唐云的下落。”

滕浩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没有幸存者了,每一个角落都已清理干净,其余的家奴都如惊弓之鸟般逃散了,他们对于唐云的去向一无所知。”

滕雩沉默了片刻,最终决定:“既然如此,唐云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去安排下人,将两家所有的尸体处理掉,唐家的财产,充公。”

滕浩领命,转身去安排后续事宜。滕雩望着唐家大宅的方向,随后转身,朝县府的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滕雩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冗长,滕雩走进县府,大厅内烛光通明,洗去了血渍,躺在了床榻之上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