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姓名……还有联系方式……”

“了解了，我会注意的。”苏十一答应了下来，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了了。

“顺带着把张筝的档案也做了，不要让人知道他和张叔的关系。”

“不用你教。”苏十一关上门走了出去，想起当年梁颐让他不要把张筝的身份公布出来，而是依旧用假身份，忽然感觉自己这个天演是不是被人算计了？算了不管了，这件事情对张筝也算是一种保护。

想起自己和梁颐刚才的对话就头疼自己不是说好了这次来缓和一下关系吗，捂脸。

“不是说好了下次他在来就和他缓和一下关系吗，怎么我还是冷冰冰的。”梁颐坐在椅子上捂着脸，觉得自己这张脸皮还是太薄了。

……

“小张子啊，你看这个视频。”王蛟瀑坐在车上还在给张筝看那些觉醒者有关的视频，一时间张筝就觉得头大，这玩意现在社会上见不到，明显就知道在管控，但是这孙子手里怎么那么多视频。

“你怎么那么多视频，我觉得这玩意应该是被管控的吧？”张筝实在受不了了，这一会儿自己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视频了，天南海北的，老少妇孺，国内国外全都有，看那几个水印好多都是油管的视频。

“当然管控了！”王蛟瀑叉着腰得瑟，但是一看周围那么些人，靠近一些，低着头说：“我看见之后直接就保存到我的服务其里面了，你不知道手快有手慢无！”

张筝只觉得真无语，王蛟瀑的电脑技术他是知道的，有一次因为意外一个科目没有考好，自己黑了学校的系统改了分数，然后他忘了分数除了电脑里面有存档，还有纸质材料，那次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混合男女双打，而且王姨还是护士，大的地方都是标记好了让王叔动手。

第二天见到王蛟瀑一点事没有，就是坐不下，站着上了好几天的课。

“你看这个。”王蛟瀑把手机推到眼前，张筝觉得自己都快麻了，他到底还有多少的视频！

视频里的人拿着一块玉佩，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张筝看的眼熟，这不就是从裂隙里面飘出来的光点吗？只是颜色不如裂隙里面的鲜亮，而且感觉上不如自己的圆润，还小好多。

“这是什么？”张筝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算是装傻，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在装傻。

“这玩意就是咱们说的灵气，实际上世界中广泛的存在着灵气，只是太稀薄了，而这种玉佩里面的光点是一种凝聚后的灵气，这玩意相当抢手。我也是在外网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东西，怎么样大开眼界了吧。”王蛟瀑叉腰狂笑，自己简直是太厉害了，这么隐秘的东西都被自己找到了。

“灵气吗……那这事灵石喽？”张筝看着屏幕。

“听他们说，这玩意国内有关机构叫做蕴。”王蛟瀑在张筝边上压低声音说道。

张筝有点诧异，王蛟瀑这话说的，就差告诉他国内还有一个暗藏在民间的觉醒者组织最起码是一个觉醒者群体。

“你小心一点，这种存在要么是相关机构的安排要么是……”张筝话不说全，他相信王蛟瀑不是那种笨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挂了好几个地址，最后用的是网吧的地址，而且每次都会换路径，很安全，而且我又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王蛟瀑是说当年只改了系统忘记了纸质存档的事情。

“行，你自己斟酌，如果出了事情什么都别怕到时候直接去找那个有关机构，千万别犹豫，只有那样才能救你。”张筝再三叮嘱。

“那玩意儿不叫有关机构，我听说是叫天坑……”

张筝觉得……这个名字当真有点随意。

“据说啊之所以叫这个名字……”王蛟瀑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你知道什么也别在这说，找个没人地方怎么聊都行。”张筝眼神冷淡，吓得王蛟瀑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刚才得瑟过头了，要是真的有人从自己这里知道了这些事情，而且正好是外人不知道的，那自己可以就是犯罪了。

“行，等回头聊。”

两个人抬起头来发现坐在公交车最前面的老太太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十分怪异和嫌弃，似乎是认为他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事情。搞得两个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往两边挪了挪，谁知道老太太看他们的眼神更加嫌弃，而且还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是老太太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您这样让我们有点头大啊。

顶着老太太不屑的眼神坐了一路，张筝两人终于到站了，赶紧下车，谁知道王蛟瀑下去以后张筝跟着下去的时候老太太也跟着，老太太拉着张筝的胳膊跟他说：“小伙子，你挑的这个人不怎么样啊，我家里有个小孙子，长得白净而且比刚才那个人有责任感。”

张筝头都麻了。

“老奶奶谢谢您的好意，不是老奶奶您误会了……”

“奶奶懂你们年轻人现在不都是喜欢这些吗，我那天在车上看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两个男生谈恋爱，她们说这才是真爱。”老奶奶得以的仰着头，似乎是非常满意自己对年轻人的了解。

“哈哈，奶奶您真有意思，咱们回聊哈！”张筝赶紧下车，他感觉再和老奶奶聊一会没准自己就要被老奶奶打晕带回家了。

“老王，快跑！”张筝跑过王蛟瀑旁边的时候压低声音，然后王蛟瀑以为车上有刚才听见他们谈论内容的天坑组织成员，赶紧跟着张筝跑走了。

“两个臭小鬼，知道的还真不少，天坑都知道了。”老太太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看着张筝两人离开时略显狼狈的背影，得以的笑着。

“哎，还得干活……”老太太话还没说完手机来了电话，手机是最新款式的，手机壳粉粉嫩嫩，看着一个老太太拿着一个粉嫩少女系的手机壳周围的路人寻思这又是那家小姑娘被棒打鸳鸯了。

“喂！老头子，又有什么事啊！”老太太中气十足，还带着一点怒气，早上还没醒就被下发任务，明明自己是一个刚刚才天坑培训完的功曹新人，应该每天睡到自然醒，出了什么事情有前辈顶着，结果上个月上岗，这个月就来了一个大伙！

“任务取消，变更为监视保护目标人物，我会给你发照片和资料，如果没有指示不允许私自接触目标人物。”老头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是什么穷凶极恶的觉醒者吗！我是要去做卧底吗！还是有国外的觉醒者来找茬了，如果他要做什么事情我可以先砍了他吗！”老太太热血激昂，开玩笑，调查大规模的异象和指定监督某个人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工作好不好，至少自己不用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坐在公交车上晃悠。

“都不是，多余的话别问，自己看任务信息。”老头游戏无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个样子，让老头疼，你问为什么少了一个头？因为老头希望自己少一个头这样就能减少一倍的痛苦。

“任务目标，啊小屁孩，张筝……好耳熟偶，欸这年轻人！”老太太走进公共厕所，关上门之后抹了把脸然后原本带着皱纹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摘掉头上的花白的假发，头发吹落，微微泛黄但是却不是那种枯槁的黄色，还是一种带着光泽的咖啡色，垂落到腰间。

“你见过他了？”老头有些诧异，还能那么巧？

“刚刚我在公交车上巡视西京市区的时候见到他和另外一个学生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觉得有些怪异就探查了一下，目标人物倒还好一些，另外一个学生倒是神通广大的，连咱们的名字和蕴都知道。”女孩噗地一声，身上的衣服瘪了下去，就像是气球一样，露出了原本的身材，虽然纤细，但是确实姣好，若是觉得可以欺负她的话，那可就猜错了，仔细看才能感觉到女孩身上的力量感。

“那个小孩啊……不必管他，他们的社会关系我们调查了，没有问题，你想好怎么接近了吗，功曹这边给你伪造身份。我记得你今年才十七岁，跟目标人物差不多岁数，要不你上个学？”老头听见女孩的形容就知道这是王蛟瀑，刚才顺带着把他的档案也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孩子还真是个人才苏十一估计会很喜欢他，呵呵都是一样的让老头讨厌。

“我十岁就进了天坑，这些东西我都学过了，上学就不必了吧。”女孩脸色有点难看，天老爷，当年自己在天坑那可是倒霉透顶，提前觉醒的人如果造成了什么巨大的社会影响，那么就会直接将那个人收入天坑进行培养，上学上学上个屁，自己那么努力的提前毕业还分配到了功曹不就是为了摆烂吗为什么自己还要去学习，打死都不去。

“那他们学校还缺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婶，你的伪装不用取消，直接去就行了。”老头语气淡漠，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真以为自己没有把柄。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当年学的太快了，我现在发现自己的知识有些遗忘了，所以务必请求组织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学生的身份，我可以做到一边学习一边完成人物。”女孩语气严肃认真，相比较上学而言，女孩低头看着伪装道具，再申请一套的话估计老头会给她穿小鞋。

“现在是周末，下个星期二安排你入学，到时候自己别搞砸了。”老头叮嘱了一番，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一切人物。”反正自己都会，进去了不用太努力，完成任务就好，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老头！你没说这次任务时限！喂喂！老头！”电话里面传出来忙音，对面挂断了。

女孩咧咧嘴，自己这是被坑了吗……

走出女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女孩觉得世道险恶无比，用头绳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戴上一副黑边圆框眼镜，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个小男生吗，我还搞不定他了，想当年姐可是隔壁男兵隔着墙都要扔花的女人！”

从女厕里走出来一个大姐，听见她说的话，在旁白洗洗手，给了女孩一个白眼走了，留下女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那个，小姐姐，能加个联系方式吗？”一个刚刚走进厕所的男生，看到镜子里的女孩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一个猎物，赞欸，自己可是百花丛中过的老手了，一看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没什么社会经历，要是搞到手的话，自己又可以去和那帮兄弟吹三个月，不对这样的可以吹一年。

“大哥哥~你知道镜子是干什么用的吗？”女生夹住嗓子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然是看自己有多帅的啊~”男生闻言头一甩，刘海往上一飞，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动作那么顺畅一定帅炸了，糊弄这种小姑娘简直了，不要太简单。

“不，是让你看清楚自己不要一天天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女生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清冷无情，飞了一个白眼，没在管他直接走出了公共厕所。

留下了那个二百五独自在风中凌乱，风儿甚是喧嚣，处乱了他的刘海。

“小伙子，赶紧起来，别挡着鼓风机，这是散味用的，上别的乘凉去。”保洁大爷无情的声音击碎了男生最后得到自尊，感觉有点羞耻也不上厕所了，赶紧跑了。

身后还传来了大爷无情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为了乘凉都跑到厕所里来了，就为了闻闻这个味？”

绝杀。

“嘁，草包也敢上来跟本姑娘搭话。”女孩走在大街上，大大方方的……嗯……就一个字豪迈！身后的马尾随着步伐左右摇摆。

“先去干啥呢……”看着手里的任务资料，想起刚才张筝在车上被自己“调戏”的窘迫。

“他自己经营一家洗衣店，是个孤儿，父亲当年在军队实验武器的时候牺牲了，他母亲没几年也去世了，后来靠着街坊和他父亲同年兵的战友活到能自己养活自己……”女孩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同情，她当年那场意外差点成为了孤儿，之所以加入天坑，也是因为天坑承诺会竭尽全力抢救自己的父母。

“还挺可怜的，去看看他吧……不过衣服的话……”从手里提着的包里面拿出来一件伪装用的衣服，在周围找了一块水泥地，伪装成摔在地上磨破的样子。。

“这样就差不多了。”女孩很满意，自己的伪装可是满分，找个水龙头把上面的灰尘洗干净，一件崭新出炉的“破衣服”就完成了。

“我这都是任务需要所以可以报销吧……”女孩觉得这衣服的钱自己不能贴，还有一会补衣服的钱自己也不能掏，必须报销！

……

“什么！你跟我说你这里不能开发票！”女孩看着张筝觉得自己的算盘崩了，不能开票就以为着自己必须掏钱补衣服。

“您别着急，因为十几块钱开发票一方面是多余，另外来说我可以给你收据都一样的。”张筝只觉得这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像这种小店怎么会有发票这种东西。

“收……据~”女孩差点撅了过去，那玩意组织是不认的，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说不能用收据报销经费我想打死他啊。

“你还补不补了？”张筝觉得自己好无辜，有些头疼，这个生意要不别做了吧，这个姑娘到时候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补！”至少目前来说，不补的话自己来这一趟基本上就是啥也没干的结局，至少补了以后自己还可以用这个当作以后的伪装道具，以后至少报销衣服的时候也可以提一嘴自己干了啥。

“行吧，你住哪？”张筝也不好自己说不想接下来这个单子，本来打算这姑娘想要发票自己这没有，这姑娘自己就走了，刚才还是不要到发票不罢休的态度，现在不要了，真是奇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女生以为张筝要图谋不轨，双手护住自己，看小说里好多看起来阳光开朗的男生其实都是变态，看见喜欢的女生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之后就半夜悄悄潜入然后做坏事，虽然自己住的地方不会被他潜入进去，可是自己现在伪装的是一个弱小无辜的女孩子，自己必须装得像一点。

“……”张筝沉默了，这姑娘是不是把他当成什么流氓了。

“6……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住的远的话后天再来拿衣服，要是近的话，明天晚上你可以过来。”真无语啊，自己是那种好色的人吗为什么这个姑娘会这副反应。

“啊……这样啊。”女孩感觉自己有点丢人，还有点被羞辱，自己那么漂亮这个混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浪费感情，怎么还有点小失落？毕竟张筝长得还挺好看的，也不是特别好看那种，就是嗯……清秀干净，让人觉得舒服的感觉。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张筝感觉自己有点危险，这姑娘不像是来补衣服的，这是冲着他来的吧？

“没有，我这不是放心了吗，我跟你说啊，刚才我去厕所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个色狼来找我要手机号，开玩笑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德行，我直接就拒绝了……”女孩感觉似乎自己刚才是有点过激，赶紧引开话题巴拉巴拉的。

张筝觉得这姑娘真的是个话痨，还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不过仔细一看这个姑娘的模样觉得也正常，柔柔弱弱的，而且的确是那种走在街上就容易被人要联系方式的那种漂亮女生，但是漂亮能当饭吃吗，张筝现在只想把自己养的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姓名，联系方式。”张筝打断了女生的话，听了半天有点头疼，跟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就算声音好听也不能一直听要不然的话时间长了容易幻听。

“还说你对我没意思，你这不也是在问我的联系方式吗，不过比刚才那个人好多了，那个人上来就问我要联系方式，连名字都不问我，一看就是图谋不轨的……”女孩继续叽叽喳喳。

张筝都服了，怎么会有这么擅长说话的人啊，您是不是德云社出来的姑娘啊，口条那么好？

“我的在标签上记录信息，要不然到时候如果你来不了有人冒领什么的我也能确认。”张筝按下性子，觉得自己要是再听下去，就控制不住想堵住她的嘴了。

“偶偶这样啊，我还以为……”女孩感觉更丢人了，要是让老头知道估计得降自己的工资啊，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筝捂住了嘴。

“姓名……还有联系方式……”