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原来我的爱死去回来,在你眼里却只是误会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却说出了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这下不光神宫英智摸不着头脑。

就连旁人也陷入了一脸茫然。

对于小辈的这些八卦,其实长辈们是不大在意的,毕竟谁没有过风华正茂的青春?渣男、绿茶的那一套,都是长辈们玩剩下的。

但关键是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

一个是神宫家的未来女婿,一个是神宫家的未来儿媳。

要是这俩人从前有点旧情,比如说曾燃烧过激情的火花什么的。

神宫家的各位一想起这个可能,心态炸了。

大伯是脸色直接绿了;

二伯则是表情精彩,总觉得这个戏,看得是越来越开心了,一副“加钱!我要看这熊熊大火烧得更旺”的神色;

而樱井检察长则是脸色铁青。

该死!他想起这个小子是谁了。

当初信誓旦旦地拒绝自己,一副“富贵不能使我折腰”的模样。

如今还不是为了财富低头,竟然成了神宫家的走狗?!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渡边和樱井美莎之间逡巡。

渡边充分发挥了不要碧莲的实力。

主打一个装死,任你风吹草动,我自不动如山。

龟住!狠狠地戴上我的龟壳!

就连大小姐,从旁边投递过来,一副“不解释清楚,今天锤爆你的龟壳”的死亡视线。

渡边也都视而不见。

反倒是樱井美莎沉默了两秒,平淡地开口了:“渡边学长是我师兄,我大学时就对师兄久仰大名。常年学科排名第一,奖学金也拿到手软,喜欢师兄的女孩子每天都能在学校表白墙上看到好几个。

不过师兄不知道我,也挺正常。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妹,大学时没有什么出彩的成绩,即便跟师兄进行过一次课堂合作,师兄很可能也没放在眼里,交完课题作业转头就忘了。”

渡边扭扭屁股心说哪能呢,我都被你装麻袋里绑码头去了,嘴里还塞着你的内裤……别的也就算了,唯独塞内裤这种耻辱的事情我堂堂渡边要记一辈子!

而其他人在听到樱井美莎平淡地解释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倒也没继续追究。

只有樱井检察长深知其中内幕——当然他不知道渡边被绑的事情——并且以一个父亲的视角,曾经亲眼目睹了自己多年养的白菜,竟然对一头猪深情脉脉,爱这头猪爱得死去活来。

本来两人要是修成神仙眷侣,樱井检察长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极力支持,从能力和才智上来看,他还是很喜欢渡边这个后生的,就连东大的教授,也使劲跟自己推荐他呢。

但渡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拒绝了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

呵呵,当时要是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一把刀……

樱井检察长发誓,第二天就是“东京检察官将东大学子五马分尸”的耸人听闻的案件!

尤其是当他回家,无奈又半带劝慰地,把渡边拒绝的事,告诉心爱的女儿。

一向坚强的樱井美莎,却当着他的面哭成了泪人。

那副委屈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

樱井检察长心都要碎了。

所以他才会平生第一次大怒,并且违反规则,动用自己的人脉,在检察系统内部封杀渡边。

岂可休!臭小子,我樱井老贼跟你势不两立!

只要我樱井在政界一天不倒,你就一天别想从政!

耶稣说情都不行!我说的!

当然,后面等到樱井检察长气消了以后。

又稍微松动了口风。

渡边要是正打算考公检法系统,行,可以。

对于樱井检察长来说,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自己恰好可以动用权势威胁渡边。

或者采取某些灰色手段,栽赃陷害。

‘孩子,你也不想自己背上一亿元债务的事情,被检察厅其他同僚发现吧?’

‘我女儿已经喝酒醉倒在卧室了,给你三小时……哦不对,给你三天时间吧。’

‘三天之后,死一个,和生一个,你选一个。’

不过这件事也就在樱井检察长脑海内走了个过场,最终没有发生。

听说渡边那小子放弃了从政的打算,也算知趣。

……

在樱井美莎回答长辈们好奇的问题时。

渡边则全程正襟危坐,神色乖巧得不行。

无他,大小姐的手指一直在掐他痒痒肉呢。

大小姐会吃醋是意料当中的事。

不用看,渡边都能读出她的眼神。

‘啊?原来你在东大还有这样漂亮的小学妹啊?’

‘学妹姿色不错,你没少饱眼福吧?’

‘跟麻衣交往也就算了,居然身边还有这么漂亮的学妹……渡边,如实招来,你大学玩得到底有多花?’

渡边心说这纯纯冤枉好人,难道非得我从肚子里掏出两碗凉粉,证明清白吗?

所以,即便被大小姐掐着痒痒肉。

渡边眼不见心不烦。

主打一个脸比城墙厚,装死就完事了。

……

实在有些忍不了,渡边感觉自己再被掐下去,明天都能去领残疾人救济金了。

借口尿急匆匆离开,一头钻入厕所。

在洗手间享受了片刻的宁静,渡边这才一身轻松地出来。

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却“恰好”撞上了刚好从女厕出来的樱井美莎。

当然,渡边绝不承认这是“恰好”。

非要说证据,那就是樱井美莎根本没打算洗手,而是摆着一张臭脸,站在一旁,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你瞅啥?”渡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你现在过得这么……酸臭。”樱井美莎戏谑地说道,“当初你不是说,相比凭空得来的权力和富贵,还是真正的爱情能让你感到心安吗?为什么现在却拜倒在了神宫大小姐的石榴裙下?渡边,你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渡边摆了摆手:“酸臭?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保尔·柯察金和冬妮娅多年不见,指责对方满足于奢靡生活,却忘却了曾经的纯真和初心……不过我不是冬妮娅,你也不是保尔·柯察金,人家当初是相爱得死去回来的初恋,而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充其量不过是误会。”

这番话说得绝情,因为渡边打算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又因误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

樱井美莎的脸色很快黑了下去。

眼眸里,阴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